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旭：“……”
歐陽旭：“人還活著麼？”
莫初決覺得好笑，現在這麼慫，說八卦的時候哪來的膽子？
見他沒說話，歐陽旭隻好又開口：“我其實沒到處亂說，就跟她說了你們沒在一起，結果她就掛斷電話了，都不聽我把後麵那幾句說完。”
莫初決突然抖了一下，手裡的電話差點掉下去。
一隻溫熱的手臂從他的睡衣下擺鑽了進來，在他的腰上輕輕揉捏，不用看都能知道是誰。
他捂住電話聽筒，凶巴巴地對來人說：“你來乾嘛？”
喻歸星從身後貼了上來，輕輕用臉摩挲他的耳朵：“你舍得讓我獨守空閨？”
莫初決騰地一下燒紅了臉：“不要亂說！”
喻歸星從鼻腔裡懶懶地哼了一聲，像八爪魚一樣把他纏進懷裡。
電話那頭的歐陽旭講的口乾舌燥，一停下來才發現對麵安安靜靜，沒有半點聲音，他試探道：“喂？還在嗎？”
“嗯……你說完了？”莫初決說，“以後不許再到處亂說了，不然我叫喻歸星揍你。”
“好！我保證不亂講！”歐陽旭聲音篤定有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好像聽到對麵傳來了一聲輕笑。
但他沒細想，這聲音太小了，更像是聽筒將人聲模糊後的雜音。
得到保證，莫初決利索地掛斷電話，看著某個搗亂的人，不滿道：“你偷聽就偷聽，笑什麼？”
喻歸星親親他的耳朵，看見粉嫩白淨的耳朵隨著他的動作漸漸變成紅色，心情大好：“想讓我幫忙揍他？”
莫初決被他摟在懷裡，感覺彆扭極了，雙手在他胸口上一撐，結果被牢牢抱的更緊。
“你想乾嘛？”莫初決虎著臉質問，可惜軟萌有餘氣勢不足，可愛得人心肝顫，“我就是說說，讓他以後還敢不敢亂說。”
喻歸星摸著摸著手就不知道放在哪裡去了，他湊到莫初決耳邊，朝耳朵裡吹氣：“借了我的名號是不是要給點報酬？”
莫初決感覺耳朵癢癢的，很想伸手抓幾下，但手被喻歸星抱著根本伸不出來：“你想得美！無恥！”
喻歸星低笑兩聲，吻上他的唇：“還有更無恥的……”
剩下的細碎聲音被夜風儘數吞沒，莫初決倚在欄杆上，被親得滿身通紅。
一吻完畢，莫初決睜開霧蒙蒙的雙眸，理智漸漸回籠。
喻歸星把他抱進房間，摸摸他的小手：“手真冷，以後不要去陽台打電話了，容易著涼。”
莫初決嗬嗬冷笑兩聲，這家夥說的好聽，其實就是想偷聽他的電話！
他的手哪是打電話冷的，明明就是喻歸星按著他親的時候，弄得他腳軟的都要滑在地上了，沒辦法隻能用手撐住旁邊的欄杆。
他臭著張臉，喻歸星也不介意，珍惜地在他額頭、鼻子、嘴唇、臉蛋親來親去，最後莫初決也沒辦法再強裝冷酷了，回了他一個吻。
剛體驗到滋味的年輕人都是激動的，難免會有些刹不住車，兩個人親著親著就又抱在一起了，雙雙滾到床上，把床單弄得亂糟糟。
就在喻歸星把莫初決的衣服推上去，想要俯下身親一口那兩顆小櫻桃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就是敲門的聲音。
“你們兩個沒關燈還在乾嘛呢？都快一點了，還在玩遊戲？”
薑依靈嚴肅的聲音響起，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喻歸星也褪去了成熟穩重的殼子，第一次被長輩抓住……他也很羞恥。
他坐起身，相比已經某隻驚慌失措的紅眼小兔子來說，他還算是比較鎮定的。
他清了清嗓子：“阿姨，我們馬上就睡了。”
聽到他的聲音，薑依靈的怒火消了很多：“行，你們早點睡，熬夜傷身。”
等腳步聲漸漸遠去，喻歸星才走回來，將嚇得魂不附體的某人抱進懷裡：“沒事了。”
說著，低下頭親了親那雙溢滿淚水的眼睛。
莫初決在他懷裡蹭了一下，難得的撒嬌起來，聲音裡帶著哭腔：“嚇死我了。”
喻歸星摩挲了一下他泛紅的眼眶：“下次我們關燈。”
莫初決：“……”
莫初決惱羞成怒：“誰跟你說下次了！沒有下次！”
喻歸星笑了起來：“怎麼還是這麼害羞，臉皮真薄。”
莫初決瞪他：“是啊，哪像你臉皮厚。”
被罵了喻歸星也不惱，撫著他的背慢慢安慰：“就算被發現了也沒事，一切有我擔著。”
莫初決說：“我媽那麼喜歡你，肯定不舍得責怪你的，到時候被打的就是我。”
說完，一雙眼睛狗狗般委屈地看過來。
喻歸星親了親他的嘴唇，沒說話。
要真到了那天，薑依靈知道是自己把她兒子帶上這條路的，肯定不會責怪莫初決。
雖然她平時總是嫌棄莫初決坐沒坐相，犯懶又愛吃，但實際上，最心疼莫初決的人也是她。
她看向莫初決的時候，眼裡都是溢滿了的關心。
隻有最親近的人，她才會不避諱地挑刺，對待鄰居家的兒子，她雖然也十分熱情，但客氣有餘，卻不會特彆上心。
莫初決隻看到了表麵，還以為薑依靈對他的喜歡勝過了他這個親兒子。
於是聽見他帶著酸氣的話，喻歸星輕輕笑了：“放心吧，你媽舍不得打你的。”
莫初決哼哼唧唧：“我小時候她還用衣架抽我呢。”
喻歸星敏銳地問：“你犯了什麼錯？”
莫初決：“……”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見他不吭聲，喻歸星說：“那我去問薑阿姨了。”
莫初決連忙拽住他的袖子：“不許去！”
喻歸星勾了勾唇：“那你自己告訴我。”
在被薑依靈翻出成年舊賬和被喻歸星嘲笑之間，莫初決果斷選擇了後者。
“捉蟲子的時候掉進泥坑裡了。”
喻歸星忍笑忍得很辛苦，憐惜地摸了摸他的腦袋：“還好沒摔壞。”
莫初決氣得翻個身不理他了。
喻歸星關了燈，上床之後就從背後摟住他，兩人的體型十分契合，莫初決躺在他的懷裡，嗅著他身上好聞的冷香，沒一會兒就昏昏欲睡。
喻歸星卻在這時候出聲：“明天一起去逛超市？”
莫初決聲音軟軟的，有些迷糊：“去超市買什麼啊？”
喻歸星調整了一下位置，讓他睡得更舒服：“後天就過年了，去買點年貨吧。”
莫初決嘟囔著：“我媽不是買了一些了麼……”
喻歸星說：“是去買我家的，我媽年前事情多，忙得到現在還沒買。”
“哦……”莫初決遲鈍地說，“行啊。”
見他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喻歸星好笑道：“不吵你了，睡吧。”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莫初決就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就響起了綿長的呼吸聲。
喻歸星摟著他，也閉上眼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