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天光已經微微乍破了。
晨曦溫柔的光落在早就已經在窗邊等待費奧多爾的安室透的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格外的狹長。
聽到開門的聲音,安室透微微的側過頭。
看見一個黑發紅眸的男人從門後款款的走進來,哪怕無論見過多少次仍然讓安室透感慨的柔和精致麵龐上帶著若有似無的微笑,他葡萄紅色的雙眸泛濫著好像比屋外的晨光還要璀璨的光芒。
安室透忍不住恍了下神:“好久不見了,費奧多爾先生。”
葉懷瑾:“好久不見了,安室君。聽說你一般都不會呆在警局的,今天倒是難得,我一來你就在了?”
話說,作為一個不太稱職的臥底,葉懷瑾其實也不知道一個優秀如安室透的臥底每天都需要乾什麼。
他好像臥底生涯就是每天被琴酒脅迫著出各種任務了,每天風力來火裡去的,要不是葉懷瑾武力高強,早就被琴酒給折騰麻了。
欸?
安室透感慨道,費奧多爾先生好像比起跟上次遇見的時候,要平和了很多。
上次見麵的時候,費奧多爾先生身上銳利的氣息好像可以突破他的身體湧出來一樣。
安室透笑著解釋道:“剛剛結束完一個案子,發現了一點線索,回來總結一下。“
葉懷瑾其實很有點好奇:“安室君,你們出入警局都是有什麼固定的地點的嗎?”
【擦!陀!你問出了我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很好奇的一個問題!孩子真的很好奇他們是怎麼接頭的!】
【笑死我了,樓上,望你知,我柯都是用腦電波交流的。】
【腦電波神經病啊草笑死我了,不過陀這句話問的好友陰謀的亞子哦!他這麼聰明自己去查人家的ip不就得了?乾嘛擺在這問安室透?】
【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陀覺得那是對著黑暗勢力才可以用的手段,麵對普通正經人的時候,他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我感覺我好像看著陀用了兩次,一次是對著琴酒,還有一次就是對著那個搭檔小破孩吧?】
【樓上,你清醒一點啊!你把陀說的好白!陀根本跟這個半點關係都沒有……草!我接受不了這麼紅的陀!】
【笑死我了,透子的臉就是我現在的表情,不是吧不是吧,費奧多爾,你丫不從天文地理講到曆史哲學,你就問我這個??】
【??怎麼著!誰規定不可以問這個了!陀樂意問就讓陀問,作為陀的直播間的常客,我已經不願意再對著陀的任何舉動做出任何的評價了,反正都會被打臉的,何必呢?】
【樓上簡簡單單三個字何必呢,簡直道出了一生的心酸感我爆笑。】
【不過我還是頂上麵的姐妹誒!陀的所有話都是有所圖謀的,這個我還是相信陀的……至於到底是圖謀什麼,謝邀,我作為一個傻子,可能陀把我賣了我還再給他數錢。】
!人和人之間就不可以有這樣簡單的相處嗎?
又一次被彈幕吐槽的葉懷瑾憤憤道,隻不過憤憤之間還夾雜了點,莫名其妙的東西。
因為葉懷瑾發現自從他跟安室透出現在相同的場合之後,之前淺笑著說話的費奧多爾突然間就變得很沉默,不過葉懷瑾正要跟安室透套話,所以目前分不出來心神去跟費奧多爾說話。
一時間可愁死葉懷瑾了。
剛剛陀是因為什麼笑得小葉真的好好奇啊!!!這一定是葉懷瑾可以知道的事情不是嗎!!
偏偏還要在安室透的麵前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安室透被他問的莫名其妙,感覺有點好笑,看著費奧多爾的雙眸帶著笑意解釋道:“並不是,費奧多爾先生,如果真的要有什麼固定的地點的話,很容易被琴酒一鍋端了吧?”
葉懷瑾深以為然,琴酒確實有做出這種事情的可能,哦不,應該不隻是可能,應該是機率非常高才對、。
”不過,葉懷瑾笑意盈盈的說:“最近琴酒不在,應該給你造成了很多的便利吧?”
安室透跟知根知底的費奧多爾先生自然輪不到來偽裝,畢竟黑衣組織的事情兩個人知道的情況也許費奧多爾還要比他更多一點,安室透說:“大的動作沒有動太多,但是小的動作確實動了不少,也還算是有所突破吧。”
果然,不僅葉懷瑾抓了個閒,就連安室透也悠悠閒的度了個假期。
琴酒!你到底抓了多少個人來為你打工啊!一天天的!
可惜這種悠閒的日子過不下去了,因為琴酒又要開始製裁他們兩個了。
一時間葉懷瑾竟然跟安室透一起生出了一種同為打工人的感同身受之感。
不過他牢牢地記著費奧多爾的誡訓,直接主動的提起他的來意:“那安室君,之後你的生活估計要不順暢一段時間了。”
在聽到費奧多爾的話的時候就豎起了警戒心的安室透稍顯不安的蹙眉:“你是得到了什麼資訊嗎?“
窗外的光淺淺的透過純色的窗簾透了進來,亮起來的晨光向來都是極其明媚的。
當一天中沒有事情的時候,安室透最喜歡的就是安安靜靜的站在窗邊看著太陽一點點的升起,一點點的照亮整個黑夜。
可惜今天的光不知道是不是太暗,隻是淺淺的落在費奧多爾的臉上,留存了一半的光影。
剩下的那一半仍然湮沒在黑暗中,讓人看不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