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麼樣？”
鄧星漢帶著我去到辦公室，遞給我一根煙問。
我點燃，吸了一口說：“運氣不咋好。”
他有些疑惑地看著我，我接著說：“這幾天在賭場輸了不少錢。”
聞言，他笑道：“沒想到你也喜歡賭？”
“小搞搞。”我抿嘴坐到椅子上，“星哥，你最近怎麼樣？B區這邊感覺比C區那邊要好不少。”
“好個屁。”他沒好氣地說，“B區這邊的狗推全他媽是些傻B，和我以前那些狗推比起來，差得不是一點半點。”
看他越說越氣的模樣，我道：“星哥，你也彆急，這種事都一樣。就跟我剛當小組長的時候，下麵的人也蠢得要命，現在還不是調教好了。”
“唉。”他歎了口氣，“我現在都有些後悔來B區了。”
聊了幾句，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問：“對了，你還沒說你來找我什麼事？”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是這樣的，我這幾天輸了不少錢，想問問星哥你那邊方不方便……”
“你要多少？”鄧星漢倒是爽快。
“六萬。”
他眉頭一皺，沉吟了一下說：“六萬沒有……”
拉開抽屜，他從裡麵拿出一個籌碼盒：“我這裡就這麼多了，四萬左右。不過我隻能給你三萬，剩餘的我自己也要用。”
我臉色一喜：“三萬也夠了。不過，星哥這三萬塊我可能要分兩個月還你，不知道……”
不等我說完，他擺了擺手：“不用你還了，你拿去用。”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不要我還？
這世上還有這麼好的事？
我覺得不可能！
果不其然，鄧星漢露出了一個笑容：“之前我從C區過來的時候，不是放了幾個人在你組裡嗎？”
我點頭，他接著說：“以後那幾個人做的業績，轉我一半如何？”
“星哥……這不太好操作吧？”
“這有什麼不好操作的，回頭我把我組裡這邊的彙款賬戶給他們，我自己私下找他們談。你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鄧星漢給我的那幾個狗推，這段時間幫我出了不少業績，不過我也看得出，他們有所保留。
想想也是，在沒有摸清楚情況之前，換做誰也不可能說把自己的底貨都掏出來。
思索了一會，我點頭說：“那行，那幾個人星哥你就自己看著安排，以後我也不去多問。”
鄧星漢咧嘴一笑：“你放心，每個月我隻要他們一半的業績，剩餘他們做出來的業績還是歸你。”
我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拿著三萬籌碼回到組裡，我把自己存的籌碼也全都拿了出來。
數了數，差不多有十萬不到。
湊了個九萬整裝進皮包，我把剩餘的零頭放到了抽屜。
去到周洋那邊，他有些意外：“這麼快，你就把錢湊齊了？”
我苦笑把裝著九萬的皮包遞了過去：“我現在拿不出十二萬，隻有九萬，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剩餘的錢下個月給你行不行？”
周洋伸手把包拿了過去，拉開拉鏈看了一眼：“分期付款也不是不行……”
說到這，他微微一笑：“不過下個月我還要九萬。”
“還要九萬？！”
“不錯！你要是下個月拿不出來，每個月五萬的利息，以此類推。”
我沒想到這家夥這麼黑，虧我之前還以為自己和他關係不錯，現在看來他完全就是認錢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