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無奈的看著葉懷瑾眼中都要溢出來的焦慮,心想,他幾乎都可以猜到葉懷瑾這個時候心中到底再想什麼。
管我寂寞不寂寞!反正現在要先瞞過陀。
察覺到費奧多爾的無奈,葉懷瑾小聲的說:“好吧陀,我確實是有點難過了,但是不是因為寂寞,而是一種……”
葉懷瑾抬頭看著天空,不管是身在何地何時,也許從來都亙古不變的就隻有這片星空了,細微的星光穿越遙遠的星際,沉默而漫長的照耀著星光下的人。
“我好像有點想家了。”葉懷瑾最後輕聲的說。
不過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想念從前過年的時候那種人和人堵在一起,雞飛狗跳的場景了。
不過這些也都還好,畢竟葉懷瑾適應也就習慣了,更讓葉懷瑾感覺到難過的是——
陀什麼都很好,長得很漂亮性格很好,就算是能力也很強,但是陀總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雖然有可能陀也並不喜歡很多人吵吵鬨鬨的感覺,畢竟聰明人跟人類之間是存在著很多的差距的,但是當一個人離人群越遠的時候,那些差距最終會變成很大的隔閡,就好像是彈幕對著陀一樣。
明明大家好像都是初次見麵,但是從來都不介意以最惡毒的心腸去猜測費奧多爾的想法。
如果有一天大家都可以發現陀一個好人主動來靠近陀就好了!
葉懷瑾碎碎念的抱著加州清光如是想道。
然後葉懷瑾隔天就接到了送信員的電話。
葉懷瑾還是第一次接到這個電話,接起來的那一瞬間聽到對方說有寄給費奧多爾的信的時候,還愣了一下:“確定是寄給費奧多爾的信嗎?”
送信員堅定的說:“是的,這位先生,有兩封信哦。”
掛掉了電話以後,葉懷瑾有點懵的看向費奧多爾:“陀!你知道是誰給你寄過來的信嗎?!”
他怎麼不知道陀還有可以給他寄信的朋友?!
費奧多爾:“並不知道哦,如果葉君你感到奇怪的話,不如去把信領回來吧?”
費奧多爾的態度很淡定,好像並不在意這兩封信到底是誰寄的。
但是葉懷瑾卻是有點抑製不住自己的高興,他幾乎是歡呼道:“陀!不是奇怪!是朋友給你寄的信誒!肯定是什麼新春祝福什麼的吧?!”
“肯定是的!要不然誰會在跨年這個時間段突然寄信過來啊!”
·
紅木的桌子上,整齊的擺放了兩封信。
一封來自警局,一封來自……太宰治。
【草哈哈哈哈!我之前聽到有人給陀寄信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果子和西格瑪他們誒!當時我就在想,不是吧是不是吧,原來果子和西格瑪他們對陀的友情這麼深刻的嗎!看來是我想多了!】
【其實我以為是天人五衰那邊給陀發來的任務?】
【任務1,不過我猜的是死屋之鼠的大家朝陀發來的賀電,催陀趕緊回去打工的hhh】
【不過好好奇哦!太宰剛剛被陀坑過,現在又在港口黑手黨,應該現在是忙到飛起,天天敢ddl才對吧?怎麼有空給陀寫信啊!】
【樓上你不感覺更怪異的是警局寄過來的信嗎?】
兩封其實都很怪異啊!不過更冷的是小葉的心,那種好不容易發現陀竟然有好朋友而興奮的心情瞬間完全的破滅。
葉懷瑾先拆開了太宰治的信,發現這其實是一封邀請函。
在12月31號那天,在東京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展覽會,要展覽一件國寶。
具體是什麼國寶,邀請函內並沒有細說。
已經對展覽會產生ptsd的小葉瞬間放下了太宰治寄過來的邀請函,拿起了警方寄過來的那封信。
詫異的發現裡麵竟然是跟太宰治寄過來的如出一轍的邀請函。
隻不過警方寄過來的信中,仍然留有一句話。
工藤優作先生聽聞了您的美名,想要在29號晚上於米花町的警方跟您見一麵。
……工藤優作。
葉懷瑾有點迷茫:他是誰啊?他為什麼要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