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葉懷瑾好像聽到了他那邊有什麼東西翻轉而發出的聲響。
葉懷瑾敏銳的察覺到他身邊有人:“你身邊有人,為什麼不讓他給你作證。”
同桌聲音頓時更輕了:“他不方便!他就是我跟你說的同桌啊……他現在在睡覺,離開我不行的,所以我今天是回不了家了。”
葉懷瑾覺得奇怪:“你上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你不是還說你們兩個關係不好嗎?”
同桌有點得意的說:“那是因為我們兩個的關係現在好起來了啊!我跟你說!我發現了一個秘密,那就是他好像靠著我的時候才可以真正的入眠。”
葉懷瑾茫然:“為什麼,你是怎麼得到這個觀念的?”
同桌說:“你也知道他長得特彆好看啦,他的身世也有點慘,所以說他失眠很嚴重的說……我也是最近才發現他有失眠的,但是在我旁邊的時候,他總是可以睡得很好的,唉,就是說!雖然因為我喜歡他,然後他恰巧又因為這個需要我,我很開心,但是當他真正的靠在我的肩上舒展開眉目的時候,我卻有點難過。”
“在我不在的時候,他到底是受了多少的痛苦,才會連睡覺這種對普通人來說這麼司空見慣的事情都做不到,甚至短暫的陷入睡眠的時候,夢到的也全部都是痛苦的噩夢,我……好心疼啊。”
是以,在葉懷瑾第一次見到同桌的那個美女對象之前,葉懷瑾就已經無數次的從同桌的口中聽過他那個對象的描述了。
那個時候,葉懷瑾成功的在他的內心把同桌的對象聯想成了一個弱不經風渾身飄著香味的病美人。
直到真正的見到他的時候,葉懷瑾才知道在同桌的口吻中到底有多少的藝術加工。
因為他看見的那位對象長相高挑,容顏冷淡,冰冷冷的眼眸隻需要看彆人一眼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凍住彆人上前的腳步,雖然是真的有點瘦,但是也不至於瘦到病弱的程度。
穿著白襯衫站在樹下,風輕輕一吹,隻覺得君子端方自顯,漂亮的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把眼珠子落在他的身上。
同桌隻是看了一眼卻擔心的跑上去,小聲的數落道:“你怎麼又忘記穿外套,你不知道這個天氣不穿外套是很容易生病的嗎?”
果然是關心則亂,那個時候葉懷瑾如是感慨道。
但是此時看著正在沉睡的費奧多爾,葉懷瑾卻擔心放下手中的袋子發出的沙沙聲都會驚擾到費奧多爾。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費奧多爾跟同桌的對象很像,同樣的很漂亮,同樣的很強大。
但是更像的是費奧多爾也從來都不會好好的穿羽絨服,也從來都不會關心自己能不能吃好睡好,明明是一個那麼強大的人,卻連簡簡單單的照顧自己這件事情都不能做的很好。
不過還好的是,比起睡覺都會擔驚受怕,還會常年失眠的同桌對象,費奧多爾起碼在睡眠上是可以得到保證的。
葉懷瑾的眼神柔軟的看著費奧多爾,起碼,起碼他的陀還是可以好好的睡覺的!並不會被失眠所困擾!
看看!從他離開以後一直睡到現在,一直都沒有醒。
一時間葉懷瑾感覺空氣都很安靜,安靜的讓他無端端的感受到了幸福。
葉懷瑾想,如果可以回到他的世界的話,他誰都不願意讓人進的房子,一定會再加一個可以住進去的人。
如果說費奧多爾願意的話,他會按照費奧多爾的心意打造一個完完全全由他喜歡的房間。
然後——
葉懷瑾驚覺自己的思路不對勁:“我明明是喜歡陀的,為什麼會想要讓陀逐漸的離不開我呢?”
難道他是有什麼破壞的因子在身體裡麵的嗎!
尤其讓人感覺到痛苦的是,葉懷瑾剛剛說完了那句話,一直沉睡的費奧多爾就睜開了雙眼,血紅色的眼睛宛如閃亮的紅寶石。
他聲音中仍然帶著剛睡醒的低啞,問道。
“什麼離不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