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
鸛先生甩動手杖,一棍將麻雀小姐擊暈。
他掃視一眼四周,那些“湖神教”的邪教徒們都被殺光了,屍體橫七豎八,環境寂寥無聲,隻剩自己些許喘息。
不知名的鳥類啼鳴幾聲,撲扇著翅膀在林間飛走。
“你還好嗎,雪鴞先生?”他扭頭問道。
“沒問題,隻是受了點皮外傷。”吉蘭緩緩將海鷗小姐放下,沉聲問道:“蠣鷸先生和麻雀小姐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攻擊我們?”
鸛先生搖搖頭。
“不知道……或許隻能以神秘力量來解釋了。”
說著,他看向重傷的海鷗小姐和陷入昏迷中的兩人,又道:
“這次幸虧有你的加入,雪鴞先生,不然我們可真就危險了。”
“沒什麼。”吉蘭微微搖頭。
“我們都受了傷,現實裡老傑瑞應該已經發現了異樣,很快就會將我們喚醒,強製脫離這部電影世界。”
鸛先生的臉上流露出遺憾。
“看來這次又隻能止步於此了,還是沒能找到菲瑪的父母,甚至都沒看到黑湖的影子。”
“但是我們已經找到了重要線索,不是嗎?”
吉蘭淡笑一聲。
“當地的治安局和旅遊局都有問題,他們多半和‘湖神教’是一夥的,為的就是那所謂的‘不老藥’……”
“確實如此。”鸛先生讚同地點點頭。
正在這時,臉腫得像豬頭的蠣鷸先生蘇醒了過來,他掙紮著爬起身,又因渾身的疼痛,尤其是臉部的劇痛而倒吸著涼氣。
看到鸛先生揮動鋼芯手杖,打算再次將他擊暈,蠣鷸先生連忙抬手喊道:
“彆動手!我現在很清醒!”
那鋥亮的雕花手杖就停在了他的脖頸一側。
鸛先生剛想開口詢問他到底是怎麼了,原本躲在眾人後方的菲瑪突然驚喜地大叫一聲:
“爸爸!媽媽!”
說話間,菲瑪已經飛快地邁開步子,朝森林深處跑去。
眾人朝菲瑪前方看去,卻根本沒看到半個影子。
正當他們疑慮之際,一道壯碩的身影突然從另一側冒出,迎麵走來。
“那是……”蠣鷸先生逐漸張大嘴巴。“我的天!什麼怪物?!”
隻見那壯碩人影有兩米高,頭顱光禿禿一片,五官扭曲成一團,渾身肌肉虯結,背後生有一對惡心的肉翅,筋膜血管凸起。
其身上穿著褐麻布囚犯製服,破破爛爛,腳踝上還拴著鐵鐐銬,隻是中間的鎖鏈卻早已斷裂,拖在地上沙沙作響。
嘭嘭嘭嘭!!
鸛先生沒有廢話,直接舉槍射擊。
然而子彈接連打在那怪物身上,卻隻是令其稍作停頓,彈孔甚至都沒有流出半滴血。
“竟不懼子彈……”蠣鷸先生麵露駭然。“黑湖裡真有惡魔?!”
“走!”鸛先生當機立斷,沉聲道。“暫時管不了菲瑪,帶上海鷗小姐,等現實裡的老傑瑞把我們喚醒。”
他抱起昏迷的麻雀小姐,邁開步子便跑。
‘這麼多屍體我還沒腐敗呢……’吉蘭心想。‘可不能就這麼走了!’
他指著鸛先生離開的方向,在蠣鷸先生不解的目光中說道:
“你們先走吧。”
“雪鴞先生,你這是……”
“帶著兩位女士可跑不快,很可能被追上。”吉蘭沉聲道。“我沒受什麼傷,還有餘力引開那怪物,為你們斷後。”
蠣鷸先生還想勸說,卻看到金發青年認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