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走近椅子，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沒有。是他貪心不足。”
盛嵐晴輕輕闔了闔眼。
“走吧，我們也進去。”
“好。”
盛嵐晴拉住程嘉的手，故作輕鬆道：“我記得你也沒有進去過中樞。”
“那對我來說不重要。”
盛嵐晴笑痕加深，“也是。”
……
傳送門裡是什麼？傳說中控製整個主腦的中樞區域裡，到底存在了著什麼？
四號看著眼前的一切，荒唐之色浮現於麵龐。
眼前是一座被定格的巨大的城市，就像陷入了時間停滯的位麵世界。城市上空有著無數根交錯的空軌，飛行器盤旋其中，整座城市都像是金屬製造出來的。
充滿科技感的一座城市。
令人驚奇的是，無論是街道還是店麵裡，都沒有一個人影。
四號僵在原地。
“這……到底是什麼……”
這些是什麼？
主腦中樞不應該是龐大的靈魂能量嗎？足以滅世的靈魂能量呢？足以輕鬆對付一號，主宰世界的靈魂能量在哪裡？！
它曾經吞噬了那麼多穿越者的靈魂能量，都去哪了？為什麼會是一個被定格的世界？
啊？
於沁的聲音從他胸前傳來，“需要那麼驚訝嗎？”
四號低下頭，看見的是於沁從容的樣子。
“這裡是主腦曾經生存的世界。這裡也隻是一個剪影而已。”
“不可能！”四號憤怒道，“主腦的最深層，居然隻是一個世界剪影，你在騙我！”
“那應該有什麼？”盛嵐晴和程嘉跟在身後到來，漂浮在空中，看著這座巨大的空城。
“應該有你想象中的靈魂能量的中轉站是嗎？真遺憾，沒有。說到底，主腦並沒有自己得到主觀意識，在它的規則裡，靈魂能量就是用來創造位麵世界的工具，有多少就會用多少。”
“我們都該慶幸，它沒有把靈魂能量用在自己身上。”
否則，誕生了自我意識的主腦，可就不是她們能夠對付的了。
“不過這裡被稱為中樞區域，也不是無的放矢。它的確是類似於主腦的大腦區域，不過真正處理控製的東西，早就已經被我搬去了外麵，分成了十二份，刻在了十二個係統裡。”
那十二個係統是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你想要控製主腦的全部權限，就隻能殺了所有的管理者。”盛嵐晴麵無表情道，“隻要少殺一個，你都得不到這個世界，成不了主宰。”
她似乎在逼四號。
四號抖著手，“我有什麼不敢的？不過是殺了你們，我有什麼不敢的！”
說著這樣的話，可他的眼神都在顫抖。
忌憚？
懼怕？
他能勝過一號嗎？
“放開於沁，我不會殺你。”盛嵐晴的聲音平靜，一如最開始，邀請他們成為夥伴那樣，堅定而強大。
四號心裡一顫。
多動聽的話啊。
當初信了她的話，才有了今天的管理者四號。
隻要放開於沁，她不會殺了他。
四號相信這句話。
可是……
四號一把掐住了於沁的喉嚨，死死的捏住，“我如果吸收了三號的靈魂能量，是不是就可以和你一較高下了？”
他看向盛嵐晴，眼裡充斥著瘋狂。
他沒有退路了，已經沒有了！
殺死三號，吞掉她的靈魂能量，是唯一的辦法！
想法還未能實施，四號麵前突然衝來一道光波，直指他的心口。
他抬手躲避，奈何能量太強，直接將他轟飛了出去。
重重地砸在地上。
四號並沒有受什麼傷。
但他身上的光幕卻被打了出來。那是主腦贈予的，保護管理者的光幕。
但此時，光幕上已經出現了密布的裂痕。
四號驚愕地看著半空中的女人。
“二號……你……”
居然……隻用了一下，就把他的光幕打到裂？！
盛嵐晴眼裡也浮現出一絲驚訝。
“就算她想給你機會，我也不想給。”程嘉站在空中，神情冷若冰霜。
她一句話也不說，但下一秒攻擊就已經從她周身飛了出去！
飛彈落下，四號的光幕也應聲而碎。
眼前的光幕碎片四散。
好像時間也變得格外緩慢。
他震驚地看著程嘉。
他不明白。
為什麼管理者二號這麼強？
是他錯估了二號的實力嗎？
如果二號就已經這麼強了……那盛嵐晴……
打鬥並未持續太長的時間。
在旁人看來，這隻是一場壓倒性的戰鬥。
四號甚至做不出除了防禦之外的任何動作。他低估了程嘉，低估了這位平時最高冷的管理者。
程嘉鮮少生氣，但對於盛嵐晴的事，她總是不遺餘力。
在飛彈突破他的所有防禦落下的那一瞬間，四號看向了盛嵐晴，“一號……救……”
隻是，這一次，盛嵐晴並沒有看他。
仿佛在說，機會給過了。
心裡感受到絕望的同時，飛彈也已經穿過了他的身體。
四號倒在那片地上。
甚至沒有血跡。
靈魂消散的速度很快。
它化成一團團的白色能量，被整片大地吸收。
於沁解開束縛，望向四號靈魂消失的地方，歎了口氣，“餘臣。活了太多年，腦子也活不清醒了。”
為什麼要背叛？
所有管理者裡，會喊所有人的名字的，隻有她盛嵐晴啊。
甚至到了最後，能保護你性命的，也還是隻有她給的光幕啊。
光幕從不是什麼主腦贈予。主腦沒有意識，怎麼會主動贈予什麼呢？
那是盛嵐晴給十一個管理者的禮物啊。
於沁歎了口氣。
而程嘉結束戰鬥之後，就直接回到了盛嵐晴身邊。
“人我殺了。”她生硬地說。
盛嵐晴無奈地說：“嗯。”
“生氣嗎？”
“氣都你替我生完了。”
程嘉抿唇，“還是很氣。”
“剩下的氣，我們去找梟首撒，好不好？”盛嵐晴牽過她的手。
“好。”
盛嵐晴親了親她的臉，老婆真可愛。
四號背叛，她不是不難受的。畢竟是那麼多年的夥伴啊。
但生氣的事有人替她做了，有人替她抱了不平，她倒也沒那麼生氣了。
最重要的還在身邊，那些有了異心的，反而就顯得無關緊要了。
於沁看見這一幕，倒是挑了挑眉。
看來，這次她們去的位麵世界很有趣啊。
下次，她也和小六去位麵世界玩玩好了。
於沁揉了揉脖子，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