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扶不起的阿鬥,孟太師恨死了這個不成器的裕王。
可當初決定扶他上位何嘗不是看中此人蠢笨好掌控。
儘管太師喊冤可裕王已招認,說什麼也無用。
皇帝收回目光,不理會這些解釋。
“裕王弑兄奪位,證據確鑿,孟太師同為謀逆罪不可恕,連同方才所有支持裕王者一並押入大理寺徹查。”
此刻的朝臣才知,皇帝早已知曉裕王陰謀,將計就計引人入局,為的是將這些叛臣賊子一鍋端了。
……
向子珩回到家,將今日朝堂事說給家人。
待聽到太師等人扶持裕王登基時,向母一拍大腿。
“你竟然不支持裕王?那可是你親妹夫啊!”
向母急得坐不住,起身走到兒子跟前急頭白臉大喊,“裕王若登基了,子衿就是皇後,皇後啊!”
“母儀天下何等尊貴!”
成了皇帝嶽母,日後同輩的官眷貴婦哪個能比得過自己。
也可在賤婦兒媳麵前重新挺直腰板,又能好好磋磨她,讓她知道什麼叫風水輪流轉,誰家還沒個皇後。
“不幫著自家人,你怎麼回事!”
向子珩鬱悶地看著母親,“兒子話還沒說完,母親激動什麼。”
“我怎能不激動?”
向母熱血沸騰,“皇帝病重,裕王作為天子唯一弟弟執掌朝政天經地義,等他做了皇帝,我們就是皇帝嶽母舅兄,連這點都想不通,你傻了嗎!”
向子珩瞥了母親一眼,“母親省省吧,裕王造反失敗,皇上安然無恙。”
向母一愣,嘴巴都忘了合上,待聽到兒子將後麵話說完,雙腿一軟。
“裕王失敗了,失敗了……”
婦人聲音顫抖,沒了主意,“謀逆可是大罪,子衿作為妻子一定會受牽連,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慌亂中腦子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女兒或許也不會受牽連。
向母眼睛一亮,咽了口吐沫,“我記得子衿說過,她幫帝後監視裕王,這也算是帝後這邊的人了,帝後應該不會為難她的是不是?”
向子珩思索,“若是這樣,倒是能獨善其身。”
婉如點著頭,“嗯,不但不會被裕王連累,還是有功之人,等事情處理完,我們請帝後賜他們和離,子衿也可歸家。”
“對對對。”向母慶幸地撫著胸口。
“還好還好,還好女兒是皇後這邊的人,和離,趕緊和離。”
婉如哀歎,對這個婆母貪婪又膽小的牆頭草做派甚是瞧不上眼。
向母懸著的心剛剛放下,就聽到外麵管事匆匆跑了進來,見到主子撲通跪地。
管事麵色焦急又悲戚,“夫人,公子,外麵傳來消息,子衿小姐,她,她病逝了!”
向母驚愕,眼前一黑直直後倒回去,嬤嬤急忙扶住她。
向子珩騰得站起身,“怎麼回事?”
婉如趕緊扶著丈夫,看向管事,“你好好說,到底怎麼回事。”
“回主子,禁軍查抄裕王府時,發現子衿小姐一直昏迷不醒,經大夫診斷,已病入膏肓,回天無力。”
“胡言!”
向母眼淚唰唰掉落,身子軟得站不起來,“子衿什麼時候病的?明明前些日子還好好的,怎麼這麼突然?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