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葉懷瑾躊躇的說,“我的靠近,對你來說,不會是一場冒犯嗎?”
越了解費奧多爾,葉懷瑾就越清楚,費奧多爾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那樣的人幾乎耀眼到葉懷瑾都感覺他跟自己是兩個世界的感覺,費奧多爾的交際人群是異能力者,他強大內斂無所不能,長得無懈可擊又溫柔到格外擁有距離。
他可以信手之間折斷一枝花,也可以信手之間殺死一個人。
在彆人的口吻之中,費奧多爾是那麼的自由,在出任務的時候無拘無束,在盛裝出席的時候贏得了所有人愛慕崇尚的目光,在沙漠中快車奔馳,在成千上萬的人的攔截中輕鬆脫身。
那些都是葉懷瑾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事情,那些事情離葉懷瑾那麼遠那麼遠。
他不是送費奧多爾上神壇,讓費奧多爾變得更好的人。
哪怕葉懷瑾真的不想承認,可是事情就是這樣的,跟他在一起的費奧多爾,是被他拉下了神壇的,他失去了在人群後當幕後黑手的神秘感,他失去了獨自遠行的自由感,他時時刻刻呆在葉懷瑾的身邊,葉懷瑾是束縛住他的鎖鏈。
讓他再也不能夠振翅高飛。
葉懷瑾至今都記得,太宰治在看見他出現在費奧多爾的身邊的那個眼神,帶著點笑意,又帶著點戲虐,好像是隔空在用眼神詢問,你還能夠回到從前嗎?
他是費奧多爾累贅,葉懷瑾想。
什麼人會愛一個累贅呢?什麼人會接受一個累贅的愛意呢?哪怕至今仍然沒有接受,哪怕至今仍然沒有訴說,都已經影響他的生活至今了——
想法截然而止。
因為費奧多爾已經低頭。
那些在葉懷瑾的腦海中從來都沒有上演過的畫麵,突兀的出現在葉懷瑾的生命中。
夜晚的冷風冷的葉懷瑾都有點澀然,但是落下來的燈光是暖色調的。
路過的行人是匆忙的低著頭的,路過的火車是呼嘯而過的,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聲音都好像是在這個瞬間暫停下來了。
葉懷瑾眼睜睜的看著費奧多爾吻上了他的唇。
帶著點冷的風,費奧多爾的觸感確實溫熱的,葉懷瑾猝不及防的想要逃,卻被他扣住了後腦勺,讓葉懷瑾無處可逃。
第一次葉懷瑾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切屬於費奧多爾的情緒。
那些粗暴的無所遁形的,他甚至在費奧多爾的唇齒中感受到了一種生氣的情緒。
否則他們的第一次接吻,費奧多爾怎麼會這麼用力,就好像是要讓他窒息一般。
葉懷瑾不知道彆人的接吻是不是這樣的,怎麼會讓他的四肢都變得鬆軟。
他試圖拽住費奧多爾的衣袖,讓自己獲得站立的權利。
但是費奧多爾不允許,他伸手扣住了葉懷瑾的手。
……是那麼大的力氣。
牢牢的十指相扣。
·
葉懷瑾不知道他們親了多久。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看見,隻知道他到後來大腦都是蒙蒙的。
牽著的手再也沒鬆開過,費奧多爾牽著他的手打車。
路上的司機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他們牽起來的手,但是費奧多爾沒有鬆開。
路上的燈光零零碎碎的路過葉懷瑾的眼眸,葉懷瑾被費奧多爾牽著回了家。
他們的家,在米花町那個不算是大的套房。
費奧多爾拉著他站在門口。
費奧多爾垂下頭問他:“你現在好點了嗎?“
葉懷瑾說:“……好點了。“
其實是在說謊,葉懷瑾至今也沒有從費奧多爾在親他的衝擊中走出來。
費奧多爾說:“那你來開門吧。“
他伸出手,雪白而修長的手上躺著一把鑰匙,上麵還掛著一個鑰匙串,是葉懷瑾選的貓貓。
葉懷瑾突然間就有點清醒過來了,他說:“可以我來開嗎?“
費奧多爾就彎下腰來又吻了他的唇。
溫熱的觸感一觸即離,他說:“為什麼不可以?“
“這本來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