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磊……”
陳天祥緩緩地念叨著我的名字,我趕忙坐直身子:“陳總。”
“如果剛才那套方案可行,那你還真是幫我解了憂。”他笑著說。
“能幫陳總解憂,是我最大的榮幸。”
“我看你年紀也不大,以前在國內是做什麼的?”
“金融。”我把老陳的過往拿過來,編造了一下,塑造了自己的人設。
“看不出來,還是個人才。”他微微點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片刻後他說,“這麼說,你是因為在國內欠了賭債,才跑到緬甸去搏一搏的了?”
“嗯。”我點頭道。
“明天,我會在雲頂和幾個朋友打牌,到時候我讓小月帶你過去。”
聽到他這番話,我便明白,是時候該走了。
於是,我站起身鞠躬道:“陳總,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嗯,去吧。”
從會客室出來,我掏出手機,上麵有好兩個未接來電,一個是阿牛打過來的,另外一個是胡老三。
剛才去見陳天祥的時候,我就把手機調成了靜音。
我沒有直接從正門去宴會廳,而是繞到了員工通道,下到一樓大廳後,我給胡老三回了一個電話。
“三哥。”
“你人跑什麼地方去了?”胡老三在電話那頭顯得有些生氣。
“我在樓下抽煙……”
“行了,你到門口等我們,我們馬上下來。”
“好。”
來到酒店門口,我點燃了一根煙,緩緩地抽了起來。
也是這時我才發現,剛才安卿月遞給我用的都彭打火機還在自己這。
打火機的邊緣,是銀色的金屬。
表麵被塗上了一層大紅色,猶如熟透的柿子。
那份紅,不是妖豔,而是一種含蓄的,深沉的,有著神秘感的紅。
這打火機,就如同園區中的我,表麵風光,內裡卻是波濤暗湧。
我輕輕滑動輪盤,火苗躍出,蓋上蓋子火苗便被壓製。
那火苗就仿佛我現在的狀況,胡老三就如同那金屬蓋,隨意就能將我撲滅。
而要改變這種現狀,隻能放手一搏!
我知道,今天我已經給陳天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於之後的路,肯定不平坦,不過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登頂的出口!
胡老三帶著阿牛從酒店出來的時候,我發現胡老三的臉色陰沉,似乎是剛才被陳天祥訓過,心裡多少有些不順。
“三哥……”
“打你電話為什麼不接?”
“我剛才去買煙沒聽到……”
他欲言又止,道:“手機的作用是什麼,你難道不明白嗎?我和阿牛在上麵找了你半天!”
“我知道錯了……”
“行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