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注射器把液體吸進去,他將皮帶捆住左手,用嘴咬住皮帶的另外一頭,拍打了好一會手臂,找準血管,將注射器推了進去。
片刻後,他整個人的神情變得特彆放鬆,靠在沙發上,臉上浮現出一抹滿足的笑容,就連注射器都沒拔。
我抽完手裡的煙,又點了一根。
之所以要讓許德宇當著我的麵注射,主要是我想看看整個過程是怎麼樣的。
現在看來,孟鴻遠的死的確很蹊蹺。
那天我看過屍體,手臂上根本沒有綁什麼東西,就好像是隨意戳了一針一樣。
如果說,凶手是用白包殺的孟鴻遠,難道孟鴻遠就這麼乖乖就範?
還是說,凶手把孟鴻遠迷暈了再注射?
園區裡沒有法醫,根本不可能查出孟鴻遠的死亡原因。
想到這裡,我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
過了好一會,許德宇才回過神,整個人明顯比剛才精神了不少,他收拾好殘局,點了一根煙,笑眯眯地看著我。
“這段時間阿牛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我問。
“沒有!我整天都盯著他。”許德宇道。
我點了點頭,仔細想了想,阿牛這段時間沒有和孟鴻遠有過任何接觸。
我也去問過賈文敏,他說阿牛最近都在搞業務,加上和陸小雨結婚了之後,他連KTV和洗浴中心都沒去過。
每天在C區做完事,就去財務部找陸小雨,然後兩人就回住的地方。
說真的,知道孟鴻遠被人殺了的時候,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阿牛。
不過現在看來,並不是他。
這家夥沒接觸過孟鴻遠,而且他想要派人來殺孟鴻遠也不太現實。
他能派誰呢?
誰又敢接這個活呢?
“不過……”許德宇猶豫了一下道,“不過阿牛和他老丈人最近鬨得挺厲害的,我聽說那天他老丈人還打了他一頓。”
“為什麼?”
“我也不清楚,應該是吵架吧?這兩人經常吵架,上次就連阿牛他老婆都來了,在辦公室裡吵得可凶了。”
我微微點了點頭,自從阿牛結婚之後,老陸好像就特彆看他不爽,經常去找他麻煩。
也不知道這家夥乾了什麼事?
“你去想辦法,弄清楚他們吵架的原因。”我道。
許德宇有些為難地看著我:“磊哥,這我怎麼去弄清楚?”
“想辦法去打聽啊?打聽不到,下次老陸要是再過去,你可以去辦公室門口聽聽!”
說著,我又掏出一枚籌碼遞給他:“打聽好了,回頭我不僅給你錢花,還會搞點白包給你。”
許德宇舔了舔嘴唇:“好!磊哥,這事你交給我!”
“嗯,去吧。弄清楚了,第一時間找我。”
站起身,我離開包廂,順著安全通道來到了樓上孟鴻遠的客房。
進到房間裡,我環顧著四周,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要是我是凶手,我要怎麼不搞出動靜,把人給殺了呢?
這地方就這麼大,孟鴻遠不可能說有人要殺自己,不反抗。
可如果要反抗,屋子裡應該有打鬥的痕跡吧?
媽的,我就說什麼地方不對勁,原來在這!
我飛快地衝進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