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
吉蘭都混跡在南繆斯各個街區,穿梭於各個幫派的地盤間,像一頭鬣狗,聞著味搜尋著獵物。
從早上到晚上,甚至夜深人靜的午夜。
他偽裝成工人、當地居民、幫派分子甚至是東西繆斯來的地下酒商。不論神態、外貌亦或談吐的語氣口音,都惟妙惟肖。
得益於原身曾販賣私酒的經曆,吉蘭深諳此道,故而能輕易摸到線索,尋到那些販酒犯的蹤跡。
一旦接上頭,他便會通過各種手段和黑話進行交涉,博取對方信任,再於雙方交易私酒的當場,將他們逮捕,人贓並獲!
此後,就拿這些販酒人員作跳板,直搗黃龍。
以吉蘭的偽裝水平,那些幫派即便提高了警惕,也難辨真假,使得此招屢試不爽。加之他一身“超限”級實力,在各個幫派之間穿行,猶入無人之境。
軟的硬的,他都掌握。
一群販私酒的黑幫分子,拿什麼和他鬥。
故而短短三天,南繆斯各街區的幫派便鬨得人心惶惶,生怕被最近出現的“禁酒探員們”找上門。
甚至有傳言稱,“禁酒局”這次的行動極其嚴肅認真,派了幾十名精英探員混入南繆斯,準備對這片地帶的私酒犯進行大清理!
一時間,風聲鶴唳。
南繆斯百分之八十的幫派,都暫停了私酒生意。
而各街區警署的警員們,也不由暗鬆口氣。
沒辦法,那位吉蘭探員實在太生猛了,一天就要送來好幾趟的私酒犯,少則七八人,多則十幾人。
跟送貨一樣,小警署裡的監牢都快裝不下了!
他們隻好向上級彙報,並將犯人不斷轉移至南繆斯的監獄總部。而此事,也經過層層彙報,直達首都中心凱旋區,被平衡部門禁酒局所知。
禁酒局高層對此啞然失語。
這是從哪蹦出來了一個這麼儘職儘責,甚至堪稱離譜的下屬啊……
*
*
*
曙光1926年,8月12日清晨。
吉蘭盤膝坐在出租公寓主臥的木地板上。
他雙眼緊閉,滿頭大汗,臉上殘餘著痛苦的神色,顯然剛經曆了一遍冥想法的錘煉。現在正吸收宇宙元素,進行著靈性二次染色的修行。
吉蘭服用了第二支“燈芯魔藥”,借助藥效,鯨吞般將四周的火元素統統納入自己體內。
同時,那股“引導之力”正拽著他的意識,往黑暗深處而去,搜尋著什麼。
遠遠地,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光點,在目之所及的儘頭閃耀。
‘難道……那就是“演員”的原質?’
吉蘭不由心想。
可很快,這股“引導之力”消退,光點也隨之消失。
他雙眼睜開,閃過一絲遺憾。
“還不夠。”吉蘭喃喃道。
回想他踏入“火劍之路”,正式成為一名靈秘者,其實也才過去一個多月。現在卻已經距離2階僅一步之遙,可以稱得上是神速。
畢竟根據《烙鐵秘錄》記載,“火劍之路”中靈秘者階段,最難攀登的,其實就是2階!
這是“火劍之路”的第一道坎。
不知攔住了多少古往今來,追逐神秘的尋道者們。
“呼……”
吉蘭長出口氣,起身。
他走出主臥,去盥洗室洗漱一番,然後穿著白襯衫休閒褲,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起了報紙。
報紙一共三份,分彆是“纈草時報”、“繆斯郵報”和“帝國人民報”。
這是他幾天前,通過房東德拉克魯斯老先生,向附近報刊亭訂閱的服務。一周支付5芬尼10梅郎,每日都有最新的三份報紙送上門。
吉蘭拿起“纈草時報”一看,不禁眉頭一挑。
他登報了……
報紙頭條便是:
“禁酒局重拳出擊!大力打擊南繆斯私酒買賣!”
副標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