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些錢不得不花,今天請假已經非常艱難,明天想都不敢想。
哎。
“怎麼垂頭喪氣的?”霍慕東問,“什麼病,很嚴重嗎?”
江禮:“沒什麼。”
霍慕東捏著江禮的下巴,強迫他把頭抬起來,皺眉問:“到底什麼病?之前熬中藥也是為了看病嗎?”
霍總急個什麼勁兒呢?總不可能是關心他……江禮靈光一現,忽然get到問題的本質:霍慕東是不是怕他有什麼傳染病?
人之常情啊。
為了打消霍總的顧慮,免得他調查自己,江禮狠狠心,懷著壯士斷腕般的決絕說:“我腎虛。”
霍慕東:“什麼?”
江禮屈辱地重複了一遍。心想:假如他不信,我就把上回的藥方拿出來,裡邊有不少淫羊藿、熟地黃、雄蠶蛾之類的補藥,都是有力證據。
然而霍慕東恍然地說:“難怪。”
“?”
“每次你都很容易累,還總是拒絕我。”原來不是討厭他,而是力不從心,想到這層緣故,霍慕東心情都好了些,目光逐漸憐愛。
江禮被他看得炸了毛:“我沒有力不從心!是你太厲害,我一個正常人,有點跟不上你的節奏而已!”
霍慕東唇角揚得更厲害了,翻身把江禮壓住,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有點驕傲地說:“你在誇獎我?”
江禮:“……”
霍慕東目光灼灼地看他,由於兩人貼得很近,江禮清晰感受到他的意圖,汗毛一炸,用力推他結實的胸膛:“都說了今晚不要了!”
霍慕東不死心:“為什麼?你明明也很喜歡。”
喜歡是一回事,但什麼事過量都不好。
見霍慕東一副得不到解釋就要蠻乾的架勢,江禮默了默,目光空洞地說:“因為……我腎虛。”
“…………”
霍慕東最後還是放過了他,但表情始終有一點複雜,江禮窘得待不下去,抱起小被子就準備回房間。
他覺得人得有自知之明,這段時間,江禮隻要還有力氣,就很自覺地回客房,饒是這樣,還有一半時間是累得倒在霍慕東的床上直接睡過去。
然而,麵對尚殘留著江禮體溫的大床、空蕩蕩的房間,霍慕東卻沒了困意,枯坐片刻,踱步去隔壁,推開門,沒話找話:“用不用帶你去霍氏的私人醫院,做個係統檢查?”
“不用!”江禮嚇了一跳,想說你不會敲門嗎?但人在屋簷下,他挺識時務的,隻抓住關鍵問題說:“我、我去的三甲醫院,老專家醫術很高明的。”
“哦。”
沒了下文。
隨著這段時間的磨合,倆人在床上愈發默契,霍慕東越來越放縱自己沉迷,可每次做完之後,江禮都急著回房間,懂規矩懂得太過,反而讓他有點不爽。
就拿現在來說,他都送上了門,江禮也沒有找借口讓他留下的意思。
但霍總也不好意思把之前“我不習慣跟彆人睡”的話再吃回去,大眼瞪小眼片刻,隻好悻悻地回去。
江禮卻叫住他:“霍總,可以請教你一件事嗎?”
霍慕東腳步一頓,唇角微揚:江禮果然還是想要討好他。假如他撒個嬌,今晚就遷就他一回,留在這裡陪他睡。
霍總矜持地調整了表情,清冷漠然地問:“怎麼了?”
江禮:“你霸淩……你見過職場霸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