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的是一個穿著純白色長裙的女孩子,留著很長的波浪長發,畫著很精致的妝容,看著很是美麗,但是這會兒她驚慌失措的朝著遠方奔跑而去,五官驚恐而害怕。
在她的身後一個隻有一米高的木偶正在朝著她緩慢的挪動著。
雖然隻有一米高,但是這個木頭被雕琢的格外的精致,整個模型都被打磨的很光滑,臉上的五官也是栩栩如生,精致的描摹出了某刻的神態。
在看到它的正臉的瞬間,葉懷瑾就莫名其妙的感受到,它此時正在憤怒。
無論是上揚的眼尾還是大張著的嘴巴,都在一五一十的表達著它憤怒的內心,它瘋狂的想要抓到那個逃跑的女生而快速的挪動。
木頭在地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痕跡,它也從剛開始的步履緩慢,漸漸加快。
人群中有一個男人看不下去一腳朝著木偶踹了過去,砰的一聲。
木偶的頭歪了下,竟然神奇的朝著那個男人的手臂抓了過去,當抓住那個男人的手臂的時候,它臉上憤怒的神情神奇的消失了,整個人都變得平和而安靜。
與之形成了鮮明對比的是被他扣住的那個男人,直接就被木偶扣在了懷中,拖著往外麵走。
那個男人看起來有一米八那麼高,但是卻根本就不可以從隻有一米的木偶手中脫身,隻能無助的抓著木偶的手臂暴躁的辱罵道:“這個玩意兒到底是什麼東西?身體這麼硬?這個馬戲團到底是操著什麼心思?再不出來把我鬆開等我出去以後我就立馬投訴你們!?
可是就算是他再怎麼說話,也沒有哪怕任何一個工作人員站出來,解他的圍。
在場的所有人也沒有一個願意出手的,都這麼站在原地看著男人被木頭人拖走,生怕如果走上去,下一個被拐走一動都不能動的人就是自己。
尤其是最開始尖叫的那個女生,她怯生生的躲在人群後麵,根本就不敢看那個被拖走的男人的眼睛。
男人的眼神漸漸的自暴自棄起來。
眼看著男人就要被木偶拖走了,突然間一個小男生把手電筒對準了木頭人。
不算是強烈的光落在木頭人的身上,木頭人卻好像是被火灼燒起來了一樣,幾乎是瞬間就鬆開了禁錮住男人的手,像是一個小醜一樣落荒而逃。
眼看著就要步入絕望最後卻離奇的逃脫,男人下意識的對著那個小男孩說:“你是怎麼做到的?”
原本就隻是試試,卻沒想到真的成功了的小男孩羞澀的抓了抓後腦勺:“因為最開始的時候,那個人偶姐姐說他們隻會在夜裡行動,所以我就猜測它們會不會是害怕光,所以剛剛就試了下。”
結果沒有想到就救了一個人。
在場的人還沒來得及驚喜,就聽見了更大的響聲。
就好像是整齊劃一的,從四麵八方都傳來了木頭劃過地麵傳來的晦澀聲音,一聲比一聲笨重,一聲比一聲刺耳。
從不同的角落裡,鑽出來了跟之前冒出來的木偶一樣的木偶,它們就好像是圍圈一樣,挨個的朝著人群靠近,把人群都圍了起來。
有人下意識的拿著光對準它們,但是卻隻嚇退了一波木偶。
另外的木偶麵對著強光一步步的直接朝著人群逼近。
登時所有人都四散開來,亂成一鍋粥。
也有的木偶朝著葉懷瑾這邊來,葉懷瑾目光銳利的發現這些不畏強光的木偶的臉上的神情是跟之前那個憤怒的木偶不一樣的。
比如說現在朝著他走過來的木偶就是臉上帶著眯眼笑的。
在木偶朝著葉懷瑾靠過來的時候,葉懷瑾直接一腳踢了上去,反而被木偶的手抓住的時候,用力的順著木偶的肩膀踹了下去。
木偶直接被葉懷瑾踩在了地上。
但是葉懷瑾被他抓住的腳腕的那一圈,紅了一圈。
力氣真大啊……葉懷瑾皺著眉想。
突然間耳朵邊又傳來了清脆的哢嚓一聲。
葉懷瑾扭頭看了眼夏油傑。
夏油傑正利落的手起刀落扭斷了一個木偶的脖頸。
動作快的半點不像是在對木頭人動手,反而像是在切豆腐。
“……”
葉懷瑾眉頭微跳,他壓著聲音問道:“你害怕?”
夏油傑從善如流的收回手,背到身後,含蓄道:“這叫應急過度的的正當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