領導們沒再浪費時間聽她們磨嘰,起身都離開了,隻留下校辦的兩個老師,看著處理唄。
其實也沒啥可看的,向末交上去那個她公婆的資料,不用看方媽,就方爸的大名,在坐的就沒有不認識的。在轉到現在這個部門之前,方爸可是教育bu的高層領導,京城兩大高校之一的校領導,能不認識自己的頂頭上司嗎?都不隻是認識,方爸的履曆,和那頗有故事性生平,都在他們腦子背著呢。方家以前是什麼財力,那就更不是秘密。運動當中,上交了大半的財產之後,並沒有受到太多波及,這個也都知道。有些人罵方家人見風使舵,有人罵他們變色龍,沒氣節,有人罵他們趨炎附勢。可不能否認的是,人家也沒有在那段時間出來做過事,沒害過人,隻是自保了而已。後來方爸還切實的幫過不少人。
彆管心裡怎麼評價,也不能不承認,在那樣的環境下能明哲保身,就是能力。到了如今,人家還是身處高位,更是能力。這樣人家教出來的孩子,隻從履曆上來看,能差得了?
誰有那個閒功夫,去摻和他們的事兒去,都怪忙的呢。
領導一走,那態度還不明顯嘛。校辦的老師也就沒什麼為難的,就按照向末要求的處置就好。
大辮子和小平頭到底是能考到B大的,這時候還哪裡不知道,自己被人家當槍使了。出了校辦,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向末,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的,你為什麼一定要為難我呢?”
離開校辦二十幾米,是個十字路口,向末肯定要送方逐溪的,要走左邊,這會還是課間呢,上課要走右邊。出了門就沒說過的話的王采薇,在向末剛轉身的時候,開口了。
向末回頭一看,好嘛,這家夥哭的,梨花帶雨,站都站不住了,要何朗然扶著,看著她的樣子,那叫一個楚楚可憐。還彆說,彆看已經三十歲的人了,保養的是真不錯。難怪張精作怪的,在學校裡折騰出那麼些花樣來。彆的夫妻一起考上大學的,除了上課,都是想著怎麼養家養孩子,還把自己當十七八歲的小年輕這麼鬨騰的,是真沒有。隻能說人家倆人活得心態年輕。
這會看著,跟誰把她怎麼著了似的。
向末看了兩眼路過的同學,就笑了,“我突然不太相信你的語文水平了,那廣播的稿子寫好了先拿來給我看看,我覺得合格了你再播。要不然,我還真怕你這水平,澄清不成,反變成陷害呢!”
她這麼一說,王采薇的眼睛瞪得老大,都忘了哭,一臉的不可置信,“我怎麼會陷害你,明明一直都是你在為難我。你不是含血噴人…………”
“喲,會反擊會罵人啦?您不一直是清清白白小白花嗎?你這話說得不會,我什麼時候說過你陷害了?我隻說過讓你給澄清傳聞吧?那要不是你之前給彆人說我的事,彆人也不會誤會吧?既然那麼愛表達,我當然得成全你。要是哪天我也想找人聊天的時候,說不定也會談談你的過往呢。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有過去,對不對?”
方逐溪在她身邊,差點笑出聲,“好了,不相乾的人,彆浪費時間了,走吧。我送你回去上課。”之前是不想跟他們一路,他想直接回學校算了呢。
王采薇又把矛頭對向方逐溪了,“方大夫,你明明是那麼正急,有正義感的人,為什麼要縱容向末這樣顛倒是非,欺負無辜?還讓她利用你的家世來打壓人?”
向末交給領導看的那個資料幾個學生肯定沒看到,但是從領導的反應也能看出來方家身份不一般。這會兒知道方逐溪家世好了,不說他在家種地帶孩子,反過來說向末用他家世壓人了?轉的可真快。
方逐溪這許多年來,幾乎就沒有跟王采薇說過話,每次王采薇找他,都是自說自話。
“你可能不在了解什麼叫真的打壓,我介意讓你了解一下。”這可能是方逐溪跟她說得最長的句子了。
向末當然也不樂意方逐溪多跟王采薇接觸,倒不是不信任方逐溪,主要王采薇那個勁兒,沒怎麼著就讓人覺得她在放電,她又是那個名聲,粘上了,真挺膈應人的。
“聽到了嗎,何同學?你老婆在向彆人的男人求助呢?是不是嫌棄你沒用啊?”明明白白的表示,她就在挑撥。
還沒等何朗然說話,王采薇又搶話了,“你何必這樣說?明明是你……才一直跟我過不去的……”話說一半兒,再用防備的眼神看向末,然後又看方逐溪,表現得好像向末覬覦何朗然,她還幫著隱瞞似的。
這要是原來的方逐溪,搞不好還真信了呢。現在嘛,她就是個小醜。
“人總有年輕犯傻的時候,在沒遇到真金以前,會把土坷垃當金子。等發現自己眼瞎之後,當然要及時改正。土坷垃隻適應垃圾堆,跟我確實不太適合。十年前我就已經改掉這個錯誤了。你愛抱著當寶那是你的事,彆往我身上倒臟水,不夠惡心的。我等你的廣播稿。”
說完拉著方逐溪就走。
“你……”何朗然氣憤得不行,憋得臉通紅,想要跟向末理論,又不能。人家沒點名道姓,他要出聲了,不就是承認自己提土坷垃了嘛。
向末才不理他呢,王八找綠豆,倆人一個德性,自我感覺良好,活得跟阿Q似的。
“也不要總是退讓,這次如果還找你麻煩,那就一錘子打回原形去好了。”方逐溪臨走還不忘了囑咐向末,不用忍著。
“知道啦。就是懶得理嘛。”不想浪費時間是一方麵,她是個懶怠的性子也是一方麵,還有就是時空守則,與主角接觸太多,會影響任務積分的,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