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你看啥呢?”走在項陌前麵的牡丹聽到項陌的話,回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正向兩邊的山裡看呢,就問出來。
“看看有什麼合適的藥材。”
“找到了嗎?”
“沒有。時間不夠,來不及做。”
有我也不能說有啊。
“你們說,會不會有狙擊手啊?”離工廠越來越近了,三三開始觀察地型。
要麼說,天賦這個事情吧,真是挺讓人無耐的。三三這個大小姐,養尊處優的長大,習武也是為了強身健體,人家就是隨便到射擊俱樂部玩一下,第一次摸槍都能打滿環。到了部隊之後,更是如魚得水,身上那狙擊手的潛質,藏都藏不住。要不是因為這個,領導也不是傻子,能讓她這樣兒的來參加選拔嗎?
“啥狙擊手啊?你沒聽耳機裡教官他們說啊?這些綁匪就是一幫子亡命之徒,裡麵懂化學的,會做炸|彈,但是明顯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根本沒有什麼規律可言,連槍用不好呢,還狙擊呢?狙誰啊?”浩南跟三三,那是能互懟的時候,從來不會放過。
“他們的武器也是有限度的,現在隻能龜縮在辦公樓裡。前麵的路,其他突擊隊已經給咱們趟出來了,咱們實際上隻要潛進辦公樓就行了。”布偶隊長還是有想法的。
“霸王,你的藥還有多少?進|入辦公樓之後,你能不能讓綁匪失去行動能力?”布偶開始布置任務了。
“至少要靠近人質所在的房間才行。要不然,我不能保證綁匪能瞬間失去行動能力,萬一他們撕票,我怕來不及。”項陌得努力配合著。
“好的。那麼,等一下,我,浩南,甜酒,吸引火力。咱們先進去。三三,大順,你們兩個找狙擊位置,掩護,牡丹,屠夫,你倆護著霸王從後麵想辦法潛到辦公樓裡麵,儘快找到人質所在位置。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那就行動吧。
不得不說,兩個月的訓練,並不是沒有成效的,至少,潛行,攀爬,都還挺熟練,項陌跟著牡丹和屠夫,轉到了辦公樓後身兒,洗手間所在那一排位置,沿著下水管往上爬,沒敢從一樓進。前麵都已經打起來了,怕在一樓碰上人。一直爬到三樓,找到一間窗戶玻璃已經碎了的房間,爬進去。
耳機裡傳來三三的聲音,“找到了。在五樓最東側的會議室,剛才簾子動了一下,我看到窗戶後麵有人。現在整個樓裡,除了那個會議室,人都出來了。人質肯定在那裡。”
得,那這還得從牆外爬窗戶,從門進肯定不行。門口要是沒放“禮物”才怪了呢。
“你們倆從窗戶走,我走正門,吸引注意力。”大順很有犧牲精神。
“走。”這不是謙讓的時候。
前麵的槍聲已經停了,也不知道誰輸誰贏了,耳機裡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得讓人心慌。
項陌隔著三個窗戶的距離,都能看到三三的汗,嘩嘩的往下淌。她自己往上爬的時候,都說不好,心裡有沒有緊張,哪怕知道是演習,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能練練基本功,挺好。要真打仗的話,她可不費這個勁。
“臥靠……”
好不容易爬到了窗戶邊兒,三三那邊兒已經做好了準備,大順也隻等著項陌的口令,就要從正門突破了。項陌隔著那個破窗戶,偷偷的撥開一點點厚窗簾子,往裡麵看,剛好跟人質對上了眼。搭擋同學,原來你在這裡呢!剛想高興,搭擋給眼神了,這些個綁匪,是真綁匪啊……
啥情況啊?鬨哪樣呢?
電光火石之間,也容不得她多想了。馬上下藥,還不怕下要命的藥,就怕這裡麵再有彆的事兒。
屋裡的人,一個個的都倒下了。
“什麼情況?”
項陌以最快的速度跳進屋子裡,把搭擋先弄醒,就問了出來。
“我身上有炸|藥。房間裡也有。”
玩真的呢?
“這是要考我啊。”蹲下去拆炸|彈的時候,項陌也是服氣了,藥用得再好,拆彈還是得憑真本事啊。這個事兒,明明是甜酒最擅長的,到是考起她來了。
“布偶,布偶,你們在哪呢?甜酒,甜酒?”喊了半天,沒人回話。
“大順,你彆進來了,屋裡解決了。三三,你過來,帶著藥,出去找戰友去。彆走門。”
如果是真綁匪,那就不能當玩兒的。
她是副隊長,隊長失聯了,大順和三三當然是要聽她指揮的。
三三看著自己手上綠得很惡心的汁液,心裡還在想著,項陌這藥是在哪放著呢?連著瓶子都沒有的嗎?
心裡吐槽著,還是從窗戶又跳出去了。
項陌太專心的拆彈了,根本就沒注意到,耳機裡已經很久都沒有聲音了。
幾分鐘之後,終於拆下了搭擋身上並不算多高明的土製炸|彈,把人身上的繩子給割斷了。
“你怎麼回事兒啊?能走嗎?”現在不是能說話的時候,多的也沒法說。先離開再說吧。
“能走。”如今化身柯亦的某人,強忍著身上的難受,也知道輕重,雖然站起來,腿都發軟,被關了四天了,就喝了幾口水,還一直被綁著,經脈不暢,挺著走吧。
“你先歇一會兒,找點兒吃的,恢複一□□力,我去拆門上的炸|彈。”項陌把人扶著,先找了個坐位讓他坐著。他現在這樣兒,肯定沒法走窗戶的。
“人呢?”又花了十幾分鐘,門開了,把搭擋的胳膊搭在肩上,帶著人往外走,出了門,項陌才發現,戰友都失聯了……
“怎麼回事?”隻能回頭問柯亦了。
柯亦搖頭,“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綁在這裡了。隻記得,之前在歡樂穀KTV跟人開派對,喝了一杯酒之後就暈倒了。再醒來就在這兒了。我聽那些人說話,裡麵有兩個是獄友,出來之後,嫌掙錢慢,才找了以前的同夥,綁架我。都是以前的混混,掃黑除惡之後,他們日子不好過,才要鋌而走險。沒有無辜的。”
這麼一說,項陌就更想不明白了,要就是這麼一群烏合之眾的話,難道特警搞不定嗎?還有,為什麼要讓她們這些小菜鳥闖進去一關呢?進到廠區之後,真正的感受到現場,稀鬆平常得很,要不然她們也不會這麼輕鬆的就能找到關人質的地點呀!
所以,這是鬨哪樣呢?
“局長,可以派人進來打掃戰場了。人質已經救出來了。”
找不到戰友,也看不到屍體,什麼都沒有,項陌隻能給山下的領導彙報了。
“我去……”耳機裡根本沒有回聲。
項陌氣得,直接把耳機拆下就扔了。
“扯犢子呢。”
柯亦看得好笑,“你現在脾氣爆得很嘛!”以前也沒有這樣兒動不動就摔東西的時候。雖說也算不上淑女吧,但真沒這麼糙過。
“這不是懵了嘛。來的時候,長官明明跟我說是演習,結果你跟我說,是真綁匪?還有,人都哪去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吧?還切斷通訊信號,什麼意思?總部被占領了?要不然怎麼解釋?”項陌都暴躁了。
柯亦皺著眉,也在想。“那咱們回去,審那幾個綁匪。”綁匪們進山,有交通工具的,院裡子連個車都沒看到。也不急著走了。
那就回。
項陌的藥,她不給解藥,彆人是解不了的。這會兒,那幾個還跟死豬一樣呢。
“說吧,你們什麼來頭,什麼目的,進行到哪一步了。我隻給你們一次機會,下一次,就不是這個藥了,我保證你們死得不能更死。”
把人都綁起來,項陌開始審問。就問柯亦指出的那個頭兒。
“我不信,軍人不能隨意殺人,你會被送上軍事法庭的。”那個老大滾刀肉一樣,一臉的不以為意,根本不怕項陌的威脅。
“不信啊?沒關係,那你就彆說。我得提醒你一句,現在這裡已經沒有彆人了。除了我和人質,就隻有你們七個綁匪。我們是特種部隊,我們出動,就沒有不殺人的,為了救出人質我們損失了三個突擊隊,都是精銳部隊。那你說,我跟領導說,為了解救人質,隻能對你們采取措拖,領導是信你呢,還是信我呢?啊,對,我要是出手,肯定是斬草除根,你們七個,一個都彆想活著。我想,人質也不是傻到出賣我吧?”項陌隨手從包裡拿出來一個小手指大小的pet透明塑料瓶,裡麵裝著紅得嚇人的粉末。
“你們剛剛怎麼暈的都不知道吧?這個,藥效比那個還好,放心,保證一點兒痛苦都沒有。看上去就像是嚇死的。法醫都驗不出來真正的死因。”
“我可不是嚇大的。”老大很光棍。
“那就再見吧。”直接打開瓶子,往鼻子下一放,人就沒反應了。並且麵部扭曲,讓誰看都像是嚇死了。
“啊啊啊啊啊,你放過我們吧,我說,我什麼都說,你想知道什麼?”有人死在麵前了,剩下的六個,直接就慫了。
“那就說吧。還是那個問題,什麼來頭,什麼目的?”項陌手裡晃著小藥瓶,像轉筆那麼在那人的眼前轉。
“我們以前跟著仇老大混的,他在裡麵認識了老牛,老牛會做炸|藥,出來就招集我們要乾一票大的,然後遠走高飛。我跟錢四兒在KTV裡乾保安,知道柯公子是常客,他老子是柯萬海,東州首富,有的是錢。我們就把柯公子綁了,跟他老子要了十個億。先在山裡躲著,這裡是仇老大早都看好的地方,事先埋好了炸|藥。隻等拿到錢,會有人來接應我們,從山的另一邊兒上下水,這幾天綠洲公主號郵輪路過東州港,票已經買好了。我們隻要上了船,半天之後就到公海,那邊有船接應……”看來這人的級彆不不低,對計劃了解得挺全。
那這計劃得可挺周密的,動用的人力物力規模也不小啊。
“收到錢之後,怎麼聯係?”
“有手機。還有發報機。”
彆說,想得還挺全麵。那這信號消失,是不是為了阻止綁匪把信號傳出去呢?
“錢收到了嗎?”
“還沒有全收到,柯萬海說需要時間籌集,已經陸續的打了三個億到仇老大的賬戶上了。我們還在等。”
那這可真是膽大包天啊。都到手三個億了,還不跑?不是等著人上門來抓人嗎?
“你們就那麼確定柯萬海不會報警?”
“他就一個兒子,平時慣得要命,肯定不敢報警的。就算報了,我們也不怕,大不了同歸於儘。乾這個,本來就是賭命。”
還想得挺開。
“收到錢後,跟誰聯係?怎麼聯係?郵輪上有沒有人接頭?公海上接應你們的是什麼人?”
“這個真不知道,仇老大不會告訴我們的。”
“哪個是老牛?”
“老牛沒在這裡,我們也沒見過老牛,隻知道這些炸|藥都是他做的。”
“那你這知道的也不多啊。”
“大姐,大姐,乾這事兒的,能啥都告訴我們嗎?我能知道這些,已經是極限啦。我真的全說啦……”那人眼看著項陌要開瓶了,嚇得嗷嗷哭,眼淚鼻涕一起流,還尿了褲子。
“行,全說了就好。再見。”
項陌還是把藥瓶打開了。剩下的幾個人也都沒知覺了。
“走吧。”不管戰友們都去哪了,先下山再說吧。
柯亦全程默默的看著,這會兒二話不說,跟著項陌就走。
也就是剛出廠區吧,外麵停著十幾輛車,圍著上百人,除了菜鳥隊友,教官們都在呢,還有基地主官,以及警方的領導。很多人舉著他對著他們,戰友們一個個的看著她,表情很奇怪。
“這是在乾嗎?”項陌一臉奇怪的麵向眾人。
“你被捕了,不要做多餘的動作。手抬高,蹲下。”這話,是特警喊出來的。
“被捕?為什麼?我做了什麼?”柯亦上前一步,擋在了項陌的前麵,項陌隻看了他一眼,沒有阻止。
“柯亦,你乾什麼?過來。項陌,你是部隊養大的孩子,應該有做人的底線,放人質過來……”還玩心理戰呢。
“我沒綁架他呀。問題你們得告訴我,我犯啥罪了呀。憑什麼就抓我啊?”
“濫殺無辜,還不是犯罪嗎?那些綁匪,罪不至死,你怎麼能動用私刑呢?你有什麼權力判人生死?”
“啊,為的這樣呀!你們怎麼確定是我動用私刑呢?我為了救人,不得不動手的。”項陌真的像是威脅綁匪裡說的那樣,就了這個理由。
“不用狡辯了。你在會議室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被監控拍下來了。”
“啊……所以,你們是用真綁匪和真人質練軍啊?你們這樣是不是枉顧人質的性命呢?”
“我們這麼做,自然有我們的理由!這個不用跟你說。但是你犯罪了。束手就擒吧。”
“行吧。那我就認了吧。你們來抓吧。”項陌可光棍著,手一伸,抓唄。
“霸王,你都審出了什麼?”洛辰在項陌被帶上手銬往車上帶的時候,走過來,問她。
“你們自己問唄,我都被抓了,你們還能信我的話啊?”項陌笑得痞痞的。
“什麼意思?”特戰隊員們,動作整齊化一,刷一下都轉頭盯著項陌看。
“嗯,就是那個意思。”項陌可無辜可無辜的看著他們。
“靠……”十幾個人都鬆了口氣。
媚娘直接就跑過來了,上手就打,拍項陌的後背,“你個死孩子,你想嚇死我啊?”
“姐,姐,姐,是你們先耍我的啊。再說了,我被你們關在基地倆月了,啥都沒有,我怎麼做藥啊?”項陌直躲。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