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天涼了,雲思勉該哭了(1 / 2)

顧淮之沒應她。

熱鬨看足,當下抱著阮蓁落地。

老媼的哀嚎緊跟著響徹雲霄,一聲淒厲過一聲,可在場的好似沒有一個人對之心生憐憫。

顧淮之也徹底敗興,他不欲久留,抱著阮蓁就上了馬車。暗七長風駕馬,這般的動靜自然被老媼刺耳尖銳的嗓音遮蓋。

一行人走時,竟沒讓人察覺半分。

馬車駛出一段路程,阮蓁正要撩開車簾往後探。手剛升至半空,卻被人攥住

她看向手的主人。就聽顧淮之不鹹不淡道:“酒樓用飯時,勇毅伯爵劉善也在。”

他從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

既然說了,也便有他的用意。

阮蓁不由深思,忽而想起劉蔚然曾在她耳畔提起勇毅伯爵有個最得意的學生,不日後便回臨安。

話已至此,阮蓁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她眉頭一蹙。沉沉的吐出一口氣。

劉善自被貶出臨安,他身後的人也一個個受排擠,也不難怪適才的黃氏說了句夫君落魄。

糟糠之妻不下堂,虧堂翰風還是個讀書人,禮義廉恥都讀進狗肚子裡了。

也是,勇毅伯爵侯府上的姑爺,任誰不心動?

劉善就這麼一個女兒,名下的產業最後都是劉蔚然的。這事若成了,他也自會為堂翰風鋪路。

所以,對方迫不及待的送結發妻子離開。

這是在犧牲女人換前程。

諷刺可笑。

齷齪肮臟。

阮蓁溫聲道:“他沒給休書。是怕黃氏知曉,鬨的滿城風雨。”

顧淮之應了一聲。

即便清楚劉善被騙,他也不準備插手,旁人的事,與他何乾?就算有人死在他腳邊,血濺三尺,他也擔心染上汙穢,臟了衣裳。

世子爺的心一直是黑的。

因此,他低笑出聲,帶著冷漠和鄙視。

那堂翰風委實是蠢,一邊想著攀龍附鳳,一邊又畏手畏腳。

顧淮之見過形形色色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

因此,世子爺慢悠悠出聲點評:“與其把人送走成隱患,還不如就此了結其性命,高枕無憂。這堂翰風,嘴臉醜惡,野心不小,卻又膽小如鼠。”

他所言雖枉顧性命,但也點名了要害,不無道理。

顧淮之話畢,又想起前不久早朝對於海禁一事,劉善持不同立場,對他吹鼻子瞪眼。甚至出言說他急功近利。

男人心眼一貫不大。

他慢悠悠的把玩阮蓁的腰間係帶,一圈一圈纏繞指尖,隨後又鬆開,周而複始。他卻饒有趣味。

“劉善能覓此良婿,若事成,我定當備上一份厚禮。”

說著,他有些惋惜道:“隻可惜,你同那劉姑娘交情不淺。”

阮蓁心知那是火坑,她一把拍開他的手:“不行,我得讓蔚然知曉。”

說著,她對外頭駕馬的暗七道:“回悅來樓。”

想了想,她又道:“適才的婦人,終究也是可憐人,更是證人,一並帶上吧。”

暗七眨眨眼。

主子的樂趣就是看彆人遭殃啊!她該聽主子的還是世子妃的?

暗七想了想,選擇聽阮蓁:“是!”

說著,她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很快提著被她劈暈的婦人回來。

長風:???不理解。

“你劈暈她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