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姿態親昵，完全不在意彆人目光。
三節晚自習上完，已經是九點半了，四人順著人群往外走去，打算回去洗個澡就睡覺。
明天就開始正式上課了，已經讀過一次高中莫初決流下了鹹魚淚水。
要不是怕會露餡，他真想直接去參加高考，或者跳級，但是以他智商……還是算了。
他隻比大部分人要聰明一些，但還沒到喻歸星那種智商超群地步，都是依靠上輩子記憶才能拿到這樣成績。
要是去那些都是天才少年班，他肯定會被碾壓，還是腳踏實地一步步來好。
至於喻歸星，陳九九詢問過他意見，他不打算跳級，莫初決沒問原因，他們從小到大都在一個班，而且都是坐同桌，已經習慣了。
兩邊家長也覺得他們這樣挺好，互相之間有個照應，跳級這事不了了之。
一中住宿條件很好，不僅有獨立衛生間，還有熱水供應，眾人洗漱完畢之後，正好熄燈鈴聲響起，已經十一點了。
他們都是第一次住宿，在宿舍睡第一晚難免會感到有些新奇，黑暗中，一雙雙眼睛亮晶晶，除了喻歸星，其他人都睡不著。
歐陽旭提議：“我們來玩遊戲吧？”
紀雲說：“我都可以。”
莫初決把頭伸到隔壁床，用氣音說話：“喻歸星，喻歸星，你睡著了嗎？”
大概是快睡著了緣故，喻歸星聲音有些低啞，跟平時清冷嗓音大相徑庭，顯得柔和許多：“閉嘴。”
其他兩個人不敢說話。
“你怎麼這麼無聊。”在黑暗中隻能看見一個模糊輪廓，莫初決伸出手指小心戳了一下，指尖傳來溫熱觸感，應該是臉頰位置。
手指很快被人抓住，喻歸星聲音離得很近：“彆鬨，該睡了，明天要早起。”
一提到這個，其他三個人興致瞬間落了下來。
早上第一節課是七點十分，這說明他們需要六點多就起床，已經在家裡習慣了晚睡晚起歐陽旭瞬間不淡定了，往床板一躺，閉上眼睛睡覺。
紀雲也拉過被子，立刻進入睡眠狀態。
莫初決見其他兩人都放棄熬夜計劃，正想縮回自己床上，突然聞到一股熟悉香氣。
他用鼻子輕輕嗅了嗅，果不其然是從喻歸星身上傳來。
清列，淡雅，像是糅雜在森林深處草木清香。
這是喻歸星身上特有氣味，他這個人比較戀舊，用沐浴露從來沒變過，之前莫初決也用過這款沐浴露，但洗出來就是沒喻歸星這麼香，味道也有很大差彆。
可能因為剛沐浴過，喻歸星身上香氣比平時要濃鬱許多，他忍不住湊近聞了聞。
見莫初決小狗似在自己頭頂嗅來嗅去，還把呼吸間熱氣儘數噴灑在自己臉上，喻歸星忍了一陣，最終還是沒忍住：“回你床上睡覺去。”
突然響起聲音把莫初決嚇了一跳，後者飛快縮回被窩，小聲逼逼：“聞一下又不會懷孕。”
喻歸星不理他，閉上眼睡了。
莫初決睡習慣了家裡大床，一直輾轉反側，怎麼也無法入睡。
隔著床欄，若有若無香氣飄過來，讓人感覺十分安心，聽著喻歸星清淺呼吸聲，莫初決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第二天按正式作息時間上課，天剛亮沒多久，喻歸星就已經洗漱完畢，其他人都沒有打呼嚕和磨牙習慣，寢室裡十分安靜。
金色陽光從窗外淡淡掃進來，他換上運動服，拉好拉鏈，正準備出去晨跑，餘光突然被一隻纖細白淨小腿吸引了注意。
莫初決睡相很差，這是喻歸星早就知道事情，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到。
他身上被子已經不能看了，幾乎快扭成了一團麻花，小腿順著重力從床上垂落下來，因為隻穿了一條棉質短褲，嫩白皮膚幾乎全都暴露在空氣中，一直延伸到大腿根，與深色被麵相襯，顯得更加白皙細嫩。
喻歸星走過去，一觸及到莫初決皮膚就是一愣，溫熱光滑皮膚像是上好暖玉，牢牢吸附著掌心。
他忽略心頭異樣感覺，把莫初決小腿放回床上，調整好他睡姿，還把被子整整齊齊鋪好。
這樣看著順眼多了。
完成任務，喻歸星心滿意足地跑步去了。
等他跑完步回來，發現莫初決又故態複萌，這次換了一條腿，高高翹在另一邊牆上，又長又直，白得發光。
喻歸星：“……”
他看不下去，把莫初決腿拿下來，剛塞進被子裡，就發現身下人動了動，隨即睜開了眼。
莫初決剛睡醒還有些迷糊，眼睛像是被膠水黏住，剛打開一條縫又閉上了，饒是如此，他還是發現了自己眼前有個人影。
誰會上他床啊？
想到這裡，莫初決瞬間清醒，提起腳就踹了過去！
然而還沒踹到人，腳踝突然被一股大力鉗製住，莫初決往回抽了抽，沒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