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站在那裡看了多久好戲的女人瞥了眼身邊希望她幫忙解圍的好友, 看看人群中心的晏雲清,又看看站在晏雲清不遠處的謝修澤,撇撇嘴, 到底還是出聲喝了句彩。
晏雲清抬眸望去,隻見嬌豔秀美的女郎站在車安娜身邊,一頭烏雲似的長發鬆鬆懶懶的挽著, 一身極為端莊雅致的月白色旗袍, 手腕處戴著一隻翡翠鐲子, 無名指上是一顆頗為耀眼的鑽石婚戒。
晏雲清很少見到年輕女人會將旗袍穿得這般有韻味, 多一分則太過媚俗, 少一分又略顯寡淡, 唯獨穿在她身上,柔若無骨又不失端莊雅致,矜貴嫵媚, 美豔不可方物。
“好好的一個慈善晚會, 怎麼變成家庭倫理劇了, 怪讓人掃興的。”
她的聲音也是同樣嬌嬌軟軟的,明明是句抱怨的話, 由她說出來,卻讓人生不出半點氣。
晏雲清向來對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但是看到她的那一刻,突然就有了美人間的惺惺相惜, 與她的清冷不同,眼前人無疑是嬌柔的,一雙小鹿似得眼睛,靈動又勾人。
“剛剛給我也聽糊塗了,不是說這晏小姐不是已經離開晏家, 也和這位謝先生沒關係了嗎?怎麼好端端的,又是未婚妻,又是女兒的。”
注意到晏雲清在看她,她也報以淺淺的笑,隻是眼神在謝修澤與她之間打了個轉,又落在了謝晉卿和晏家人身上。
“無論何時何地,雲清都是我晏家的女兒,她隨時都可以回家。”經過了剛才那場鬨劇,原本硬下心腸的晏爸爸終究還是舍不得,當著眾人的麵,對晏雲清的身份做了表態。
既然雲清也不是薑家的女兒,那麼他就不能將這麼多年薑芸在薑家受的委屈,遷怒在她身上。作惡的是那個當年故意調換的人,和剛出生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子置什麼氣。
“我……”謝晉卿也想表態,卻被晏雲清搶先了。
“我與謝先生,隻是舊識,未婚妻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謝晉卿沉默了,曲韻卻笑了。
她嫋嫋走到晏雲清身邊,好奇又欣賞的打量了眼她,“晏小姐,你好,我是勝楠和安娜的朋友,也是這場慈善晚會的負責人,曲韻。我原本還納悶,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勞動楠楠找我要邀請函,原來是你啊。百聞不如一見,晏小姐和我想象中一樣漂亮。”
“曲韻姐。”華勝楠向來冷麵慣了,這會兒被曲韻這樣打趣,無奈的搖搖頭。
“好啦好啦,不說笑了,我們幾個位置都挺近的,去那邊喝一杯?修澤,一起呀。”她歪頭看著謝修澤,友好的發出邀請。
聽她提起謝修澤,晏雲清這才想起來,自家書記還在一旁呢,剛才的那場鬨劇,他怕是全看到了,一時臉頰微紅,抬眼望向謝修澤,想看看他的反應,卻看到他正看著曲韻,與往日的模樣,不太一樣。
“走吧。”察覺到晏雲清的目光,謝修澤再次恢複了往日的儒雅從容,率先往前麵走去。
晏雲清看著他的背影,再看看曲韻,心中微微酸澀。
“走吧。”華勝楠一直在看她,這會兒又怎麼會看不出她的心思,拍拍她的手背,牽著她的手跟了上去。
“看,這是我們京城第一美,曲部長的女兒,孔家的少夫人,是不是很漂亮。”
“我還是覺得雲清姐更好看些。”
“胡說,明明我們曲韻姐最好看!”
“那裡,是貴賓席吧?她居然和謝修澤他們坐在一起?”
“她到底哪來的?那位置就是我爸來了,也坐不到那麼中間吧。”
“最近沒聽說過什麼呀,等等……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