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像是做什麼的?”安卿月微微一笑看著我問。
我沉吟了片刻道:“你也是做灰產的?”
“灰產?”她挑眉,“你是說電詐?算是吧。”
她接著說:“你之前去的那家夜總會,我以前在那邊上班,現在我是那的老板。”
“你和李豔是怎麼認識的?”我問。
“她沒和你說?”
“沒有。”
安卿月眼裡閃過一抹回憶之色,端起高腳杯,抿了一口,這才悠悠地道:“大概是五六年前吧,豔姐還在星海號的娛樂城做經理。我那個時候剛出國沒多久,在船上做服務員……”
說到這,她笑了一下:“當時豔姐很照顧我,後來我從船上離開,在吉隆坡的夜總會裡乾活,她也經常去看我……”
她頓了頓道:“我們最後一次見麵鬨得很不愉快,之後我就再也沒了豔姐的消息。”
我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過了片刻後,問:“你怎麼認識胡老三?”
“我現在的男人是胡老三的老板。”她掏出一盒薄荷糖,拿了一顆放進嘴裡,緊接著遞給我。
我擺了擺手說:“不用了。”
她接著道:“也是前不久,我才知道當初豔姐跟了胡老三。本來我一直想要找機會聯係豔姐,隻不過……”
她眼裡閃過一抹無奈之色:“當初我做的有些過,我怕她不原諒我……沒想到,李豔現在還惦記著我。都怪那個時候太年輕,不懂事。”
我沒有問她們當年的糾葛,而是道:“你男人是胡老三的老板,他叫什麼名字?”
“陳天祥。”
我搖頭:“沒聽說過。”
她笑了一下:“你當然沒聽說過,不過他在馬來的名氣卻不小,他是義興公司的會長。”
老石之前和我提過,他說在馬來西亞,勢力最大的兩個私會黨就是海山會和義興會。
義興會又稱之為義興公司,屬於洪門組織,與致公堂一樣,主要活動在海外,分布在日本、南洋、澳洲一帶。
不過每個地方的堂口分支不同,名字也就不同,例如哥老會、新義安、三合會等。
“這麼說,你男朋友就是我們園區的股東了?”我問。
安卿月點頭。
沒想到李豔的小姐妹,現在竟然混得這麼好。
“胡老三能帶你來馬來,看來他很器重你?”她笑著問。
“也說不上器重,隻是我在幫他做事而已。”
“豔姐剛才在電話裡和我說,你是他的男人……”安卿月打量著我,“我並沒有冒犯的意思,隻是你看起來好像……”
“沒什麼本事,是吧?”我自嘲地笑道。
“也不是這個意思。”她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這是我的聯係方式,回頭你在馬來這邊要是有什麼事,都可以隨時聯係我。”
“好。”
安卿月並沒有逗留多久,很快她就走了。
她一走,我也就打電話給老石,讓他過來接我。
晚上十一點多,回到住的地方,胡老三和阿牛依舊沒有回來。
我給李豔打了個電話,把安卿月的情況和她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