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晉江首發(1 / 2)

“什麼?” 唐肆英氣的劍眉微微揚起, 露出願聞其詳的表情。

宋瓷捏著叉子,在提拉米蘇的可可粉上飛快的劃出兩個字,密碼。

密碼?

唐肆定定地看著宋瓷。

“開箱密碼。”宋瓷晃悠著手裡的叉子, “泰山研究所的疫苗箱, 都有外鎖和內鎖兩套密碼, 外鎖用來將箱子鎖在某些特定位置,內鎖用來開關箱。無論哪個, 如果輸錯密碼, 都會造成疫苗箱自爆,毀掉疫苗。

記得我們在琥珀鎮遇到的伏擊嗎?後來我們曾經討論過, 應該是白玉蘭號這邊內部出了什麼問題,以至於密碼泄露了。

我猜, 那次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泰山研究所給白玉蘭號準備的那箱疫苗。但是被我們攪合失敗了。

那箱疫苗被鎖進保險箱之後,他們又轉而瞄上了趙硼他們帶去華山研究所開會的這箱。

但是, 他們還沒拿到開箱密碼,所以暫時不能動手。或者說,動手了也沒有用。一不小心,還會把這箱弄自爆了。”

宋瓷用叉子叉起塊提拉米蘇送進嘴裡,說起來, 泰山所的這套密碼分流的管理方式確實還是有點用處,最起碼之前分流了風險,不會導致疫苗全軍覆沒。

唐肆撥弄著指間的金色徽章,陀螺樣的轉動著,“那他們為什麼不搶夏天無他們的?”

含著叉子的宋瓷頓了頓, “或許是嫌棄他們的疫苗不夠好用?”

阿嚏!斜前方的夏天無在午後和煦的陽光裡莫名打了個噴嚏。

“或者他們的疫苗隻剩一支了,或許星盜不夠用?”宋瓷心虛的縮了縮脖子,不好用什麼的, 可是夏天無自己說的。

阿嚏!夏天無又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金亮已經在關切的詢問夏天無是不是感冒了。

“對了,目標乘客。前三個陣營都有線索指向目標乘客,任務顯然跟目標乘客有關。□□陣營那邊應該也不例外。這幾個人是玩家,他們的最終目的是完成陣營任務,離開密室。”宋瓷想起剛才唐肆說過的,任務可能跟目標乘客有關的話。

這次夏天無那邊沒了動靜。

宋瓷無語的抬眼看了看車頂,這是暗示說對了的意思麼?

“如果以上推論都正確,那就說明了兩件事。第一,所有陣營目前的焦點應該是趙硼。畢竟他是那個唯一知道研討會疫苗箱的開箱密碼的人。第二,”唐肆眉心微微皺起,“星盜陣營的確在白玉蘭號上有個可以截取消息的‘內線’。”

宋瓷的心驀的一沉,內奸……到底是誰?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唐肆豎起兩根修長的手指,“兩條路,第一,嚴防死守,保護好趙硼,無法獲得密碼,就能拖住他們無法進行下一步計劃。第二,主動出擊,想辦法掐出那條內線,永絕後患。”

剩下的這一百多個小時,對每個陣營的玩家都是場考驗。

當天晚上,挑著乘務組所有人都不當班的時候,眾人聚在一起開了個小會。

唐肆把發現其他兩個陣營玩家行蹤的事情告訴了所有人,不過他模糊掉了精確的人數,也沒提及宋瓷的標簽BUFF,隻說是自己在巡查中發現4號和8號的部分乘客有異常。

中分頭和卷毛等人大驚失色,用了好一會兒才消化掉這個‘敵軍已經摸進主城,隨時準備偷塔’的可怕消息。

等他們情緒穩定下來,唐肆又抓著眾人商定了接下來的配合方式。

宋瓷、卷毛、黃毛和調到8號的中分頭負責在車廂和餐車定點監控那些陣營玩家的動靜。

其它人則利用乘務警巡邏,小餐車遊售,清潔組打掃三條工作動線,組成嚴密的交叉巡防小隊,拉網式監察。

他們的目標就是監控住所有敵營玩家的行動,保護好3號車廂的目標乘客。

之後的時間,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

熊爪陣營的人什麼時候和那個明星秘書在餐車借著點單的機會遞紙條了;

明星的房間有誰進去過了;

誰在喝咖啡的時間找趙硼和金亮攀談了;

保鏢和乘務組的NPC莫名其妙吵架了……

第二天,各種消息源源不斷的彙聚到唐肆這邊。

晚上九點,到達珍珠鎮之前的兩個小時,唐肆帶著彙總的情況敲響了列車長辦公室的門。

白玉蘭號披著夜色抵達珍珠鎮的時候,正是宋瓷的值班時間。

停車時間很短,隻有二十分鐘,上車的人也不算多。4號車廂2號間裡那個喜歡讀書的年輕人下車了,空出的2號間又住進來兩個肌肉男。

檢票時,宋瓷看著他們頭頂慢悠悠支愣起來的兩個手/槍標簽,牙疼似的歎了口氣。4號車廂,已經快成星盜窩了。

臨近半夜,車廂裡隻在通道內留了兩盞色調柔和的小燈。宋瓷輕手輕腳的引導著兩位新乘客走向2號間。

金發青年已經關上門開始睡美容覺了,輪值的保鏢卻依舊兢兢業業的守在他門口。

那兩個保鏢麵無表情的看著兩位新乘客從門口路過,一副冷漠路人的模樣,四人頭頂的同款標簽卻齊齊飄動了下。

演技倒是挺好。

作為服務人員,宋瓷禮貌的跟那兩位保鏢微笑致意,心裡卻在慶幸自己抽到了這麼逆天的標簽BUFF。

不然哪知道眼前這四個家夥其實都是一夥兒的?

直到這個時候,他依舊有點不敢相信好運氣的眷顧和寵愛,甚至懷疑自己以後又要‘黑’好久。

將那兩位新旅客送到2號間,宋瓷又重新站回門口,同時默默給唐肆發了條消息,告訴他敵軍陣營再次擴大的情況。

他現在站回門口也就是做做樣子,畢竟4號車廂已經滿員了,不會再有新的乘客上車。

“啊!!!!!”

“救命!救命啊!”

“喪屍,是喪屍!”

宋瓷的目光還沒從手環上離開,耳邊就傳來淒厲的尖叫和驚慌失措的呼喊聲。

宋瓷抬起頭,就看到幾個旅客四散奔逃的情景。

夜色就像一團濃得化不開的墨水,模糊了四周的景色。隻有那幾個孤零零的身影,就像某個驚悚片裡的主角,在午夜空曠的站台上奪命狂奔。

騷亂發生在8號車廂那邊。

距離8號車廂的上下客門口大約五六米的地方,一個要上車的栗色長發女孩,正抓住旁邊戴漁夫帽的旅客瘋狂撕咬。

漁夫帽疼的不停慘叫著,他慌亂的用力捶打的女孩的後背,對方卻像感覺不到疼似的,始終死死咬著他的肩膀不放手。

兩人旁邊,散落著幾個行李箱,還有位中年女性正抱著自己鮮血淋漓的胳膊跌坐在地上,她似乎被嚇到了,隻知道坐在那裡不停哭泣。

看樣子,她才是第一個受襲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