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鬆木森林間行走著。
麻雀小姐突然想到了什麼,扭過頭,好看的臉上露出好奇之色。
“雪鴞先生,如果‘湖中惡魔’真是由囚犯變的……那‘湖神教’的邪教徒們為什麼沒有發生異變呢?”
“這我不知道。”吉蘭抽完最後一口煙,搖搖頭。
他將沒子彈的左輪重新插入腰間槍套,屈指將煙蒂彈到地上踩滅。
內心其實是有所猜測的。
‘之所以“遠征探索隊”戰俘營裡,不論士兵或囚犯統統發生了畸變,究其原因,最有可能是因為他們長時間生活在黑湖的湖畔……’
吉蘭暗想。
畢竟“遠征探索隊”不單以湖水作為生活用水,還與黑湖離得太過靠近,無時無刻不受到黑湖散發出的“瘴氣”汙穢與神秘影響的侵害。
這兩重因素疊加,才有可能導致全員畸變。
而這,也是與“湖神教”成員最大的不同點。
邪教徒們大多生活在小鎮上,間接飲用湖水,受到的侵害遠達不到畸變的程度,所以外在症狀多為神誌不清,行事癲狂。
“停下。”這時,鸛先生一手拎著鋼芯手杖,一手掏出了手槍,麵色嚴肅地示意眾人。“小心,‘湖神教’的邪教徒已經來了。”
其餘集社成員頓時警惕起來,各自取出了武器戒備。
四周鬆木聳立,樹葉輕輕搖曳。
嘎——
伴隨著不知名野生鳥類的啼鳴,一群形形色色的,戴著馴鹿麵具的人影便從四麵八方的鬆木後晃出,拎著伐木斧或槍械,朝眾人包圍過來。
這一幕似曾相識,不,基本與上次觀影的遭遇如出一轍。
“該死的祭品!竟敢違逆‘湖神’的意誌!”
“快將‘儀式軍刀’交出來!”
“殺!殺了這群祭品!我們需要更多的血,更多的心!”
邪教徒們嘶吼著,語氣狂躁。
鸛先生似乎早有準備,他冷著臉,抬手朝眾人打了個手勢。
下一秒。
集社成員們幾乎是同時出手,子彈與箭矢向著敵人傾瀉而去。
咻!
嘭嘭嘭!
一個照麵,四五名邪教徒便慘叫栽倒。
但很快,其餘邪教徒也反應過來,毫不畏死地朝集社發起反擊。飛斧與子彈在林間劃過,一時間森林裡噪聲大作。
不過鸛先生等人早已散開,帶著菲瑪找到掩體躲避。
吉蘭則繞開了正麵,從右側的鬆木間穿梭而過。他動作極為迅猛,一名邪教徒甚至還沒來得及轉頭,便被其以雙臂箍住喉嚨。
“呃!”戴馴鹿麵具的男性邪教徒拚命掙紮起來,搖擺,抓撓,踢腿。
而他身後的吉蘭始終麵無表情,鋼鐵一般的手臂再度發力,隻聽那駭人的肌肉緊繃聲中,竟將懷裡的敵人活生生勒死!
撲通一聲,屍體無力倒地。
吉蘭瞥了眼集社眾人所在方向,發現他們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於是彎腰觸碰了一下邪教徒屍體。
然而,無事發生。
“嗯?”吉蘭翻轉手掌,疑惑地看著五指。“腐敗不了?”
很快,他發現腳邊的屍體似乎有些熟悉,於是將其臉上的馴鹿麵具摘了下來……麵具下,一副帥氣卻猙獰的麵孔倒映在吉蘭眼中。
正是那位皮耶雷·艾奇治安官。
‘這次沒有聘請他隨行,但他也主動加入了伏擊隊伍……看來,和雙管獵槍的機製類似,電影裡的神秘怪物或被汙染的人,隻能被我腐敗一次。’
吉蘭有所明悟,失望地歎了口氣。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