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文敏也有些懵:“你們搞什麼名堂?”
我掏出一根煙,不慌不忙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點燃煙抽了一口對他說:“三哥不是讓我找凶手嗎?喏,找到了。”
“他?”賈文敏一愣,一臉的茫然。
長毛直接就罵了起來:“草擬媽!姓楊的,你把話給老子說清楚!誰是凶手?”
我看著被按在地上的長毛,笑了一下說:“都這個時候了,就沒必要嘴硬,說說吧,是誰讓你殺了孟少的?”
“乾你娘!人不是老子殺的,你他媽彆血口噴人!你有本事現在就弄死我,不然老子和你沒完!”
“弄不弄死你,我說了不算。”我蹲下身,看著他,吐出了一口煙,“看樣子,你還是不肯承認?”
“承認你媽!”長毛叫囂道,“王河!賈文敏!你們真相信他的鬼話?是三哥讓我來的!你們可以打電話給三哥!”
聽到這,狗王那家夥臉上多了一些猶豫之色,一個勁地衝我使眼色。
我沒好氣地道:“按好了!”
狗王一臉不樂意,抓住長毛的頭發,將其臉按在了地上。
“楊磊……”賈文敏眉頭緊鎖地看著我。
我站起身,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煙頭,放在了桌上,然後說:“賈哥,我知道你們現在有很多疑問,我一個個給你們說清楚。”
“孟少出事那天,這家夥一點多上來客房,進到屋子裡,用煙灰缸把孟少砸暈,把人拖去了廁所,用枕頭捂死。之後製造了吸毒過量的假象,把房間打掃了一遍,兩點半的時候離開房間。”
“放你媽的狗屁!”長毛破口大罵,我懶得聽他廢話,讓狗王把他嘴堵上。
我接著說:“你們肯定很奇怪,為什麼我會覺得凶手是他?”
賈文敏眉頭緊鎖,我指著客房的門:“賈哥,你還記得之前你陪我來和孟少道歉的事嗎?”
他點頭。
“當時是孟少給我們開的門,他還說這個門鎖有問題,對吧?”
“嗯。”
我笑了一下:“老狗,之前我們每次過來的時候,門是不是開著的?”
“是。”
“昨天我特意把門關上了……剛才你們也聽到了,是長毛開的門。”
賈文敏問:“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白嗎?要是這家夥沒有來過這邊,他怎麼知道這門怎麼開?”
“可這也不能說明他是凶手啊。”
“這的確不能說明他是凶手……可是賈哥,你忘了之前我去找你的時候,和你說過什麼?”
“什麼?”
“我說凶手有潔癖,你還記得嗎?”
“嗯。”
我看向狗王:“老狗,這幾天和這家夥吃飯的時候,他是不是每次都要用開水燙碗?燙一遍還不算,還得燙個兩三遍。”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老狗若有所思地道。
“你是說他有潔癖?”賈文敏挑眉問。
我點頭,指著桌子上的煙頭:“還有這個煙頭,在園區裡抽玉溪的人並不多,而在孟少房間裡抽玉溪的人基本上沒有。我每次過來都是抽孟少的萬寶路,為什麼房間裡會有玉溪的煙頭?”
“說明凶手,殺了人之後,抽了好幾根煙,而在收拾房間,拿走煙灰缸的時候,不小心把煙頭弄掉了。”
我指著地上的長毛:“這家夥抽的就是玉溪!”
“當然這些還不夠證明他是凶手,而真正的證據,就在這家夥的身上!”
我讓老狗把長毛的袖子撩起來,隻見他手臂上的紋身有一道很深的疤,雖然已經結痂了,但依舊清晰可見。
“這家夥殺孟少的時候,被孟少不小心抓了手,這條疤就是證據。在孟少的手指甲裡,有抓下來的紋身殘留。”
“想要證明他是不是凶手,隻要去把孟少指甲裡的殘留物送去化驗,到時候自然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