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2 / 2)

等到看見那位被關住的女伴的時候,葉懷瑾才明白為什麼江戶川柯南會跟他說,因為那位女伴實在是太過於出眾的原因。

女伴穿著一身奢華的歐式長裙,光是端坐在那裡,流動的裙擺上都可以看到製作的時候是多麼的巧奪天工,這樣一件長裙,到底花費了多少的金錢。

這是在當今的日本,或者說,在根本稱不上繁華都市的米花町中,極其罕見的裙子。

此時她正在接受一個警員的盤問,看上去神色非常的憔悴,隻顧著嗚咽的哭泣,根本就顧不上回答警員的話,警員局促的看著目暮長官,很是無措。

可是麵對這樣的弱女子,他們也根本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方法。

就在目暮長官因為這個而頭疼不已的時候,江戶川柯南天真無邪的說:“目暮警官,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讓費奧多爾先生來試著詢問一下這位小姐嗎?”

目暮警官聽見這個聲音就忍不住的有點頭疼。

也不知道毛利老弟是怎麼想的,每次外出都會帶上柯南這個小鬼,每次這個小鬼都會問一些讓他頭疼的根本答不出來的問題。

可是這個時候確實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目暮長官看著費奧多爾:“你確定你能行?”

如果換了是陀來破案,小葉現在一定已經挺起胸脯說:“?你敢懷疑我?怎麼不行,肯定行!再來一百個都行!”

但是換了葉懷瑾自己,葉懷瑾非常心虛,他強撐著氣場說:“如果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

確實隻能如此了,目暮長官歎了一口氣,給費奧多爾放出了一條路。

葉懷瑾心跳如擂鼓的走到那位夫人的身邊,思考了自己的措辭:“這位夫人,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呢?”

身邊突然騷擾自己的聲音換了,夫人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見了一張含笑的溫柔臉龐,看起來很是溫和。

夫人頓時捏緊了手中的手帕,她辯駁的說:“可是我能告訴你們的我全部都告訴你們了,他那個時候被殺的時候,我的大腦完全空白,根本就記不住任何的東西……”

說著說著,夫人傷心的聲音都忍不住的哽咽了起來。

葉懷瑾直接打斷了她:“放心,夫人,我並不是為了這些而來,作為一個偵探,我隻是想要問你一些其他的問題,請放輕鬆好嗎?”

夫人看向他的眼神漸漸的平緩了下來,就好像是逐漸放鬆下來警惕的幼獸一樣,她小聲的說:“那麼,偵探大人,您想要問我些什麼呢?”

【草,今天直播間的氛圍是不是變了?!我怎麼感覺到陀這麼溫柔呢!】

【救!孩子受不了了!孩子保證孩子已經看這個直播間很久很久了!之前無論發生了什麼,孩子都可以保持著丁點都不動搖的心態!直到今天!我狠狠的破防了!陀你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就切到了溫柔模式啊嗚嗚嗚嗚嗚嗚嗚你突然間就不當一個謎語人劇本組了!你讓我怎麼受得了!】

【好溫柔1,我都懷疑這是不是陀了?】

【今天難道是陀心情好,所以準備給我們簡單的分析一下他的破案過程嗎?】

【雖然看陀這麼久,我知道陀就是這麼個屑,絕對不可能做出樓上說的這件事情!但是!讓我再沉浸在美色裡三秒鐘!三秒鐘就好!我不會沉浸男人太久的!】

【草,這種破案看著好舒服啊,完全就可以代入進去破案誒?第一次!第一次!我看陀的直播間!我可以從頭到尾都看懂!……之前是誰說陀不會好好說人話的!給我站出來!我要為陀辟謠!】

【所以說今天是陀慈善家下凡了嗎?求求陀天天慈善家下凡!孩子再也不想當謎語人了!!】

才不是慈善家下凡,而是菜雞頂替了陀英明神武的位置,葉懷瑾自抱自泣心態樂觀的想道。

按照陀之前每次破案的流程,葉懷瑾默默的在心裡給自己的疑惑點都列了一個表。

“首先,可以請問一下這位女士,你跟死者,到底是什麼關係嗎?”

夫人的眼眸中忍不住的劃過一抹悲傷,她擦了擦眼角的淚道:“他是我的愛人,我們在年輕的時候就認識了,隻不過因為工作的原因,我們從來都聚少離多。他因為是福音家族的副管家,常年都居住在福音家,這還是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邀請我來約會。”

還是法式餐廳這樣優雅的地方,所以夫人特意的好好的梳妝打扮了一番。

“原來是愛人,之前真是多有冒犯。”葉懷瑾感慨道,他抱歉的對著夫人笑了下。

“那不知道今天你們約定了是在什麼時候碰麵呢?”

夫人沒想到麵前的年輕人會問她這個問題,她思索了一會兒說:“我記得很清楚,是在今天八點鐘的時候,他站在門口等我,沒有因為我遲到而對我生氣,反而很溫柔的牽起了我的手。當時因為我的裙擺實在是太過於巨大,甚至還在前台鬨了一個笑話。”

終於出現了一條重合的信息。

這條信息上的時間卻又發生了差錯。

葉懷瑾好奇的問費奧多爾說:“陀,這算是其中一個比較重要的信息嗎?”

費奧多爾莞爾道:“是哦,這就代表,之前你跟江戶川君的猜測完全可以對得上等號了。在錯開的時間差裡,他確實去乾了一件事情。”

葉懷瑾瞬間眼睛亮了起來:“那我們現在就應該去找他到底乾了什麼事情!這件事情就算是可以連成一個完整的圓了!”

隻需要費奧多爾的一句話,葉懷瑾就瞬間聯係起來了所有的前因後果,他整個人沉浸在快要堪破這個案件的興奮中,自主的分析下去。

“而且監控並沒有拍到跟他同行的人,那麼就是說,如果說這個人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見的那個人,可能是這個餐廳原本的工作人員,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還存在另外一個通往那個地方的通道!”

“會不會就是我剛剛走丟的時候,走回來的那個通道呢?”

葉懷瑾隻覺得自己一通百通,眼睛發光的看著費奧多爾。

“甚至還有一處巧合哦。”費奧多爾輕伸手點了下麵前那位夫人的脖頸。

隻看見她的脖頸出掛著一條細細的項鏈,那條項鏈做成了莫比烏斯環的模樣,盤旋著她雪白的脖頸處,就好像是一條已經死去多時的蟒蛇。

葉懷瑾無端端的感覺到那隻蟒蛇有點眼熟,他仔細的思考了一下,終於從記憶的深處,挖出了這隻蟒蛇。

葉懷瑾之前迷路的時候,曾經在一個醉酒的男人的手腕上看到過這個圖案。

這個世界上難道有這樣的巧合?

葉懷瑾覺得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這樣蹊蹺的事情,他笑盈盈的問夫人道:“夫人,我感覺你胸口處的那條項鏈的掛墜,好像有點眼熟,也是您的先生送給你的嗎?”

夫人被他這句跟這個案子完全不相關的話問了個正著,愣了一下以後才恍惚的說:“是的,這是福音家族的族徽,原本隻有福音家族的成員才夠資格擁有,但是我愛人他在福音家族常年的工作……所以這是福音先生特彆送給他的。”

這下一來,甚至都可以解釋為什麼死者會去見這個醉酒的男人了。

葉懷瑾清楚的記得,秋山曾經跟他說過,福音澤擁有一個養子。

如此一來,所有的矛頭好像都指向了那個養子的身上。

可是葉懷瑾飛快的辯駁了自己:“不對,他的手軟綿綿的,並不是一個訓練過的人的手,能夠在人群中精準的殺死一個人的人肯定不是那樣的手,他連我都打不過!”

葉君的思維果然很寬泛啊。

費奧多爾似笑非笑的點點頭:“是啊,那可怎麼辦呢?就算是找到了死者去見的人,好像線索又斷了呢。”

葉懷瑾抬頭看向費奧多爾:“陀!聽你的語氣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早就知道了真凶是誰一樣!”

費奧多爾挑眉道:“葉君,聽你的語氣是……想要找我作弊了?”

被一語戳破,葉懷瑾心虛的點了點頭:“孩子的智商真的隻能到這裡了。”

葉懷瑾在費奧多爾的麵前從來都是如此的坦誠,每一次都坦誠的另費奧多爾驚歎的地步,怎麼會有一個人,完全的解剖開他純白的內心給予費奧多爾觀看。

“那麼,不如從這盤局裡跳出來呢?”費奧多爾聲音漫不經心道,“不去管什麼是是非非,隻當你是凶手。”

“如果你要殺死一個人,會選擇什麼樣的位置,挑選什麼樣的時間,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足夠保證自己可以,在一瞬間就把人一槍斃命,又不被人發現呢?”

“另外,附加一句,那樣的槍傷,肯定是從左方飛過來的子彈哦。”

順著費奧多爾的聲音,葉懷瑾的眼前不自覺的搭建起了這間餐廳的建築物。

每一個參見而過的人,每一個曾經仔細的看過的建築物。

如果是他的話,他一定提前的來到這家餐廳,身邊一定還會有一個可以偽裝證詞的女伴,正常的交談吃飯,等待著法式餐廳的舞會開始。

所有的有情人都在親昵的跳舞,在這樣浪漫溫馨的場所下,所有人的警惕心都會放緩,被舒緩的音樂而帶動。

等到舞曲散場,燈光幽微,那是最慌亂也最黑暗的一瞬間……!

葉懷瑾猛然抬起頭,看向了左側,在此時慌亂的人群中,露出了一雙好像比黑夜還要冷漠的雙眸。

他看見了凶手!

在那一瞬間,葉懷瑾感覺自己的軀體都變得僵硬。

直到費奧多爾的聲音落在了他的耳側,他的手掌落在了葉懷瑾的手上,聲音宛如情人的低語。

“葉君,最好的偵探,有時候,也是最好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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