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朱奎道，“當時老何打電話給我之後，我馬上就帶著人趕了過去。老何說什麼都不肯交人。”
“當時因為雙方都有氣，也不知道是哪個兔崽子開了第一槍，兩邊就打了起來。死了十來個人！”
“大老板知道這個事情之後，連夜就從新加坡趕了過來。當時胡老三也在越南，也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等他們兩人都到了後，雙方死傷慘重。我他媽當時也差點中了一槍！”
朱奎罵罵咧咧地說：“老狗那群兄弟都是亡命之徒，一個個不怕死。我們這邊雖然有槍兵，可是那些家夥也就是拿錢辦事，根本不會為你賣命。”
“大老板回來後，就把兩邊的人叫在了一起勸和。胡老三的態度也很強硬，他站在老狗那邊，畢竟老狗是他的人，說不管怎麼樣都要給老狗一個說法。”
“老何為了保住趙媛，就把趙敏交了出去，說是她打死了老狗的弟弟。”
“趙媛同意嗎？”我問。
“當然不同意！”朱奎說，“你是不知道，當時趙媛直接拔槍出來，差點把老何給乾掉。”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趙媛這麼凶悍。
“老何把趙敏交出去的時候，是大老板親自動的手……”
朱奎用手比成了一把“槍”，指著太陽穴：“一槍爆頭。”
“事後，趙媛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好巧不巧，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父親癌症手術沒救過來……”
“唉！”朱奎歎了口氣說，“雙重打擊之下，趙媛就動了自殺的念頭，還好的是被人發現了，救了過來。從那之後，她就把自己毀容了，好幾次都差點把老何給弄死……”
“老何殺又舍不得殺，就把她關到了醫院。”
朱奎把手裡的煙蒂丟進煙灰缸，然後又點了一根煙：“反正這個事搞得挺鬨心的，誰也沒想到會搞成這樣。老何自己很後悔，他也經常和我說，當初要是他讓趙媛跟著她姐姐回去，或許就不會出這麼多事。”
聽朱奎講述完，我也是唏噓不已：“那這麼說，何主管是準備把趙媛關一輩子了？”
“不然咋弄？”朱奎道，“她父母都已經死了，姐姐也死了……現在她那模樣，就算放她回國，她能去做什麼？”
“可一直把她關在醫院也不是辦法啊。”我試探道，“就不能把她放出來嗎？”
“放出來？”朱奎譏笑道，“你開什麼玩笑？那女人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到時候又惹什麼亂子誰收得了場？”
“如果她要是不惹亂子呢？”
“她要是不惹亂子，那也得老何同意，不然沒人敢放她出來。”
“何主管不會還喜歡她吧？”
朱奎道：“現在說什麼喜不喜歡的也不見得，主要是在一起了這麼多年，經曆了這麼多風風雨雨，怎麼也有感情在。”
我點了點頭說：“也是，隻是沒想到趙媛當年也是個風雲人物。”
“這麼和你說吧，當年要不是因為趙媛，老何怎麼可能在老家混成那樣？後來老何出事，也是趙媛幫他出謀劃策，讓他順利逃到了這邊。”
“可以說，沒有趙媛，老何和我早就不知道在哪了。”
我沉吟了一下道：“奎哥，有個事我想麻煩你。”
“就知道你小子給我送錢沒安什麼好心。”朱奎笑著道，“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