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嫁東宮 椒鹽小甜餅 10199 字 6個月前

第5章

江螢睡意頓消,連寒毛都炸起。

“殿下。”她驚喚了聲,本能地想要起身。

可她的指尖還未碰到床沿,原本側臥在她身旁的太子便霍然覆壓上來。

他橫跨在她的身上,結實有力的雙腿鉗製住她還欲掙紮的小腿,那隻扼在她的頸間的手又添幾分力道。

“說!你對孤有何不滿!”他淩厲質問。

江螢雙手掰著他的虎口,原本白皙的臉頰漸漸漲紅:“沒,沒有……”

太子濃黑的鳳眼微微眯起。

緊接著,黑暗裡傳來一道刺耳的裂帛聲。

江螢貼身的裡衣被撕開,露出她連痕跡都還未褪儘的瑩潤肌膚。

他的眼底晦色更濃,就這般保持著扼住她脖頸的姿態俯身。

高挺的鼻梁擦過她的鼻尖,熾熱的薄唇緊貼上她頸側的血脈,順著那些遺留的痕跡咬下,帶來一陣又一陣危險的顫栗。

江螢兩靨紅若滴血,呼吸急促地起伏著。

她想要團身躲避。

但掙紮的舉動卻像是激怒了他。

太子扼著她脖頸的手驀地收緊,她僅存的袴褲與小衣一同被扯下。

初春寒涼的氣息湧來。

江螢本能地並攏雙腿,視線落下時慌亂得連呼吸都要停止。

“彆,不要。”

她近乎是求饒般出聲。

她還未好全,如今還微微疼著。

若是再這樣硬生生地要上整夜,她覺得自己恐怕都會死在榻上。

“這是你拒絕孤的代價!”

太子音色沉啞,抵在床榻間的手猛然分開她的雙腿。

“不要……”

隨著求饒的聲音溢出唇齒,江螢掙紮著自榻間坐起身來。

她兩靨滾燙,捂著心口急促地喘息著,薄汗都濕透了貼身的裡衣。

微寒的春風過處,涼如未著寸縷。

春雨停歇,晨光微透。閨房內的清晨靜謐安寧。

她的裡衣尚且完好,身旁也沒有太子。

但江螢的心依舊是跳得怦怦作響。

她雙手抱著睡夢中蓋到臉上的枕頭,後怕般低喃出聲:“果然是陷阱……”

她便說,人怎麼可能在一夕之間陡然轉了性子。

定是太子在詐她。

若是她真在雅間裡答應退了這樁婚事,太子必要勃然大怒。

屆時等待她的還不知道是什麼下場。

指不定比夢境裡還要慘烈百倍。

江螢心跳紊亂時,閨房的槅扇輕輕被人叩響。

廊上傳來侍女詢問的語聲:“大姑娘,您可起身了?”

似乎是繼母柳氏身邊的侍女桐枝。

江螢回過神來。

她連忙伸手掩住領口,語聲很輕地問道:“是母親找我有什麼事嗎?”

桐枝答道:“府裡來了客人。主母請您到前

院的花廳裡去。”

“你等等,我梳洗完便去。”

江螢應了聲,讓桐枝到院外的月洞門處等著,又讓連翹進來,為她更衣梳妝。

隨著裡衣換下,羅裙著身,江螢原本紊亂的心跳也漸漸平息。

她選了件退紅色的羅裙,襯著藕荷色的外裳與玉白的披帛。

既不會過素,也不會過於冶麗。

連翹則在鏡台前為她梳妝。

十六歲的少女膚若凝脂,透白無暇,即便不施粉黛,亦是天生的好顏色。

唯獨令人費心的是她唇間的傷口。

如今結了薄薄的痂,在她柔軟的雙唇間格外顯眼。

連翹試著拿濃紅的唇脂遮了遮,效果卻不大好,近看依舊能夠瞧見。

“也隻好這樣了。”江螢從鏡台前起身:“若是再不去,隻怕要失禮了。”

她說著又慎重地對鏡照了照領口,確定一點旖旎的痕跡也沒露出來,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她帶著連翹走到月洞門前,對桐枝道:“我梳洗好了,可是現在便去前院?”

桐枝應了聲,帶著她往前院的方向行走。

可等走到前院的花廳附近,桐枝卻沒帶著她從正門進去,而是帶著她從偏門步入,兜兜轉轉繞到花廳的屏風後。

桐枝放輕語聲:“姑娘您在這裡看著便好。”

江螢羽睫輕扇,見桐枝離開,便也隔著屏風往花廳裡看。

廳內正在宴客,而她站著的地方,恰好能看見一名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

約莫弱冠年紀,生得還算清雋。但眉眼間總帶著點浮躁之氣。

江螢認得他。

他叫陳規,是父親頂頭上峰家的公子,在家中齒序行三,旁人偶爾也喚他一聲陳三郎。

因職務的緣故,兩家時有往來,就在年節前的時候,江螢還隨著父親與柳氏拜訪過陳家。

結果便是那回生了事。

陳三郎避著雙方的長輩,可卻當著她繼妹的麵,非要遞新寫的詩詞給她。

當時繼妹江玉媱臉色便難看,說話也極難聽。

回府後更是找茬與她爭執,還失手推她落水。

她因此病了數日。

江玉媱也被送到莊子上思過,至今還沒能回來。

正當她回想的時候,身旁的連翹輕帶了帶她的袖緣,語聲裡透著點緊張:“姑娘,瞧這個陣仗,陳家似乎是來相看的。”

江家唯有她與江玉媱兩個女兒。

如今江玉媱還在莊子上。

那陳家相看的便隻能是……

“不成。”

江螢緊忙搖頭:“我不答應。”

她既對陳三郎無意,且東宮那——

江螢羽睫微顫,都不敢想象,若是太子知道她相看的事,會是怎樣的震怒。

江螢連忙伸手拉著連翹:“我們先回內院裡去。”

連翹悄悄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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