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擰開一瓶酒精,蘸了棉簽,塗在他手背指骨破皮的地方。
酒精沾上傷口,一陣陣地刺疼,謝薄下意識地抽回手,林以微卻稍稍用了力,沒讓他掙開。
“原來你怕疼啊。”林以微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笑著問,“怕疼嗎?謝薄。”
謝薄不自在地移開視線:“不怕…”
話音未落,她將酒精直接倒在他手背上,謝薄疼得“啊”地叫了聲,用力攥住小姑娘的手,掐著她:“乾什麼你!”
“你就是怕疼。”林以微忍著笑,眼尾卻禁不住勾了起來,“原來你也有害怕的事情。”
“他媽的誰不怕疼。”
“我不怕。”
林以微經常乾粗活,對疼痛的忍耐力也很強,“不信你試試。”
謝薄果然用了力,捏著她的手腕,小姑娘麵不改色地和他對視。
倏而,他將她的食指往後掰折。
“啊啊啊!疼疼!謝薄!斷了要…”小姑娘疼得齜牙咧嘴,“你故意報複我是吧!”
“還嘴硬。”他淺笑了一下,鬆開了她。
林以微趕緊揉著自己的右手指頭,討厭地橫他一眼。
謝薄將自己的手遞過去:“繼續。”
林以微撇撇嘴,繼續用棉簽幫他消毒,這次倒不再故意弄疼他,鼓起腮幫子,輕輕吹拂著傷口,緩解酒精的刺痛。
柔柔的風,吹得他的心都癢酥酥的。
他看著她纖瘦易折的頸子,想到了方才池西城的話——
“她和你媽一樣,都是下|賤貨。”
他的手禁不住攥了拳頭。
“誒。”
林以微剛貼好的創可貼,就被他給繃開了。
她趕緊說,“彆握拳,放鬆點。”
謝薄鬆開拳頭,她重新替他貼好了創可貼:“好了,你洗澡的時候小心一點,彆沾水。”
“你考慮好沒有?”他問。
“考慮什麼?”
“要不要來我身邊。”
“不要。”林以微毫不猶豫地拒絕。
謝薄無奈地看著她:“寧願被池西城搞死,也不跟我,是吧。”
林以微沉默。
今天已經算是意外中的萬幸了,萬幸池西城和他妹妹關係不好,否則全盤計劃宣告落空。
找到林斜...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謝薄,你彆管我了,我能應付池西城。”
“你怎麼應付他?”
“我說了,我不怕痛的。”她一雙黑亮的眸子直視謝薄的眼睛,“我什麼都不怕。”
“她就是個婊|子,跟你媽一樣…”
謝薄腦海裡,又響起了池西城的話,如同惡魔的低語。
他太陽穴青筋都爆出來了。
“林以微,我要是再幫你一次,就是犯賤!”
謝薄說完,怒氣衝衝地離開了便利店。
……
拳擊室裡,池西城發泄著滿腔怒火,橡膠樁子上套了件賽車服,被他揍得東倒西歪。
雲暉冷眼看著他:“池爺,算了吧,一個女人而已,平白傷了你和謝薄的感情,不值當,天底下女人這麼多,何必跟他爭啊!”
池西城聽到這話就來氣,狠狠一拳揍在橡膠樁子上。
憑什麼,憑什麼他事事都要讓著他,事事都要被他壓一頭。
是,就算池家比之於謝家要稍遜一籌,但他池西城是池家的獨生兒子,謝薄呢,謝薄算個屁啊。
也就仗著自己比他那幾個兄長腦子更聰明,成績好,投資的幾家公司都在盈利,逐漸展露出商業才華,謝思濯近兩年才逐漸開始器重他。
說白了,也就是個私生子,他一輩子都彆想洗掉這個肮臟的汙點了。
池西城想到林以微那張楚楚可憐的臉蛋。
真想聽她哭出聲啊。
他回頭望向雲暉:“下周west和DS是不是有場比賽?”
“對啊,是有一場,謝薄也會上。”
池西城嘴角提了提:“這不巧了嗎。”
……
那幾天,林以微一直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池西語一如既往,沒有任何異常,確如謝薄所說,池西城沒有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