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嵐晴回頭衝她樂了一下，“可能還得一會兒。”
“已經快淩晨一點了。”
盛嵐晴詫異，看了眼手機，果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她放下筆電，揉了揉脖子，“那今天就到這裡吧。”
“梁朝給我打了電話，宴會在三天後。”程嘉給她遞上水。
“謝謝。”盛嵐晴接過，笑著說，“去就去吧。”
程嘉彎了彎唇，“小姨說，賀鴻文也會去，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那你有心理準備了嗎？”
不管怎麼說，賀鴻文還是程嘉血脈意義上的親生父親。
“我有。我根本也不在乎他怎麼樣。唯一在意的，還是你說的那個……”
盛嵐晴起身，直了直腰，“嗯。”
這事還要從賀然的係統說起。
賀然擁有係統這件事在盛嵐晴的認知裡並不算有多奇怪，但她用在自己身上的乾擾信號卻讓盛嵐晴不得不有所提防。
隨著記憶漸漸恢複，她對乾擾信號的存在也有所了解了。
係統和宿主之間有一種特殊的聯係，這種聯係就像繩索，一旦聯係建立成功，宿主可以利用係統的職能做到很多‘超現實’的事。
例如穿越小世界、修複軀體等等更多。
係統等級越高，在小世界中的限製就越少，能力也就越大。
如果將小世界看做是一套正常運行的程序，那乾擾信號就是破壞程序正常運行的病毒，作為幫助某些人奪
取小世界能量的幫手，乾擾信號也算是盛嵐晴的‘老熟人’了。
乾擾信號分為很多種，盛嵐晴這次遇到的，也不過是其中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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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備用係統的檢測和分析，可以得知乾擾信號是比較普通的那一種，屏蔽了宿主和係統的聯係，再偽裝成彆的係統，對宿主下達一些任務指令。
算是盛嵐晴遇到過的乾擾信號中最平凡的那一種了。
如果0A001係統和她的聯係還在，賀然當時根本不可能得手。在檢測到乾擾信號的一瞬間，就會啟動強製消殺。
賀然當時能得手，也是因為0A001係統和她的聯係原本就是斷開的，才陰差陽錯地成功把乾擾信號植入了她的腦子。
而她大膽猜測。
賀鴻文這麼舍不得賀然，很有可能是因為賀然有係統。
賀然極有可能不小心暴露過自己的那‘非現實性’的力量，而賀鴻文也相信了她。唯有這樣，才說得通賀鴻文為什麼寧可去梁家求情，也想把賀然保下來。
這些猜測她都告訴了程嘉。
說起來，她們倆也還沒有真正的和這位賀家主見上過一麵。
一切猜測聽起來都還為時尚早。
不過，這梁家的宴會，賀鴻文十有八九是要到場的。
如果賀鴻文真的有問題，那賀然想要從程嘉身上得到的東西，賀鴻文一定也很好奇，那樣的話……
就不得不多留幾個心眼了。
“先不想那麼多，睡覺去吧。”盛嵐晴打個哈欠，眼底有一層淡淡的青黑，“明天還得早起，還有個秀要去看，是合作商那邊發的邀請函，不能不去。”
“嗯。”
“你明天有空嗎？陪我去看？”
程嘉這兩天似乎都沒什麼工作要做。既然閒著，不如陪她一起去吧。
看秀……程嘉心裡一頓，盛嵐晴最近的記憶恢複得很快，這場秀，也不知道會讓她想起什麼。
程嘉抿了抿唇，答應道，“……好。”
盛嵐晴牽過她的手，“怎麼了？”
程嘉搖頭：“沒事。”
心中不禁自嘲自己的膽小。
再壞能壞到哪裡去？
不過就是，一些爭執罷了。
現在的她，對於某些事，已經可以直接問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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