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我獨自坐在辦公室裡,四周的空氣沉悶而安靜。
辦公桌上,整齊地擺放著三個樸素的木質骨灰盒,它們靜靜地占據著桌麵的一角,每一個盒子都承載著一段沉痛的回憶。
這三個盒子,分彆裝著王蒙、蟾蜍、常建林的骨灰,他們曾是我在這個園區最信任的人。
如今卻……
我凝視著這三個盒子,心中湧動著無法言說的情緒。
他們的離去,讓我感受到了深深的失落和悲痛。
辦公室內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桌麵上,光線照在骨灰盒上,投下了淡淡的影子。
這些影子仿佛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又像是在默默守護著他們的靈魂。
我伸手輕輕觸摸著這些骨灰盒,感受著木質的溫暖和質樸,它們仿佛能夠傳達給我那些已逝之人的最後的溫度。
辦公室的鐘慢慢地滴答作響,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變得緩慢。
我閉上眼睛,心中默默地祈禱,希望他們在另一個世界能夠得到安寧。
將骨灰盒放進靠牆的櫃子裡,我告訴自己,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他們落葉歸根。
伴隨著門外的一陣腳步聲,辦公室門被推開,何克粱油頭粉麵,戴著黑框墨鏡走了進來:“老楊,時間差不多了。”
我看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幾分鐘後,我們來到了樓下,上了一輛車。
這次胡老三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人也沒了蹤影。
這段時間,何洪發布了懸賞令,很多人都在找他。
跟著胡老三一起跑路的還有狗王……
至於何克粱,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根本不知情,還差點跪在我麵前發誓,說他要是知道肯定會提前通知我。
對此,我已經無所謂了。
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用。
園區的動亂,讓佤邦軍徹底駐紮了下來。
而我也收到了通知,讓我去馬來參加股東大會。
車子駛出園區,看著熟悉的一切,我心裡有種極度的厭惡!
甚至恨不得一把火把這個地方給燒了!
……
兩天後,我在吉隆坡一家酒店和何洪碰麵。
“他媽的,這狗東西,老子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到!”
何洪麵色十分難看,對於胡老三這次的所作所為極度不滿。
園區被這麼一鬨,不僅損失了很多人員,而且還導致了如今整個園區處於了癱瘓狀態。
這些損失可不小,不止何洪想要找胡老三,就連其他股東也都對胡老三的行為表示了強烈的不滿和憤怒。
說實在的,我真的沒想到胡老三會這麼做。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他做任何事都會深思熟慮。
如果他不這麼一鬨,就算我做了園區的負責人,他也完全有可能自保。
雖然何洪很想除掉他,可隻要涉及到利益,胡老三也不是沒有機會渡過這一劫。
可如今他這麼一搞,就等於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對此我和趙媛分析過,她是覺得胡老三之所以走這一步棋,是被我逼的。
從園區成立,從來沒有人像我這樣挑戰過他的權威,甚至是讓他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