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晉江首發(1 / 2)

戴著貓耳朵的司儀指著那群白袍裹身的俊男美女向唐肆解釋‘規則’, “唐宋,看中哪幾個,將他們手中的向日葵拿走。今晚, 他們就是你的了。”

唐肆:………………

“拿走多少束向日葵都可以哦, 隻要你抱得下。”司儀語調蠱惑, 曖昧的對著身邊的鏡頭眨了下眼睛。

傳到大屏幕上的眼神瞬間燃爆全場。

“上啊!”觀眾席上猛的有人嚎了一句。

“上啊, 快上!”其它觀眾也跟著吼起來, 競技場內充斥著蠢蠢欲動的荷爾蒙氣息。

萬人呼喊聲中,唐肆麵沉似水,徑自走向宋瓷, 一把搶過他手上的向日葵,拽著人就往自己的退場通道方向走。

“哎, 唐宋, 你還可以再挑多挑幾個。”司儀愣了愣,連忙抓起話筒大聲的提醒他。

“不用了,我就要這個。”唐肆頭也不回的道。

宋瓷:…………

司儀:……………………

其它被晾在原地的白袍:………………………………

“哈哈, 原來我們驍勇善戰的十連勝鬥士還是個一心一意的情種, ”司儀愣了半秒後立刻專業的圓場,“春宵一刻值千金,讓我們祝他們有個開心的夜晚。今晚,十樓的比賽到現在為止也全部結束了, 各位觀眾, 我們明天不見不散哦~”

唐肆的步伐原本還算穩健, 等到司儀那句‘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話一出口,立刻地麵燙腳似的加快了步速。

他走得又快又急,宋瓷被抓著手腕,不得不小跑才能跟得上。

看到唐肆微微發紅的耳根, 宋瓷猛的明白過來他加速的原因。

害羞了,他家搭檔這是害羞了?每次都是他尷尬,總算看到回搭檔同學尷尬害羞的樣子了。就為這個,剛才那半個多小時就沒白折騰。

“慢點,你走這麼快彆人會認為你是急著要和我上/床。”宋瓷忍著笑意提醒前麵的人,他身上裹著白袍,步幅有限,拎著袍角跑得踉踉蹌蹌。

“閉嘴。”唐肆‘懸崖勒馬’似的,猛地停住了。

“嘶!”宋瓷猝不及防地撞在唐肆背上,磕得眼裡立刻泛起了生理性的淚花,但唇角的笑容卻忍不住越來越大,害羞到毛躁而手足無措的搭檔,簡直太可愛了,超級可愛。

聽到宋瓷的抽氣聲,唐肆關切的回過頭,卻見那人又哭又笑的扭曲表情,“你到底…疼還是不疼?”

“疼,但是疼得很開心。”宋瓷痛苦的揉著鼻子卻依舊止不住笑意,“你就當我吃了含笑半步顛吧。”

唐肆:???

折騰半天,兩人總算順利回到天塔給‘唐宋’準備的客房。

半身汗水的某人進門就直奔浴室,宋瓷看著窗口那張比自己在琉璃空間裡買的單人床還要大的餐桌和滿桌散發著香氣的美味佳肴,憂鬱的歎了口氣,這樣對胃多不好?就不能吃完再去洗麼?

唐肆還沒來,宋瓷不好意思自己一個開動,便打算拿罐可樂或者果汁喝。

可惜桌上擺的都是酒,他找了半天都沒有自己心儀的飲料,倒是桌上烤得焦黃酥脆的羊腿氣味愈發勾人。他隻能隨手抱起裝著葡萄的果盤,眼不見心不煩離開那張桌子,無所事事的在房間裡溜達。

欲拒還迎的半透明條狀床幔,□□半挺的純金質裸女台燈,肢體交纏的男男春/宮地毯,房間內的布置豪奢而大膽,讓人臉紅心跳血脈賁張。

最誇張的是那件放在床頭的睡衣,宋瓷哭笑不得的拎起那件還不如蚊帳有料的東西看了眼,把旁邊的紗幔扯下來,都比這件睡衣好用。

床單以及地板上,零星灑落著玫瑰花瓣,在昏暗曖昧的燈光裡豔麗而充滿暗示,床頭矮櫃上還擺了排鑲金嵌翠造型精美珠光寶氣的玻璃瓶,至於瓶子裡那些東西的用途,宋瓷半點都不想知道。

陽台是半露天的,站在拱形的門廊底下可以清楚的看到腳下那片絢爛的燈火。

不過,繁華的隻有天塔周圍的這一小片區域,再往遠處,就隻剩下漆黑寂寥的夜色,廣袤深邃,不見邊際。

讓宋瓷有些費解的是,陽台上也擺了個巨大的圓形浴缸,甚至放好了熱水,鋪好了玫瑰花瓣。

這是打算讓人幕天席地的洗個澡嗎?

宋瓷吃掉大半個果盤之後,唐肆終於裹著件黑色浴袍邁出了浴室。

看到唐肆身上從鎖骨到膝蓋裹得嚴嚴實實的浴袍,宋瓷愣了愣,他發誓,從來沒見過有人能將浴袍穿出道袍的禁欲感。

說好的胸肌腹肌呢?大家都這麼熟了,還不帶出來看看,太見外了吧?

他這邊的腹誹還沒結束,走過來的唐肆卻皺起了眉,“你身上什麼味道,去洗洗。”

“還沒蓋掉嗎?為了見你,我可是翻來覆去上上下下的被醃了半個多小時呢。”宋瓷以為自己在車上染的那股味道還在,不確定的抬起手腕放到鼻子邊,卻隻聞到淡淡的椰果和花香。

唐肆表情凝固的看著他。

“行行行,聽你的,我去洗。”宋瓷投降似的站了起來,“誰讓你今天是金主呢。”

唐肆:………………

幸好天塔的人也不是太喪心病狂,又洗了一遍的宋瓷在浴室找到了另一件跟唐肆身上同款不同色的金色浴袍,套上之後大大咧咧的頂著滿頭濕發走了出來。

唐肆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端著隻底座嵌金質藤蔓的高腳杯,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剪影輪廓優雅如畫。

“滿意了吧?”宋瓷把手腕懟到唐肆鼻端,沒想到對方還真聞了下,而後淡定的點點頭。

宋瓷無語的拽出另一把椅子坐下來,邊擦頭發邊問起唐肆進密室後的情況,“你怎麼跑到天塔來打挑戰賽了?”

“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在接待處領好報名表了。”唐肆解釋道,把幾道宋瓷可能喜歡的菜色往他麵前推了推。

唐肆認為,這個狀況顯而易見的是想讓他參與挑戰賽,便順手推舟的填好了報名表。當時工作人員提醒他起個霸氣點的戰鬥花名好方便宣傳,唐肆就將自己和宋瓷的姓合在一塊做了花名。

為了醒目,他甚至直接報了十場比賽。

他覺得,等宋瓷到了,隻要瞄一眼正門外大屏幕上的挑戰賽排期表,就能立刻找到自己。

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某人是從側門進的天塔。

宋瓷也把自己一路上的經曆講了一遍,尤其是路上那次奇怪的車禍。

“喏,就是這個戒指。”正在跟羊腿糾纏的宋瓷把右手遞過去,讓唐肆自己拿那枚戒指去看。

“感覺像是某種身份標識。”唐肆拿著那枚外表樸素的戒指,立刻就注意到了內側麵的鑽石。藏在內側,顯然是不想張揚。

“暫時還不清楚,但是眼下問題最大的是密室公告。”宋瓷倉鼠似的鼓著臉頰,奮力把那口烤肉咽了下去,“咱們現在進來已經快8個小時了,密室公告一直沒開啟,肯定有問題。”

“會不會是觸發式的?”唐肆修長的手指擺弄著那枚指環,“還記得《沉睡的寶藏》嗎?那個密室就是我們所有玩家到達中心廣場之後才開啟的。”

“我也想過這種可能,目前看來,觸發地點應該是跟帶有科克曲線的地方有關,但是我還沒機會詳細看天塔裡的地方,你今天打競技賽的時候,有看到過這個圖案嗎?”

“1到9層我走過的地方應該沒有,10層……” 唐肆不自在的停頓了下,“沒來得及細看。”

宋瓷的心思全在密室公告上,沒注意到唐肆那邊的尬尷。他用叉子指了指地板,“這樣的話真的很麻煩,姑且不說咱們根本不知道這個密室裡有多少玩家,單是可能的觸發地點就有八十一層。”

毫無疑問,腳下的天塔應該是他們在這個密室的‘主戰場’,要把八十多層逐一排查的話,這個工作量想想就讓人頭禿。

“暫時我們隻能出入十層以下。”唐肆從自己的大拇指上拿下枚金質戒指,放在桌子上。

與那枚銀色指環的內斂風格不同,這枚金戒指設計得張揚而霸道,戒托華麗厚重,花紋繁複,中間鑲著顆比宋瓷指甲蓋還要大一圈的藍寶石,高調到生怕彆人注意不到。

“這是什麼?”宋瓷把那枚金戒指從內到外仔細的看了遍,都沒發現類似科克曲線的地方。

“我的鬥士出入證。在天塔,隻有贏了那層的挑戰賽,才能憑著戒指在那層隨意出入。”

“每個樓層更換一枚?”

唐肆點了點頭。

“這麼說,我們要是想查到八十一層,你就得打到那兒?”

“目前看來這是最可行的辦法。”

“那不如這樣,你明天繼續打擂台,我回白袍那邊去看看打聽消息,我們晚上再碰麵?”宋瓷建議道。

密室把他們分彆丟在這兩個截然不同的地方,必定是有意而為,密室開啟的線索,或許就藏在某個他們還沒注意到的地方。

唐肆點點頭。

上床睡覺的時候宋瓷是有點失望的。

天塔給他們提供的那張睡床極大,大到他在床上大字型的伸展開手腳,都碰不到旁邊的唐肆。

他原本還揣著絲色心,想借‘睡’揩油,無意中摸個‘腹肌’什麼的,現在看來是沒有希望了。

希望破滅的宋瓷隻好拿起那兩枚戒指繼續研究,翻來覆去的從各個角度對比,他總覺得,都是戒指,會不會有什麼聯係或者是某種暗示?

第二天上午,宋瓷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唐肆已經洗漱完畢,氣定神閒的坐在餐桌邊勾選今天的挑戰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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