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其實很難說出口,因為一旦說出口了以後,就代表著親自承認了葉懷瑾跟費奧多爾之間差距。
說時候,葉懷瑾想起自己一路遇見人。
太宰治,中原中也,江戶川亂步,安室透……他們一個個都擁有獨一無二天賦,在人群中都是最亮眼存在,在葉懷瑾對著子彈啊暗殺啊什麼完全猝不及防時候,他們早就已經對這些熟稔不能夠再熟稔了。
對比起他們來說,葉懷瑾隻是一個突如其來外來者而已,跟他們完完全全格格不入外來者。
他們才是真正跟費奧多爾同一個世界人。
並不是身體距離,而是思考程度問題。
葉懷瑾這廂局促不安,小心翼翼打量著費奧多爾表情。
費奧多爾卻隻是眨了下眼睛,然後笑了:“就這樣?”
“??!”葉懷瑾瞬間睜大了雙眼,這是他沒有想到回答,“陀!難道你就不我覺得我會拖你後腿嗎?!我好差勁!我這樣事情都被嚇到了!我……”
冰涼手落在葉懷瑾眼角,葉懷瑾才發現自己眼臉燙有些腫脹,好像碰一碰就會掉下眼淚來。
費奧多爾聲音很穩定而輕柔:“可是你沒有表現出來啊。”
這一場演出落幕很完美,沒有任何一個細節出了差錯,除了某些細節對於費奧多爾來說顯得完全沒有必要以外,作為一個新手,這是葉懷瑾上交一份,還算上是優秀作業。
“無論是對於紅方扶持,還是對於黑方展現,你都完成很好啊。”費奧多爾說,“隻是對於死亡畏懼而已,每一個人都會對於死亡充滿畏懼,尤其是當死亡第一次來臨到你身邊時候。”
“葉君,你並沒有被死亡擊垮。”
在天台上葉懷瑾並沒有被真田拓那一槍給嚇到,他堅強站起來,就好像是一個戰士一樣,隻在失神一瞬間就重新握好了自己武器。
葉懷瑾死死咬住牙,他把費奧多爾重新抱進懷裡,頭靠在費奧多爾肩頭:“可是我好像還沒有以前那麼純粹了。”
“之前我可以直接了斷相信警方,把所有事情都交給警方去處理,但是這一次……”
“我沒有。”葉懷瑾聲音充滿迷茫,“我藏了太多太多事情,那些事情隻有我知道細節我一句話都沒有告訴警方,明明如果我告訴警方話,他們會更快查到真相,但是……我沒有。”
他反反複複重複著這一句話,就好像是在審判自己一樣。
回應葉懷瑾是費奧多爾輕柔落在他肩頭手。
“那是因為你清楚明白了,這樣做會擁有更好結果。”
確實,把水樹奈子事情告訴警方,警方並不會擁有更多線索,想要尋找線索話,隻需要撬開真田拓嘴就好了。
把水樹奈子留在黑衣組織,留在琴酒身邊才能夠起更大作用。
替罪羊也好,什麼也好,可以立馬讓波本臥底身份變得沒有那麼紮眼,可以移開一丁點琴酒落在警方身上注意力。
葉懷瑾吸了吸鼻子,他感覺自己有點出糗。
都這麼大了,還需要陀來安慰他!除了沒哭以外,一切都遜爆了!
但是……被陀安慰感覺好好哦!以後還想——
不行!怎麼可以這麼依賴陀呢!說好要好好努力!早日成為跟陀並肩男人呢!
他快速開始整理自己情緒,是以忽略了費奧多爾最後看他那一眼。
這一切隻不過是開始而已,想要成為費奧多爾合作夥伴。
因為一場槍殺案就要哭鼻子葉懷瑾。
還有很長很長路要走。
·
不過沒有想到機會來這麼快。
在波本安然無恙度過了臥底風波以後,葉懷瑾又一次跟琴酒相聚。
已經成功蛻變葉懷瑾看著琴酒給他推來文件,整個人無所畏懼,現在無論是什麼任務他都可以麵不改色做下去——
等等。
葉懷瑾仔細看了好幾遍才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下一次任務。”
他抬眼看著琴酒,一字一句道:“我要跟你一起出?”
這會不會太刺激了一點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