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我遊曆各地,結識過一位煉金術士,親眼看到他點石成金,甚至在服用煉金魔藥後,以肉身抵擋子彈……”
鸛先生回憶道。
“我雖然和他相處時間不長,但那幾個月裡,我從未見他戴過帽子出行,但他始終沒有被‘瘴氣’侵染的跡象。”
“哇!”麻雀小姐那雙好看的眼睛亮了起來。“好神奇!如果我能有這樣的力量,一定要把家裡的玩偶都變成金子做的!”
鸛先生卻略顯無奈的搖頭,開口道:
“麻雀小姐,你的家境已經相當富有了……而且,我們研究‘真實膠卷’,總有一天也能尋覓到這樣的神秘力量。”
吉蘭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麻雀小姐,暗道這女人多半是位富家千金,也不知為何會加入到“記錄會”這樣的神秘集社裡來。
他也對鸛先生口中的煉金術士頗感興趣,便問道:
“鸛先生,你沒能從那位煉金術士手裡學到什麼嗎?”
“沒有。”鸛先生頗為遺憾地歎息。“那是需要極高天賦才可以掌握的神秘力量,很可惜我沒有這樣的才能。”
“那位煉金術士也不稱自己為‘煉金術士’,而是自稱‘靈秘者’……他曾隱晦地告訴過我,掌握這種神秘力量的過程猶如攀登高峰,亦如徒步跋涉於林間崎嶇之路上,所有研習神秘之術的尋道者們,都稱這條路為‘火劍之路’。”
‘“靈秘者”,“火劍之路”……’
吉蘭不由心生向往。
這不單單是為尋得力量來武裝自己,保護自己,還是一種源自本能的,對神秘的好奇與渴求。
他相信,有“斑斕”在,終有一天自己也能接觸並掌握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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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駛離灰石街後,沿著大路一直朝“豐登山”而去,那邊,正是富人區所在。
原本途經的街區,對吉蘭而言還算熟悉。
直到馬車穿過“豐登湖”畔的“水仙花廣場”後,一切的街景和環境就讓他感到陌生了。
這裡樓房高大,街道乾淨,商鋪高檔繁華。
行人大多穿著體麵,舉止有禮。
就連原本顛簸的馬車,在駛入這裡的平坦路麵後,也變得穩當舒適起來……它本就屬於這裡,本應是富人的享受。
吉蘭從沒來過這裡,因為富人區可不是隨便進的。
若是沒有居住證明或是工作證明,單憑他那底層人的衣著穿扮,就必然會引來巡邏治安員的盤查。
結果可想而知,被強製趕出富人區還算幸運的,若是運氣不佳,可能就要被冠以“妨礙治安”或“行為可疑”等罪名帶去警署拘留。
‘原身最大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能住進富人區,為他的母親購置一塊體麵的墓碑,安葬在山頂的“豐登墓園”中……而這個夢,對他而言遙不可及。’
吉蘭的雙眸倒映著沿途的五光十色,內心泛起了波瀾。
他將手放在自己溫熱的雙腿上,暗暗道:
‘你完成了我的夢……我也會完成你的夢。’
‘這是作為男人不能忘記的債。’
坐在對麵的鸛先生捕捉到了吉蘭出神的表情,以為他是憧憬富人的生活,不由露出一絲感慨的神色。
然而這時,一隊係著黑底白紋“X”袖章的警員在路邊經過,讓鸛先生眼睛一眯,他低聲道:
“豪斯特警署的搜捕隊。”
麻雀小姐聞言,反應很快,頓時換了個座位,坐到了吉蘭的身邊,並伸手一把摟住了他的胳膊,身體靠了上去。
吉蘭本能生出一股抗拒,想要將其推開。
但懷裡的麻雀小姐卻抬頭,朝他眨了眨眼睛,並束起一根食指在唇上。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