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有這麼簡單嗎？”
賈文敏深吸了一口氣，掏出煙，放在嘴巴上，摸了半天也沒摸出打火機。
我把自己的都彭打火機打著，遞了過去，慢條斯理地念出兩個名字：“秦方舟……老陸……”
一聽我聽到這兩人，他的神情越發緊張。
當初在湄索的時候，胡老三在車上和我說過，賈文敏和何總有過接觸。
可具體賈文敏做了什麼，我並不清楚。
而且當時胡老三也暗示，想要動A區。
從此時賈文敏的神情，以及胡老三之前和我說的話來看。
賈文敏這家夥，肯定是做了什麼觸碰胡老三逆鱗的事情。
“老賈，你和何總接觸到底想要做什麼？”我抽了口煙問。
他一口接著一口地抽煙，不一會一根煙就被他抽了一大半：“沒想到，三哥竟然知道了……”
他滅掉手裡剩餘的半截煙，盯著我：“你來找我，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意？”
“我能有什麼用意？”我苦笑說，“當然是想先提醒你。當初你幫過我這麼多次，我不想讓你死得不明不白……”
“死？”他罵道，“草他媽！老子給他做了這麼多事，他想要讓我死？”
“老賈，你先彆激動。現在不是還沒到那一步嘛？我來找你，就是想幫你。”
“幫我？你怎麼幫我？”
“你先告訴我，你和何總接觸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們在慢慢想辦法。”
賈文敏臉色有些猶豫，我接著說：“如果你覺得我信不過，那就當我今天沒來過。”
“楊磊……”他舐了舐嘴唇，最終呼了口氣，“還記得之前秦方舟搞的秘密部門嗎？”
我點頭。
“何總的意思是，讓我在A區也搞一個這樣的部門……你也知道，他是大股東，我隻不過是一個經理，我能說不嗎？”
聽到這裡，我算是明白了：“那你可以把這個事和三哥說啊。”
“和他說？我要是和他說了，你覺得何總會怎麼想？我是被夾在中間，兩邊都不討好。”
我若有所思地問：“這麼說，你已經按照何總說的去做了？”
他點了點頭：“我新成立了一個組，把業績做得好，又比較可信的狗推安排了過去。本來今年我的業績不止這麼些，都是為了這個組，分了不少業績過去……”
“你拿幾個點？”我直接問。
他不由一愣。
這個事情，要是沒有好處，我覺得賈文敏肯定不會乾。
他歎了口氣：“何總答應給我抽兩個點……”
我苦笑說：“兩個點？這也未免太少了吧。”
“我也沒辦法……”他看著我問，“你說，我要是去和三哥攤牌，他會不會……”
“不可能！你知道三哥的原話是什麼嗎？”
“什麼？”
“三哥打算把新區和d區合並，讓我做d區經理，把老狗調去後勤部。隻要等我d區的業績超過你，到時候他就會拿你開刀。”
我若有其事地說：“三哥當時和我說這個事的時候，我就問過他，有沒有回旋的餘地，你知道他怎麼說嗎？”
“怎麼說？”
“他說，如果養了一條不聽主人話的狗，留著他到時候搞不好，還會反咬自己一口。”
“三……胡老三真這麼說？”賈文敏咬牙道。
“嗯哼。”我挑眉，“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