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過銀行卡,他接著道:“何總說,你可以在西港待幾天,剩餘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等你想要回園區的時候,給他弟弟打電話。”
“嗯。”我點了點頭問,“那你們呢?”
老k麵無表情:“我們訂了今晚的淩晨的機票,一會就去機場。”
我掏出腰間的槍想要還給他,結果他說:“你自己留著防身吧。”
不等我再說什麼,他就幫我拉開了車門。
夜風從外麵灌進來,我深吸了一口,跳下車。
不過片刻,老k他們的車子就消失在了我視線中。
我環顧了一圈四周,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
西港的夜晚帶著海港特有的潮濕和涼意,我轉身,步行在深夜的街道上,尋找著一個可以暫時棲身的地方。
街邊的霓虹燈映照在潮濕的地麵上,拉出長長的光帶。
不遠處,一家小旅館的招牌在夜風中輕輕搖曳。
我走了進去,旅館的接待處背後是一麵疲倦的牆壁,牆上貼著發黃的海報,落滿了時間的灰塵。
一個睡眼惺忪的老板娘從後麵的房間慢慢走了出來,她打量了我一眼,似乎已經習慣了深夜的顧客。
我開了一個房間,然後拿著鑰匙便上了樓。
房間簡陋卻乾淨,牆上的油漆剝落,但床鋪整潔,有一種說不出的安逸。
關上門,我把槍和銀行卡收好,便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
隔天一大早,晨光透過薄薄的窗簾,攪動了我的睡眠。
我還未完全清醒,耳邊便捕捉到門外的窸窸窣窣聲,那是不合時宜的騷動,讓我瞬間緊繃了神經。
一種直覺告訴我,這不是服務員早晨的例行打掃。
正當我從床上坐起,房門被毫無預兆地推開。
兩個陌生男人的出現,讓我下意識的把手伸到了枕頭下,指尖觸到了冷冰冰的金屬槍身,心跳在這一刻加速,但我的聲音卻出奇的冷靜:“你們乾什麼?”
他們的目光在我身上掃視,眼神交彙了一瞬,似乎在確認我的身份。
當一個男人點出我的名字時,我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緊了。
我心中暗暗警惕,但臉上卻儘量保持平靜:“你們是誰?”
“我老板想要見你。”他的語氣篤定,似乎沒有拒絕的餘地。
我輕輕地“哦”了一聲,表麵鎮定下,心裡卻是波濤洶湧。
我故作淡定地說讓他們先出去等,他們雖猶豫,最終還是關上了門。
門關上的一刹那,我動作迅速,像是一隻受驚的獵豹。
衣服幾乎是被我抓起來就套在身上,我飛快地走到窗戶邊,探出一隻眼睛從窗簾縫隙窺視外麵的動靜。
旅館門口,兩輛越野車很是顯眼,而它們周圍的人影,無疑是剛才那兩人的同夥。
我心中一沉,明白逃跑已非選擇。
這些人是如何找到我的?
在西港,能直接叫出我的名字的人並不多,而且昨晚徐江剛死,今天就有人找到了我,這肯定不是巧合!
我的腦海中快速回放著每一個可能知道我行蹤的人,但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