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小隊長悄悄的對著手下的好幾個人使了一個眼神。
底下的人也有聽到小隊長跟芥川龍之介的對話,恍然的點了點頭。
但是可不是單獨朝著琴酒跑過去的,而是兵分兩路,朝著江戶川亂步跟琴酒分彆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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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見了江戶川亂步以後,福澤諭吉已經很久都沒有拔刀了。
養小孩是一件特彆花費時間的事情,最麻煩的事情就是需要以身作則,不能把一切壞的,不好的情緒傳遞給江戶川亂步。
所以長時間沒有碰刀之後,雖然說福澤諭吉很強大,但是福澤諭吉並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殺人簡單,但是需要長時間的跟人搏鬥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長時間的堅持讓福澤諭吉的頭腦保持放空的狀態。
在看到江戶川亂步的那一瞬間,福澤諭吉才有一種恍如隔世後終於回到現實中的感覺。
還好,江戶川亂步沒事。
福澤諭吉跟江戶川亂步之前是趁著亂不小心分開的。
分開之後福澤諭吉就一直都很擔心江戶川亂步,生怕手無寸鐵之力的江戶川亂步會被揍,這會兒看見江戶川亂步跟江戶川亂步身邊的費奧多爾,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江戶川亂步總是說一些很容易被人揍的話,但是費奧多爾先生是一個很包容的人,好像什麼事情都可以包容一樣。
在費奧多爾的身邊,江戶川亂步還是相對安全的。
隻是,福澤諭吉眼神銳利的看著朝著江戶川亂步跑去的人,這群人仍然沒有死心。
必須要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懲罰了。
福澤諭吉在動手之前給了費奧多爾一個眼神。
費奧多爾先生!亂步就先交給你了!
隨後,福澤諭吉握緊了刀,聲音冷漠的說:“既然想要動手,就朝著我來啊?”
聲音剛剛落下,就是猛烈而急促的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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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陪著江戶川亂步看戲,莫名其妙就得到了福澤諭吉一個眼神的葉懷瑾迷茫的看著費奧多爾:“陀!他剛剛是不是看我了?我怎麼感覺他有話要跟我說的樣子?”
但是正常人都不會用眼神說話的吧?這應該是小葉的錯覺吧?
而且……葉懷瑾覺得福澤諭吉說的話應該並不會是他想要聽的話!
在葉懷瑾迷茫的眼神下,費奧多爾點頭肯定了葉懷瑾的問題,他帶著笑意的說:“福澤君他應該是……在拜托你照顧好江戶川君吧。”
我就知道!
葉懷瑾無能狂怒道:“雖然我真的很尊重福澤先生他對江戶川君的拳拳愛護!但是陀你覺得我真的能照顧好江戶川君嗎??!”
啊,原來不隻是彈幕,用江戶川亂步戳一戳葉君,葉君也會破防嗎?
費奧多爾看著葉懷瑾最近越來越少見的炸毛樣子,戲謔的故意道:“畢竟是葉君,葉君無論什麼事情都會做的很好的不是嗎?”
!可惡!
剛想據理抗爭的葉懷瑾被費奧多爾這句話給打了個片甲不留,整個人耳朵尖爆紅,一時間連說話都不會了:“陀!你這是作弊好嗎!”
哪裡有人會這樣說話的!你這樣說話讓人怎麼抗拒的了!
費奧多爾從善如流道:“嗯?難道我說錯了什麼嗎?”
費奧多爾明顯是在開玩笑,不僅聲音裡帶著笑音,就連他彎起的眼眸中都滲透著繾綣的笑意,讓葉懷瑾再也不敢再多看第二眼,隻好悻悻的點了點頭說:“……好吧,小葉一定可以的。”
畢竟陀你都已經這麼說了!誰能扛得住你的誇誇啊!
雖然,雖然每次被陀誇都很高興,但是每一次高興伴隨的都是我的底線一次又一次的後退!
長此以往,小葉還會存在底線這種東西嗎!
葉懷瑾不想去仔細的構思這個問題,他覺得自己不應該仔細的去構思這個問題。
總的來說這些事情都是江戶川亂步引起的,於是葉懷瑾憤憤不平的從精神世界衝出去,直接捏住了江戶川亂步的後頸。
江戶川亂步原本正在觀看福澤諭吉戰鬥,從他認識社長以後,社長就越來越從良了,拔刀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但是不可否認,戰鬥時候的社長簡直超級帥氣的!江戶川亂步看的目不轉睛的時候,就被人拎起了後頸,憤怒的一抬頭,對上了費奧多爾溫和的笑臉。
被捏住了命運的後頸,江戶川亂步秒慫道:“……你你你,你想要做什麼?”
“你家社長叫我找個安全的地方把你放著。”葉懷瑾解釋說,“我相信剛剛那個眼神不止我看到了吧?”
江戶川亂步當然看到了,但是江戶川亂步還想多看看社長拔刀時候帥氣的樣子,估計以後社長拔刀的次數會越來越少了,這樣的場景真的是看一次少一次。
於是江戶川亂步很貼心的說:“我隻是想要問你,如果你跟我一起走了?你之前的同伴該怎麼辦?你不會想要把他丟在這裡吧?”
“他很可憐的誒!你沒有看到嗎?港口黑手黨的人都已經跑過去抓他了誒。”
“啊,確實。”葉懷瑾故作猶豫的回頭看了眼船艙的地方,幽暗的燈光遮住了他眼前的一切,讓他根本就不可以看見現在琴酒到底藏在船隻的哪裡。
見費奧多爾有所鬆動,江戶川亂步見事情有所轉機,剛想再多說幾句的時候。
葉懷瑾又扭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發問:“原來江戶川君你這麼擔心啊?那你剛剛怎麼不知道避著跑開一點呢?”
費奧多爾這句話明顯就是答所非問。
那當然是因為避開就會被抓需要拖延一點時間啊!
江戶川亂步有話不敢說,隻能默默腹誹道:中原中也說的果然沒錯!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費奧多爾更難搞的男人了!
葉懷瑾對著江戶川亂步有話不敢說的樣子,心中超爽無敵,製裁貓貓的感覺確實不錯。
不過,他倒也並不是蒙江戶川亂步的。
琴酒確實不需要葉懷瑾擔心,反而葉懷瑾應該去擔心擔心那些去找琴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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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無一人的船艙內,琴酒藏在門口,麵無表情的擰了擰自己的手腕。
就在他的腳下,已經躺了四五具屍體,就跟剛剛被他迷昏的那群人躺在一起。
琴酒沒有分出一絲餘光給這群妄圖來挑釁他的弱者,隻是平靜的看向不遠處的平地。
以他良好的視力,可以很輕易的看到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一開始跟太宰治和費奧多爾相遇的那個展覽會上,琴酒就知道費奧多爾跟太宰治一樣,都不是普通人。
但是因為費奧多爾在琴酒的麵前表現的太過於像是普通人,從來都沒有在琴酒的麵前展現過他的異能力,久而久之,琴酒其實並沒有那麼下意識的會去覺得費奧多爾會是一個異能力者。
直到今天江戶川亂步的突然出現讓琴酒明白,他跟費奧多爾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就好像是那次的展覽會,費奧多爾跟太宰治是執棋的人,而他不過是太宰治跟費奧多爾博弈的工具罷了,琴酒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次給予自己的恥辱。
那個藤蔓就好像是根本躲不開的枷鎖一樣,層層的鎖住了琴酒。
那是琴酒之後無數次的噩夢中都會夢到的場景。
所以,當琴酒在不遠處看到那個人的臉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認出來了,那個人就是那個時候運用藤蔓把他束縛起來的人。
隻不過比起那個時候的高高在上,這個人現在的臉上充斥著濃厚的恐懼。
就好像是瀕死的野狗一樣在那個劍客的刀下垂死掙紮。
琴酒的手指忍不住的抓緊,原來這些高高在上的異能力者也不過就是普通人而已啊,麵對著死亡的時候,他們也遠遠都不能做到從容的去麵對啊……
耳邊猝不及防的想起費奧多爾輕笑的聲音:“琴酒,你知道,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嗎?”
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異能力者的世界的琴酒突然間好像大腦完全被打通了一樣,是啊,如果普通人不能跟異能力者抗衡,那為什麼不去找異能力者去跟那些異能力者抗衡呢?
既然都是人類,那麼應該對於普通人來說有用的,所也有吸引力的,對那些異能力者也同樣的有效吧?
既然如此——
為什麼不先去籠絡一下這位強大的一個人就可以抵擋舒適個人的劍客呢?
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