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也是被逼無奈，霍總，你是知道的，你那位叔叔不好惹呀。”
陳部長歎了口氣，想方設法為自己開脫。
他暗自懊惱，是他低估了霍琮，沒想到他連他的行程都摸得一清二楚。也有可能是他早就有所察覺，故意叫人盯著他。
想到這兒，他背後冷汗都冒了出來。
霍琮卻不吃他這一套，透著寒意的眼神變得愈發冰冷。
陳衡也有些招架不住，他悄悄往後退，想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站住，誰讓你走了？”
霍琮臉色沉了沉，手點了點：“既然陳部長不肯說實話，那你來說說，你們這麼做，我二叔他給了你們多少好處？知道泄露公司機密是違法的麼？”
“這……”
陳衡心裡一驚，當即看向自家秋秋，向他求救。
要是他全都說出來，霍思明也不會饒過他們，他現在有點後悔接下這任務了。
陳部長忙說：“我們當然知道違法，但這不是被逼的麼，我們也是沒辦法，請霍總您原諒。現如今，還是先把輿論控製住，您說呢？”
“對對對，我叔叔說得對，是該管控一下輿論，少夫人都被罵得不像樣子了。”
陳衡連聲附和。
他們倒是挺會說，霍琮不願跟他們廢話：“輿論的事用不著你們管，這竊取公司機密的事你們也不可能摘乾淨，所以你們還是老老實實把事情給我交代清楚。還有，我查到你們這事還不能告訴我二叔。”
要是他們再管不住自己嘴巴，他不介意懲罰得更狠一點。
叔侄倆一聽，心都跟著往下沉。
他們知道霍琮的性格，他是說一不二的，要是他真的采用強硬手段，他們倆還得去坐牢。
深深吸了口氣，陳部長不敢多話，連連點頭。
“您放心，我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這邊處理好，霍琮讓陳特助安排人去深挖他二叔那邊的料，挖得越多越好，他要讓他說不出話來。
他們一走，陳衡腿腳一軟，差點沒站穩。
陳部長用力錘了他一拳：“看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遇到點事就這麼慌張，辦個事也辦不好，不知道叫你來公司有什麼用！”
事情被搞得一塌糊塗不說，還把他連累進去，他氣得牙根發癢，很想把他摁在地上狠狠揍一頓。
天色漸暗，冷風襲來。
趙瑞禾處理完文件，起身將窗戶關起來，又給自己泡了杯熱咖啡，邊喝邊看窗外的風景。
她心裡不禁生出一絲感慨，當初嫁給霍琮的時候，她就像是滿懷憧憬的少女，以為能夠一點點打動他。
卻不想換來的全是羞辱跟不堪。
伸手摸了摸小腹，她輕笑：“寶寶，你放心，以後媽媽會好好愛你，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雖然這個孩子來的時機不對，但她心裡還是歡喜，他們是血肉相連的。
電話突然響起，是霍琮打來。
她盯著手機顯示屏，神色有些猶豫，最近的他變了些，似乎是打算把她放心上，但性子是一點兒沒變，處處都得按照他的來。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趙瑞禾抿了抿唇：“我也有我自己的事，霍總。”
她不再是當初那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