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狠狠心,“行,隻當是包養這個皮囊的費用了,也值了。”
然後某人就,“哼哼……”
誰說女人不好|色的?這人幾輩子就沒改過。
“彆哼哼了,我又不知道你本人長個什麼模樣。難不成你還希望我把周風眠的外形當白月光啊?我不是衝著你內在嗎?再說了,你看看我,這可是我有史以前顏值最高的一次,你也不虧啊。”說著,還站起來,在鬱庭的麵前轉了一個圈兒。
這時空,可能真就是個狗血偶像劇的時空,男男女女的,顏值是真高。連龐家人那樣兒的壞蛋,都沒有相由心生的長成歪瓜裂棗,反倒都長得算好看的。
向墨突然又想到一個新的問題,“話說,你能不能把名字給固定一下?這做一次任務換一個名字,我很不習慣啊。你真名叫啥?哪怕是弄個跟我這樣兒,同音字的名字也好啊。”這個事情,真的挺煩的。
“想啥美事兒呢?你的名字是因為任務,名字就是你跟任務宿主的聯係,我是因為你的關係才能到同一個時空來的。還想要一樣兒的名字?怎麼可能?我真名叫江邑,江河湖海的江,上口下巴的邑。你可記好了,彆忘了。”倆人過了兩輩子了,這還是第一次談起他真身的事情。
向墨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心裡想的確是,記不記得住的,有啥用,他又用不到真名兒,還不是得叫他鬱庭。
“那現在怎麼辦?我這兒真假千金的事兒還沒暴光呢,我也沒認祖歸宗呢。原來我是打算先去省城打一個月的工,再去京城,找龐紅梅,以投親的名義,先跟向家聯係上再說,我就不信,向老爺子見到這張臉,能不起疑心。就算不懷疑,好歹能上學,龐家肯定不敢到向家把事情鬨大的。在京城落腳之後,再慢慢想辦法的。”向墨把自己的計劃跟鬱庭說。
“我這次出來,是以到省城談生意的名義過來的。走之前就跟家裡說了,要來縣城探望向墨的外公外婆。你跟我一起回京城,我把你送去向家,就說在小區門口遇到你要搭便車,看你眼熟,你求我帶你到京城的。我不能確定你的身份,怕是騙子,才沒有跟彆人提。把你打工的時間省下來。雖然這說辭有很有bug,但是咱倆之前確實不認識,再怎麼不合理,也隻能是巧合。現在假千金那邊兒應該已經把書偷出來了,還有一個月就到十八歲生日,要驗證是否有傳承了,她肯定等不了。估計很快警察應該就能查到龐家。咱們晚回去幾天,我讓人注意著向家的消息,等案子破了你再上門。時機剛好。”提前來半個月,可不就想著怎麼讓她恢複身份嘛。
“行,就按你說的辦。哎喲,可累死我了,我要休息了。”怪不得當時在門口,讓她在車外等了半分鐘呢,原來是早有準備。
有這個人在,她就能完全放下心休息了。趕緊洗了澡,先睡一覺再說。
“你還是在車上睡吧,這裡條件不是很好,還有,龐家發現你離家出走,找你的話怎麼辦?”
“那也讓我先洗個澡,身上粘乎乎的,難受。至於說龐家人,那你放心,我死在外麵兒他們才算是徹底安心了呢。隻要我不是去京城找龐紅梅,他們肯定不會找我的。把錢卡那麼死,不就是怕我去京城嘛。家裡一分錢都不帶放的。我全部身家就一百零三塊,根本走不遠,我也不知道向家任何人的電話,打電話都不成。所以,他們不會找的。”不過,能有更好的地方,有金大腿可以抱了,乾嗎非得委屈自己呢。
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清清爽爽的才出發。縣城到省城不到二百公裡,走高速就兩上小時以內的車程。
鬱庭在省城的住處是某五星大酒店的頂層總統套房,進門又專屬電梯,有專人服務,開始聽那甜姐服務員叫鬱總,向墨還沒多想,後來經理又來刷臉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這服務是不是過於好了?一問才知道,這就是鬱家產業。頂層的總統套房常年給鬱庭留著一套,方便他出差的時候居住。
真有錢。
也真敗家!
胃緩了一下午了,晚餐終於能好好的吃頓大餐。
“嗯……這身體是真的虧了,明明生理上已經飽了,可還是一直想吃,得虧沒去自助餐廳,要不鐵定丟人。這就是饞的。”向墨撐得肚子疼,抱著肚子一邊哼哼,一邊感慨呢。
鬱庭也是拿她沒辦法,她這就是身體的自然反應,她才剛來,且得適應一段時間,隻能給她拿消食片,又讓服務員送了山楂汁來。這個罪遭的。
“你給我把把脈,看看還有啥我沒發現的毛病。我自己把出了營養不良,婦科有炎症,宮寒,脾胃不和,你看看有沒有漏掉的。”醫不自醫,她本身又是個半吊子,這身體是真不好,得調理。
鬱庭就給她手拿過來,認真的把了脈,兩口手就把了,“嗯,差不多。肝氣鬱結,已經開始影響臟器了,不調理的話,最多三年,就會出現病變。不過你來了,就沒事兒了。回頭我給你開方子。”
向墨就搖頭,“不急著治的,我得等著向老爺子親自給我把脈開方才行。得讓他老人家知道知道他孫女在龐家過的是什麼日子。我就納了悶了,向家人是有多聖母啊?才能放過龐家人?龐紅梅腦子是不是不太好?還是說,這狗血劇情狗血到,向家人更喜歡假千金?”
真那樣的話,隻能說一家子腦子都有什麼大病。那禦醫大概也是劇情大神發威了當上的。
鬱庭搖頭,“那倒不至於。向老爺子是個明白人。而且向家最看重的就是醫術傳承,誰得了醫書傳承,誰就是向家家主,這是他們傳了多少代的家規,根深蒂固的思想,不可能反而去重視一個假閨女。我猜測是不是向家根本不知道她在龐家是什麼過的?她得了傳承,估計是先拿自己的身體試驗了,把身體醫好了,彆人也不能知道他受了虐待。還有,之前這姑娘的性子,陰鬱執拗,不然也不會黑化。還自卑,大概也不想彆人知道她是怎麼長大的吧。”
向墨回憶了一下,“是,龐家人對外很會做樣子。穿的用的都是都是最好的,跟學校的老師也都關係不錯,老是送老師東西。對親戚朋友也向來是誇得多,還總是強調對女兒怎麼怎麼好,給買了什麼什麼的。彆人都以為她在家很受寵。不花錢是因為家裡什麼都給準備好了,沒有花錢的地方。”
這就是pua吧。所有人都被龐家四個人給pua了。孩子想跟彆人說自己過得不好,都沒人信。她也從小就習慣了,不敢反抗,也不知道怎麼反抗了。
彆的不說,一個還沒到十八歲的小姑娘,能有婦科炎症,為啥的?
那是因為自打十三歲來大姨媽,李金花開始的時候就給孩子錢買衛生巾。更沒人教過她怎麼處理。剛來的時候,都快嚇死了,以為自己得了什麼大病呢。是同桌發現了椅子上的血,告訴班主任了。班主任給買的衛生巾,又帶著她到廁所,教她怎麼用,又是怎麼回事的。可班主任給買的那一包用完了,就沒了。沒有錢買,就自己想法子,就側所的紙巾,用舊的內衣內褲,記憶裡,她甚至用過老太太拆洗舊棉衣換下來的舊棉花,都是黑色的了,舍不得扔,放在床底下,被她偷著翻出來,用衛生紙包上當姨媽巾用。那東西多臟啊,能不做病嗎?後來總是漏,班主任就找了家長,李金花之後才一個月給五塊錢買衛生巾,她用的都是那種兩塊錢一袋子二三十片的劣質貨,能好才怪。
還有本身她的個人衛生習慣也不好。小時候,李金花從來沒給她洗過澡,都生虱子。後來還是搬到縣城之後,嫌棄孩子身上臟,弄臟了她的新房子,才讓洗澡的。頭發也不給剪,因為不給理發的錢,孩子自己拿剪刀剪過一次,被同學笑,然後有好事兒的家長,嘲諷李金花是不是舍不得給孩子理發。回家挨了一頓打,以後再不敢剪了。一周洗一次頭發,洗發水用多了還得挨罵。一個月洗一次澡,還要被隻知道臭美。後來上高中了,姑娘長大了,自己知道乾淨了,一周在罵聲裡洗兩次澡,洗兩次頭發,反正罵聲都麻木了,當伴奏音聽了。
就這個衛生習慣,再加上那些神操作,有炎症才是正常的。
一家四季用冷水,龐傑出生之前,晚自習回來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連剩飯都沒有。宮能不寒嗎?腸胃能好嗎?
鬱庭聽她說這些事,也是覺得很奇葩,你說你們把自己閨女跟人家換了,過好日子去了,人家已經是受害者了,還這麼對待人家。真就沒想過真相暴露的那一天怎麼辦嗎?
“他們根本不知道向家有醫書傳承的事兒。”
再說了,按原劇情的話,人家也確實沒怎麼著啊。
“行吧。懲惡就是做善事了,我支持你合理維權。”鬱庭就覺得,對龐家人那樣兒,姑息才是大錯特錯。
“唉,我現在就是心疼我的積分啊。你用了男主的身份,我這又是搶男主,又是報複女主的,不會倒扣分吧?而且,我怎麼越想越覺得,這跟我的任務方向不一致呢?”
跟女主搶男人,與報效祖國有個毛關係啊?
“你這係統本來就是脫胎於女配係統的。逆襲打臉隻會影響積分核算,彆的不影響。你又不是隻做報複龐家人這一件事情。不是還有正常的工作嗎?你一直就想學醫,這次有機會了,向家那個醫書,我覺得應該是高維度的產物,不知道遺落到這個低維度空間的。應該算是玄醫的範疇了,好好學。這是非常珍貴的資源。”領導就是知道的多。
“那你說,那醫書是真的隻認向家人嗎?”
“那不可能。它就不是這個時空的東西,就算是血脈傳承,認主,也不可能認低維度的血脈為主。可能就是某種機緣。隻是一直在向家,向家不肯外傳罷了。”這不是跟人類不會認牛馬為主是一樣的道理嘛,沒理由高級維度的物品認低維度的生物為主的。
“也不知道那個傳承是怎麼確認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鬱家人也是聽說過有那麼一本醫書,並沒有見過。”要不是有那麼一本玄之又玄的醫書,向老爺子的醫術也確實出神入化,鬱家為啥守著一個聯姻的承諾這麼多年呢,還寧肯鬱庭這個獨子快三十歲了還單身,就等著向家女成年。
“算了,不想了,明天開始我得吃得清淡點了,彆把身子養回去了。那就虧了。咱們什麼時候回京城啊?”
“明天就回。”
好吧。
“我這算不算成了你的外宅?你算不算金屋藏嬌了?”回到京城,鬱庭把向墨安排在一處高檔小區的公寓裡。
“我說算什麼就是什麼。這個卡你拿著用吧。”鬱庭從錢包裡拿了黑卡給向墨。
“土不土呀?現在誰還用卡啊?一機在手,天下我有。趕緊的,給我買個新手機,換個新號,再給轉個十萬八萬的包養費。哈哈哈哈……”自己說完都覺得好笑。
那破手機,鬱庭接上頭之後,直接就扔垃圾筒了。反正隻有龐家人知道號碼,她也用不到了。
“買買買,走吧。”鬱庭有求必應,養小媳婦兒的經曆他還挺新奇的,以前向墨啥時候缺過錢,他想養都沒機會,媳婦兒伸手要錢這感覺,還彆說,真不錯。
小區就在市中心,離商場很近。買了最新款的手機,安裝上各種購物app,又到銀|行,給她辦了一張卡,綁定到手機上。
叮咚。
剛綁定上,信息提示音就響了。
向墨一看,到賬一千萬。
“謝謝老板。麼啊……”
這包養費,還真不低。
“不客氣。走吧,吃飯去?”
“不吃了,餓著吧,減肥。”
鬱庭當然知道她不是真減肥,但也不強求。
到是商場裡的售貨員,對向墨刮木相看,您這有九十斤沒?還減呢?再減都有麻杆了。唉,看來傍大款也不容易,這是拿命換錢呢。
向墨身高有一米七五,這孩子飯都吃不飽,到是沒耽誤了長個兒。體重八十七斤,確實沒到九十。瘦得沒前沒後的,不到骨瘦如材的程度,也差不多了。女明星們都沒有她這麼瘦的。
鬱總工作很忙的,人找到了,就不能老是不回公司上班了。他是個技術型的老板,自己有AI技術的專利那種。實驗室沒有他坐鎮不行。公司倒是有鬱綃看著,不到沒他不行的程度。
好在倆人從來也不是兒女情長,你濃我濃的風格。向來以工作為主,配合良好。鬱總回去工作,向墨在家裡窩著孵蛋,哪裡都不去,每天睡睡睡,還不敢多吃。清醒的時候就是上上網,看看電視。幾輩子,就沒這麼清閒過。也算是難得的體驗。
等了一周,鬱庭帶來消息,說向家已經找回了醫書。同時也知道了向墨離家出走的消息。龐家開始還說她出門旅遊去了,是找醫書的警察開始的時候懷疑醫書被向墨給轉移了,才問出來的。
那就到了該她出場的時候了。
把離家那天的衣服找出來換上,把書包拿出來背上。跟監控裡的裝扮一模一樣的,出門也不打車,出租車多貴呀,不是向墨現在這個身家能負擔得起的。鬱庭給轉那一千萬,她就沒動過,得把無辜人設坐實了呀,花人家錢了,觀感不好。
轉了幾路的公交車,才找到了生生堂。
“姑姑”家藥鋪的,這個事情向墨一直就知道,藥鋪的名字也偷著聽到龐紅旗一家說起過。
到了地方,最初的藥鋪子經過三十年的發展,早都已經變成了小型的綜合醫院了。是一棟六層高的古風建築,大門上掛著匾,寫著生生堂。
“你好,請問這是龐紅梅家嗎?”向墨開始拚演技了,按照記憶裡向墨原來的辦事說話習慣,到導診台,問導診小姐姐話。
“你找龐院長?”龐紅梅主管財務,就是管錢的,掛著副院長的名頭。導診當然得叫龐院長。
“嗯,她是我姑姑,我叫龐美麗,從XX縣城來的。你能帶我去找她嗎?”儘可能的做出一個從來沒有出過遠門的小姑娘的樣子。
“你先等等,我找個電話,看看龐院長在不在,好嗎?”人家報了名字,也姓龐,她還知道那地方確實是龐院長的老家,至於龐院長有沒有一個叫龐美麗的侄女,這不得打電話請示一下嘛。
過了一會兒,導診小姐姐放在下電話,“龐院長說讓你在這裡等她一下,她馬上下來。”
小姐姐的笑比剛剛又多了兩個加號,告訴向墨,龐紅梅要下來找她。
行,看來她還真挺在意這個“侄女”的。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