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來了,他的腳骨長好了,已經不會一瘸一拐的,也是能動能乾活的時候了。
至於邁克和佛朗西斯科嘛,他們兩個一直都在。
“這個生意是怎麼回事你們都知道,今天我們就開始正式進行,但是現在,我得先給你們把薪水確定下來。”
當老板可以沒架子,但是不能沒了底線,和員工打成一片是好的,卻也得有最基本的界限。
老祖宗的智慧,唯器與名不可假人。
高光把器與名簡化理解成財權與人事權,不管到了什麼時候,掙了錢他來分,薪水他他來發,用什麼人他拍板,有什麼活兒他來安排就行了。
“約翰有經驗,有能力,熟悉國王防務的情況,也知道安保公司都是怎麼運營的,所以你是主管,底薪一萬。”
就算隻有四個人也得分清楚職權,給約翰安排了一個主管的名頭,高光看向了邁克和佛朗西斯科,道:“你們兩個底薪八千,有問題嗎?”
三個人都是搖頭表示沒問題,而且佛朗西斯科還顯得挺高興。
高光繼續道:“提成怎麼算現在還不知道,但你們可以放心,我肯定不會虧待你們,如果我們的生意不錯,提成比底薪高也是很有可能的,然後底薪從今天開始算起,每個月十號發薪水。”
一萬的月薪到哪兒也是高薪,至於邁克和佛朗西斯科,八千的月薪也絕對是高薪,何況這是底薪,還有提成呢。
高光繼續道:“首先要保證合法,所以我得和律師談過之後,才會去和商戶談,但是現在呢,我們得做些前期工作,就當是市場調研吧,你們覺得我們從哪裡入手比較好?”
什麼叫問道於盲,就是高光想從自己三個員工嘴裡問出點有用的東西,那真的是比登天還難。
問題是高光自己也不知道該從哪裡入手啊,凡事都是說起來容易,可做起來就難,本覺得挺簡單一件事,真正要付諸行動的時候,卻有千頭萬緒,不知道從哪裡下手的感覺。
約翰猶猶豫豫的道:“要不然,給弗蘭克打個電話問問?”
高光為之語塞,弗蘭克要是知道怎麼辦,他就不會破產了。
佛朗西斯科往後退了一步,道:“我腦子不好使,你彆看我。”
邁克抓耳撓腮的想了半天,突然道:“我認識的那個買家是個混蛋,我看他不爽很久了,要不然我們去找他吧,怎麼樣?”
先找收贓的,這可是正經的市場調研,就這麼乾了。
“好,他在什麼地方。”
邁克急聲道:“等等,真的去嗎?這家夥的住處可是很亂的,帶槍嗎?”
高光和約翰對視了一眼,然後他們兩個都撩起了起t恤,亮出了腰間的手槍。
約翰帶了一把1911,巧的是,高光帶的也是1911.
戰鬥用槍要和日常用槍區分開,所以高光不會帶他的m17。
邁克一臉鬱鬱的道:“我能帶槍嗎?”
高光和約翰都有合法隨身帶槍的資格,邁克和佛朗西斯科卻沒有,要考慮合法性的問題,他們就不能帶槍。
“你們兩個就彆帶槍了,如果要去的地方非常混亂,你還是帶上防彈衣好了,你說的那個人,他是自己一個人還是有小弟?”
邁克想了想,道:“他身邊有個跟班,應該也有幾個小混混跟著他混,做這種生意的,又住在治安很不好的社區,總得考慮一下安全問題,呃,這些人開槍的時候肯定不會猶豫的。”
有幾個小混混,應該也不是大問題,要是這點事兒都解決不了,那麼這生意也不用乾了。
“出發吧,去找到他,先做個市場調研再說。”
要出門就得開車,但邁克發現幾個人都在看著他的寶馬x6後,卻是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道:“彆想讓我把車開到那種地方,我可不想被人劃了我的車,砸了我的車窗,在我的車上塗鴉,或者紮我的車胎,老板,還是開你的破車吧。”
破車就破車吧,四個人上了一輛車,還是邁克當司機,直奔洛杉磯最亂治安最差的社區之一。
高光在洛杉磯就沒怎麼轉悠過,而國王防務公司所在的街區屬於治安和環境都不錯的區域,所以他就沒法想象,國際大都市的洛杉磯還有這麼破,這麼臟的地方。
路邊都是帳篷,在路邊或躺或坐的全都是流浪漢,垃圾桶滿滿當當的也沒人收,然後垃圾桶旁邊又是一堆堆的垃圾,最可怕的是路上扔著好多用過的針管。
有點兒顛覆印象和想象的感覺,不過除了高光,卻沒人對看到的這幅景象有任何感覺。
“應該就在這裡,我來過一次,他讓我把搶來的東西送到家裡,因為他嗨大了不想出門,就在這一帶……這裡!”
邁克突然指著一棟房子,然後他踩了刹車,對著副駕駛上的高光道:“就是這裡,肯定沒錯。”
高光看了看四周,這裡是洛杉磯的典型社區,但是路很窄,人行道也很窄,兩旁的房子沒有車庫或者草坪,那是中產階級的標誌,這裡有的就是外麵看起來很斑駁的舊房子,以及三五成群的黑人。
要和混混打交道,這種場合高光還沒經曆過,但是有邁克和佛朗西斯科在,他也不至於害怕。
佛朗西斯科突然道:“這裡和紐約有什麼不一樣嗎?用槍說話,還是用拳頭說話?”
邁克想了想,道:“一般是先用拳頭後用槍,但你要是看到對方掏槍了,最好還是直接跑,一般來說,隻要你跑了,那麼就不會開槍了,當然……”
佛朗西斯科已經推門下了車,他往左右看了看,然後就敲了敲副駕駛的窗戶,道:“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