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讓大土把槍丟到了窗外,而我也如此。
很快當警車來到我們麵前的時候,對方示意我們停車。
從車上下來,我們就被按在了車邊被對方搜身,由於我聽不懂對方說什麼,隻能比劃了起來,用不太流利的英語說:“你們要做什麼?”
對方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不由分說的就將我們兩人塞進了警車。
警車疾馳,我和大土被銬在後座,麵麵相覷。
迪拜的警察冷著臉,一言不發,不知在盤算什麼。
我低聲問大土:“你說他們發現那邊的槍戰痕跡了嗎?”
大土搖搖頭,一臉茫然。
我暗暗叫苦,心想這下麻煩大了。
在迪拜這種地方,槍戰意味著大案。
一旦被警方盯上,恐怕很難脫身。
更何況,我們身份敏感,要是被查出點什麼來,丟的可不止是幾天的自由那麼簡單。
一路上,我心如亂麻,思緒紛紛。
該怎麼應對警方的審訊?
該如何解釋剛才的槍戰?
倪先生會出手相助嗎?
南洋商會和何洪會趁機對我痛下殺手嗎?
一時間,無數的疑慮在腦中盤旋,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很快,車子停在了警局門口。
我們被粗暴地押下車,然後直接丟進了審訊室。
審訊室陰冷,隻有一盞慘白的燈在頭頂閃爍,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魁梧的警官走了進來。
他剃著平頭,滿臉橫肉,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來者坐在我對麵,點了根煙,深深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中,他上下打量著我,目光如刀,仿佛要把我剝皮拆骨一般。
“姓名?”他冷冷地用英語問,聲音低沉而嘶啞。
“楊磊。”我鎮定地回答,努力不讓自己的緊張情緒暴露出來。
“中國人?”
“是。”
“在迪拜做什麼?”
“投資。”我隨口扯了個謊,暗自祈禱他彆深究。
警官眯起眼睛,顯然沒有完全相信。
他吐出一口煙,煙灰缸上的火星明明滅滅,襯得氣氛愈發凝重。
“你們開車逃竄,還企圖和警察對峙。這是什麼意思?”他咄咄逼人地問。
“這是個誤會。”我苦笑一聲,小心斟酌著字句,“我們隻是不想惹麻煩。”
“麻煩?什麼麻煩?”警官冷笑,“是像你們車上那些彈孔一樣的麻煩嗎?”
我心頭大驚,看來他們已經發現了端倪。
“那是……有人追殺我們。”我咬了咬牙,決定實話實說,“所以我們才逃跑。”
“追殺?嗬,你說得輕巧。”警官不屑地撇撇嘴。他湊近我的臉,目光如炬,“告訴我,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是販毒?走私?還是其他肮臟的勾當?”
這警官審訊的手段,還真是直戳要害!
“你誤會了。”我搖搖頭,神色凝重,“今晚我們隻是想去醫院看望我們一個受傷的朋友。結果半路殺出幾個不明身份的人,對我們緊追不舍。要不是你們警察及時出現,我們恐怕已經命喪當場了。”
我擲地有聲地說,眼神坦蕩,表情真誠。
這雖然是個不太高明的謊言,但暫時也隻能這麼應付了。
警官似乎有些動搖。
他盯著我看了半晌,眼中的戒備稍稍鬆動了幾分。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忽然打開,一個人大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