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蘭將薇薇喚回藍寶石戒指後,便走到窗邊,把主臥的窗簾拉開。
沐浴著清冷月光,坐回桌邊,手一抬。
伴隨扭曲不定的彩光,一個表麵泛著灰黑色金屬光澤的斷線話筒,出現在了其掌中。
自從靈知與靈性開始穩步提升,他的次元空間也隨之變得更大了。現在差不多已有1.5方的容量。
而三角鐵盾在損毀丟棄後,裡麵也空出更多位置。吉蘭便將身上所有帶斑斕詞條的神秘物品,統統存了進去。
至於其餘的雜物,才會放置在煉金皮口袋中。
突出的就是一個輕裝上陣。
“煉金熱線……”
吉蘭呢喃一聲,將那十八公分長的金屬話筒拿到眼前,細細打量了一會。這玩意嚴絲合縫,外表有一種冰涼的磨砂質感。
旋即,這才捋起話筒底部的紅色“斷線”,將其插入了隻剩荔枝大小的水銀電池中。
頓時,他便看見,手裡這話筒的裡側,竟閃爍起了一圈圈金燦燦的亮光。如呼吸燈般從上往下,顯露出數個複雜的煉金陣圖案,令人目眩神迷。
“真的可以!”
他深吸口氣,試著抬起話筒,貼在自己耳邊。
裡麵,竟傳來了一陣極其動聽的,宛如月光靜靜流淌般的鋼琴樂。
恬靜、純淨而生動。
那鋼琴叮咚,宛如晨曦中森林的鳥鳴,透人心房,又似少女在夜風中眺望花海,笑容與花一同盛放。
吉蘭前世今生都未曾聽過這首陌生曲子,隻覺心靈得到了難言的寧靜,從內而外都被洗滌了一遍。
哢。
直到一個富有磁性的男性聲音傳來,才將其從這種陶醉的狀態中抽離出來:
“喂,沙柏泰,你還沒死?”
吉蘭從那“彩鈴”中晃過神,略作思索,這才道:
“我不是沙柏泰。”
“嗯……”那邊的男人似乎並未驚訝,隻是稍作沉吟便又道:“也是,按照時間,他應該都死十幾年了。”
“所以你拿到了他的遺產?還是說,你是路易斯家子嗣?”
“我不是路易斯家族的人。”
吉蘭猜測,電話對麵的人絕不簡單,他並未欺瞞,選擇實話實說。
“嗯,看來你是得到了他遺產的幸運兒。”
電話那頭的男人道。
“在我們正式開始對話前,我需要問你一個問題,陌生的年輕人。”
“請問。”吉蘭道。
“沙柏泰死在了哪裡?或者說,你有沒有見過他的墓碑?”
“大森林區,布拉克市,瓶塞兄弟廢品站。”
吉蘭猜到了對方這麼問的原因,直接了當道:
“他死在了自己挖掘的地下墓穴裡,還為自己準備了一個棺木,但‘魘碑’已經衝破了蓋板,生長了出來。”
“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電話那頭陷入了短暫沉默。
“大森林區正在發生戰亂,這件事還真是麻煩。”
“好了,我們談回正題吧。”男人道。“你既然打了這個‘熱線’,想必也清楚我們的身份吧?”
“抱歉,我不知道。”
“那麼……哦,原來你不知道。”
這回,雙方都沉默了。
“咳,那麼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電話那頭的男人咳嗽一聲,繼續說著。
“我們是密教‘午夜玫瑰’,伱可以稱呼我為‘白賢者’……”
吉蘭默默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