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果戈裡肆意對待的黑發男人的臉上一閃而過不悅,簡直是咬牙切齒的說:“我沒有說謊,我是真的認識費奧多爾!”
“哦?”果戈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既然你認識阿陀,那阿陀又怎麼會問我你是誰?你是在夢裡認識的阿陀嗎?”
黑發男人支支吾吾的說:“但是我就是認識他……”
說著他充滿希望的看著費奧多爾,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費奧多爾冷淡美麗的麵容,那張往常隻能透過薄薄的屏幕看見的臉,此時就在距離他近在咫尺,觸手可及的地方。
那是比水鏡中看到的,更加讓人覺得刻骨銘心的一張臉。
葡萄紅色的眼眸宛如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寶石,熠熠生輝,隻需要被他看一眼就會徹底的沉醉在他的眼眸中,再也不會清醒過來。
黑發男人被費奧多爾的雙眼蠱惑,他就好像是崇拜著費奧多爾的信徒一樣,逐字逐句的說:“我早在你認識我之前就已經認識你了,我對你的了解比你想象的還要多的多。”
眼眸輕眯了下,費奧多爾掃了眼黑發男人身後的果戈裡。
果戈裡怎麼來說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花魁副本之中,但是果戈裡的適應程度好的出奇,不僅瞬間就找到了自己的身份定位,甚至還通過簡短的信息判斷出了費奧多爾的具體地理位置。
遇見這個黑發男人可能是因為偶遇,但是果戈裡帶著他過來可就不是偶然了,他想要看費奧多爾熱鬨的氣息濃的都快要溢出來了。
不過,費奧多爾輕笑了,他認識果戈裡這麼多年了,果戈裡一直都是這樣的。
對著陌生且毫不熟悉的東西永遠都懷著說不出的赤忱,一旦新奇的東西出現的地方,一定會伴隨著果戈裡的出現,果戈裡從來都不會因為新奇的事物而害怕。
偶爾的時候,這對費奧多爾來說會造成很多的麻煩。
但是處理的得當的話,果戈裡理所當然的會成為費奧多爾手中最銳利的兵器。
畢竟,想要看戲的人,總要留下看戲的熱鬨不是嗎?
是以,費奧多爾唇角挽起一抹笑,這一笑宛如燦然生花。
“哦?你認識我?還對我擁有很多的了解?口說無憑的話,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嗎?”
麵前人的微笑看起來跟水鏡中並無什麼區彆,但是隔絕了水鏡之後,那種升騰的殺氣就再也擋不住的從他的眼前叫囂起來。
曾經在水鏡中對著那些因為費奧多爾而害怕的人物而發笑,覺得費奧多爾這樣長得漂亮的角色怎麼會讓人膽戰心驚,再怎麼危險也絕對是他美麗的麵孔占據絕對的上風。
可是直到他身臨其境的時候,才徹底的明白,什麼叫做越是美麗的人越像是帶著毒藥的花朵。
費奧多爾明明笑得那麼好看,漂亮而迭麗的隱沒在如同潑墨水墨一樣的黑白之間,但是卻好像隻需要他一句話說不對,就會伸出修長白皙的手徹底的摘下他的頭顱。
可是——
就是這樣亦正亦邪的美麗才讓人更加忍不住傾心。
能來看費奧多爾直播間的哪裡有什麼好人呢?所有人都知道這些原著人物的最後結局,所有人都知道這些這些光鮮亮麗的人最後到底會經曆什麼。
他們才不想要看見什麼費奧多爾成功的完成任務,他們想要看見費奧多爾傾倒,想要看見費奧多爾因為任務而苦惱,想要看見費奧多爾在任務中折戟而受傷。
而黑發男人看費奧多爾的直播當然也是因為這些,但是他比其他的所有人都擁有一場意外的琦念,他想要看見這個成功的過關斬將,在所有人的麵前都風光無限的費奧多爾最後又成功的變成黑暗裡的老鼠。
他是費奧多爾的忠實追求者,在從前沒有費奧多爾的直播間的時候,就已經從其他的很多角色的直播間裡瘋狂的搜索著費奧多爾的蹤跡。
這是費奧多爾第一次開直播間,但是卻不是他第一次在直播間裡出現,因為在此之前其他的文豪野犬的世界線裡的人物早就已經在直播間裡一次又一次的死去,又一次又一次的複生。
黑發男人曾經看過費奧多爾無數個結局。
作為文豪野犬命中注定的**oss,費奧多爾的一生都坎坷,早年遊離在西伯利亞,而後性格偏激,再而後,開始逐漸的鋪設自己的夢想的路途,他想要殺死所有的異能力者,這就跟文豪野犬這個世界而相駁,他越是強大,麵對著他的槍支就越多。
擊殺跟綁架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每一天每一天在其他的人甚至有時間享樂的時候,費奧多爾的手上是常年染血的。
但是就算是如此,在所有的結局中費奧多爾都從來沒有崩潰,至死都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他越是強大,就越是有人想要看見他折戟。
黑發男人崇拜的看著費奧多爾,宛如在欣賞一個美麗的器物:“我知道你是意外去的米花町,並且為了權衡在那裡當了老師,還幫助警察破案,後續因為工藤優作的原因去了紅方跟黑方當雙方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