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和中分頭慢了幾步, 反應過來後也跟著衝了出來,卻後發先至,很快超過了宋瓷。
戰五渣還得跟著衝上去肉搏, 看著前麵那幾位的背影,宋瓷突然GET到了密室名字裡‘絕望’兩字的含義。
風裡傳來令人作嘔的惡臭, 宋瓷深吸口氣艱難的屏住呼吸, 奮力追趕著前麵幾位的腳步。
半秒之後,他就被人拎住了製服後領。
轉過頭,鼻端率先傳來熟悉的冷泉加雪鬆木的味道。
唐肆!
確認身後那人的身份之後,憋得麵紅耳赤的宋瓷整個人頓時放鬆下來,救命的來了。
唐肆偏頭避開宋瓷那根歪到差點戳在自己臉上的粒子棍, 冷著臉把他丟回自己身後, “乘務組的,去車上等著, 彆在這兒添亂。”
大口喘息的宋瓷:………………
說的好像你不是乘務組的似的。
覷見唐肆發黑的臉色, 宋瓷略微有些發懵。
等等, 搭檔同學是不是心情不太好,還是在生誰的氣?
臉怎麼那麼臭?
之前觸犯他禁忌的時候臉都沒這麼臭。
宋瓷缺氧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唐肆就帶著身後的三個人跑遠了。
兩秒後, 孫離和黃毛他們也被唐肆毫不留情地扔了回來。
宋瓷摸了摸鼻子, 看來在鄙視這件事上, 搭檔同學還是一視同仁的。
唐肆指揮若定, 安排一個人去接那個提箱子的西裝男,又吩咐了另外兩人幾句,隨後劍客似的打開兩根粒子棍,帥氣又拉風的正麵迎著那堆喪屍衝了過去。
他哪來的兩根粒子棍?
宋瓷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 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家夥居然把他的粒子棍拿走了。
“快,快上車。” 李可追上來,不由分說的拖著孫離和宋瓷就往車廂的方向走。喪屍潮爆發,車站淪陷,白玉蘭號肯定會提前開車。
“不管他們四個嗎?”孫離抗拒的掙紮著。
“管什麼?他們是乘務警,專門負責處理這些事情。”李可手勁兒極大,一手一個,攬著兩個比自己高的成年男性,走起路來依舊健步如飛毫不費力。
把兩人塞回車廂,李可立刻一氣嗬成的刷手環手動關閉了車門。
孫離和宋瓷不放心的湊到車窗前。隔著窗戶,可以看到那個驚慌失措的旅客已經被扶住送往離長廊出口最近的車廂。
長廊那邊的形式也陡然逆轉。
原本疾速前行的喪屍潮,硬生生的被阻在距離出口不足十米的地方。長廊後麵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攢動,一眼望不到儘頭。
唐肆堵在長廊中間,兩根勢如破竹的粒子棍左劈右刺,用的行雲流水瀟灑生風,時不時還抬起一腳,送某個喪屍原地起飛。
一時間整個長廊被他攔得滴水不漏,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趴在窗戶上的孫離看得熱血沸騰,“哇塞,不愧是NPC,太厲害了!”
宋瓷:………………
與唐肆一同過去的兩人卻並沒有在旁邊幫忙,反而分彆·摸到長廊兩側,跑來跑去,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車身驀地晃了一下,借助磁力騰空而起,蓄勢待發。
宋瓷不禁有些著急,身體也不由自主的貼近車窗。眼看就要出發了,唐肆還在與喪屍們激烈纏鬥,完全沒有回來的意思。
就在這時,七號車廂那邊傳來響亮的口哨聲。
聽到哨聲,唐肆利落甩出兩棍,毫不戀戰的直接撤退。與此同時,在走廊兩邊忙和的那兩位乘務警終於動手了。
他們的粒子棍之下,走廊兩側的玻璃和柱基豆腐塊似的直接被攔腰切斷,壓向長廊的方向。
柱子多米諾骨牌似的倒了下去。
唐肆每跨出一步,就有一對柱子倒下去,壓在長廊的路麵上,阻住喪屍的步伐。
仨人默契的配合下,‘跨欄’業務不熟,習慣‘貼地飛行’的喪屍們接二連三的撞在柱子上,速度明顯阻滯。
“轟!”長廊出口最後兩根柱子倒下後,支撐力不足的拱頂帶著玻璃轟然坍塌,將喪屍群全部壓在底下。
唐肆和另外兩名乘務警借機撤回列車。
目睹全過程的孫離興奮地拍了下車窗,“乾得漂亮!”
“滴~~~~~~~~~”
白玉蘭號鳴起長笛,藍色的車身風馳電掣的竄了出去,將半毀的車站和那群喪屍遠遠甩在後麵。
看到唐肆上車,宋瓷才放下心來。他像根煮坨的麵條似的,軟塌塌地往休息椅上一癱,心力憔悴。才開車就這麼刺激,往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李可倒是對車站的‘戰事’絲毫不關心,淡定的從櫃子裡拿出個兔子造型的銀杯,往裡麵倒了半杯水。那個杯子造型精美,彎著兩隻長耳朵,可可愛愛。
孫離也坐了下來,看到李可手裡抱著的兔子杯,隨口讚了句, “組長,你的杯子好可愛。”
“我女兒給我買的,你喜歡的話,前麵的水銀鎮就有的賣。”李可笑眯眯的露出一口白牙。
孫離盯著李可黝黑的皮膚和閃亮的白牙愣了愣,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哎,不對,這個密室的NPC都黑得像非洲土著,剛才那個乘務警長得那麼白,應該不是NPC。”
本來也不是好不好。宋瓷無語的歎了口氣。
李可像是沒聽到似的,沒有半點情緒反應,還是接著剛才的話茬兒,“到時候你們可以下車去看看。”
孫離和宋瓷都有些驚訝, “還能下車?”
這是郵輪的待遇啊!
“停靠時間長的大站可以,隻要按時回來就行。”
“那要是回不來呢?”
李可輕輕吹了吹杯子裡的熱水,“死了才會回不來。”
宋瓷:………………
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帶著熟悉的節奏從身後傳來,宋瓷對麵的孫離突然雙眼放光,坐直了身體。
宋瓷有種預感,某人的迷弟隊伍,恐怕要壯大了。
“謝謝。”黑色的粒子棍棍把越過宋瓷的頭頂,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客氣。”宋瓷有氣無力的抓住棍頭,隨手就要放在旁邊的小桌上。
“防身武器要隨身帶好。”原本已經放手的唐肆不放心的把粒子棍抽回來,直接插在宋瓷製服腰帶側麵的棍套裡。
至於臉色,依舊很臭。
宋瓷頰邊酒窩委屈地閃了閃,賊喊捉賊,我明明隨身帶著的,也不知道是誰把它拿走了。
“你好,我叫孫離,是兔子車廂的乘務員。”孫離熱情的衝上去跟唐肆打招呼。
“你好,唐肆。”唐肆下頜輕動,禮貌的衝他點了點頭,客氣而疏離的避開了他想握手的動作。
“你剛才太厲害了,橫掃千軍!”孫離激動的道。
“隻要多練習,你也可以。”
唐肆沒再多說什麼,帶著其餘三人雷厲風行的穿過車廂,朝車頭的方向走去。依宋瓷猜測,有潔癖的某人很可能是急著去洗澡。
不過旅客救回來了,喪屍也被攔住了,為什麼還不高興?
宋瓷覺得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跟那個領頭的帥哥很熟?”唐肆一走,孫離就忙不迭的湊了過來。
“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