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克粱在醫院辦理完出院手續後,何洪留下的兩個忠誠手下小心翼翼地將他扶到了輪椅上。
這兩人神情嚴肅,動作輕盈卻又穩健,顯然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員。
何克粱的麵色蒼白,雙眼深陷,他的目光空洞而迷茫,仿佛對即將到來的未知旅程感到無比的不安。
而我,站在一旁,默默地目睹了這一切。
我們隨後離開了醫院,走到了樓下。
何克粱和那兩名手下小心翼翼地上了一輛等候已久的黑色商務車,車身閃耀著冷冽的光芒,仿佛一頭蟄伏的野獸。
與此同時,我則是和阿鬼一起,走向了他那輛不起眼的皮卡車。
車子啟動的那一刻,阿鬼側頭看向我,眼神中充滿了疑惑:“磊哥,何總找你過來說什麼了?”
他的聲音裡夾雜著對未來的不確定感。
我緊緊地盯著前方那輛慢慢駛離的商務車,沉默了片刻後,才緩緩開口:“何總讓我確保他弟弟安全抵達馬來西亞。”
語氣平淡,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重量。
“現在?”阿鬼的聲音裡透露出一絲驚訝。
我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內心卻是波濤洶湧。
“園區那邊局勢緊張,何總怎麼還……”阿鬼話未說完,我已經打斷了他。
“他是準備跑路了……”我語氣冷靜,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銳利的光芒。
“跑路?”阿鬼一怔,顯然對我的話感到難以置信。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掏出腰間的手槍,開始仔細檢查。
這一動作讓阿鬼的臉色微變,他緊張地抿緊了嘴唇,不知該說些什麼。
手槍檢查完畢後,我將其彆回腰間,低聲自語:“如果何克粱去了馬來洗牙,那麼,要對付他就不再那麼簡單了……”
我的聲音雖然輕柔,但每個字都像是重錘一般,敲打在阿鬼的心頭。
車子不由自主地晃動了一下,他轉頭看向我時,眼中已經充滿了震驚。
我們對視了一眼,我緩緩開口:“阿鬼,我不能讓他去馬來。”
“磊……磊哥,你要做什麼?”阿鬼的聲音裡滿是不安。
“我曾經向趙敏承諾,要讓何克粱碎屍萬段。”我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平靜得仿佛在談論天氣,但每個字卻像是刀刃一般,鋒利冰冷!
阿鬼聽後沉默不語,但我知道他已經理解了我的意圖。
“到了機場路的時候,找機會假裝撞到他們的車。”我繼續道,“我會趁亂動手。”
這個計劃簡單而直接,卻也充滿了危險。
然而,在這種時候,危險和機會往往隻在一念之間!
我搞了這麼多,不就是等現在這個機會嗎?
十分鐘後,我們的車緩緩駛入了通往機場的主路。
此時,夜幕已深,路燈投下斑駁的光影,而路上的車輛寥寥可數,一切顯得異常寧靜。
何克粱乘坐的黑色商務車,就在前方不遠處悠然前行。
隨著接近一處輕微的彎道,我深知這是行動的最佳時機。
我轉頭望向阿鬼,眼神中傳達出了一個明確的信號。
阿鬼明白我的意圖,他緊咬了一下牙,隨即腳下的油門猛然加重,車子如同離弦之箭般猛地加速,直接向前方的商務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