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改造倪氏，談何容易？
它畢竟涉足許多灰色地帶，盤根錯節，泥沙俱下。
若想一蹴而就，恐怕沒那麼簡單。
為此，我還需要更多的助力，需要彙聚更多的資源。
我撥通了毛莉的電話。
幾句寒暄之後，便直奔主題：“毛莉，最近有空嗎？我有件事想跟你談談。”
“有什麼事就直說。”電話那頭，傳來毛莉爽朗的笑聲，“難得你主動來找我，莫非是想請我吃飯？”
“吃飯算什麼？我請你到遊艇上吹吹海風，好好聊聊人生，如何？”
“呦，有這麼隆重？”毛莉來了興致，“行啊，那咱們不見不散。”
就這樣，我和毛莉相約在遊艇上。
臨近正午，烈日當空，海風卻格外清爽。
我獨自倚靠在船舷上，任由思緒隨風飄蕩。
“嘿，久等了吧？”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回過頭，正對上毛莉明豔的笑臉。
她穿著一身休閒裝，戴著墨鏡，顯得格外灑脫颯爽。
“你來了。”我笑著打了個招呼。
毛莉白了我一眼：“這大好的周末，把我叫出來，到底什麼事，不會是想要泡我吧？”
我哈哈一笑，給她讓出一個位置：“哪能啊？我這不是最近事多，忙裡偷閒，想約你出來聊聊嘛。”
“行了，咱們都是老江湖了，還跟我打馬虎眼？”毛莉幽幽一笑，在我身邊坐定，“我猜，你今天找我，一定是為了倪氏的事吧？怎麼，接手之後，覺得力不從心了？”
我暗暗吃驚，佯裝淡定地說：“倪氏那點事，我還搞不定？不就是賭場、酒店那點生意，我早就駕輕就熟了。”
“是嗎？”毛莉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那你找我乾嘛？總不能就為了請我吹吹海風吧？”
我無奈地笑笑。
看來，在這個女人麵前，還真是藏不住心事。
索性單刀直入地說：“好吧，我就直說了。其實，我這次找你，確實是有件事相求。”
“喲，你還有求於我？這可稀奇了。”毛莉饒有興致地挑挑眉，“說說看，什麼事？”
我深吸一口氣，斟酌著開口：“是這樣的。倪氏旗下，不光有賭場酒店，還有不少其他的灰色產業。尤其是他們原先的走私生意，盤根錯節，涉及麵極廣。我一個外行，還真拿不準該如何著手。所以嘛，我在想……”
“你想把這塊業務外包給我？”毛莉接過話茬，一針見血。
我訕訕一笑，頷首稱是：“不錯。你在這方麵可是行家裡手。有你坐鎮，保證把倪氏原有的走私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作為回報，我可以讓你入股，到時候咱們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合作夥伴了。你看如何？”
毛莉沒有立即表態，隻是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我。
須臾，她才幽幽開口：“你倒是有眼光。不過，憑我一己之力，還真沒把握能把倪氏的走私生意打理好。畢竟這一行，不比一般的買賣。裡麵的彎彎繞繞，門門道道，我可不敢說全都懂。”
見我沉默，毛莉笑著安慰道：“不過嘛，也不是沒有辦法。你想過做石油生意嗎？”
“石油？”我怔了一下，隨即恍然，“你是說，倪氏的那幾條船？”
“不錯。”毛莉點點頭，“倪氏的船隊和倉儲，一向是做石油走私的好手。隻是後來他們覺得風險太大，就漸漸收手了。如果你肯重操舊業，把這塊業務撿起來，那可就大有可為了。”
我的心頭一震。
石油走私，這可是一塊肥肉啊。若是能把生意做大，那可比賭場什麼的賺錢多了。
“但問題是，石油走私可不是那麼好乾的。”我遲疑道，“沒有靠山，沒有路子，恐怕很難展開吧？”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毛莉自信一笑，“隻要你想，我可以想辦法。”
我心中一動。
“行，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我一拍大腿，“從明天開始，咱們就著手準備。船隊、碼頭、關係網，該布置的都布置起來。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生意做起來。”
“沒問題。”毛莉爽快地點頭，“不過，既然要重操舊業，咱們就得有防人之心。你想，萬一有人覬覦咱們的生意，想從中搞破壞，那可怎麼辦？”
我冷笑一聲：“他們想動手？那就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不過，我確實需要一批自己的打手。這事就拜托你了。幫我物色一批身手了得，敢打敢拚的人。將來不管是保護貨物，還是火並對家，都用得上他們。”
“這個你放心。”毛莉胸有成竹地說，“給我一些時間，保準給你湊齊。到時候，有他們在，誰敢往咱們頭上動土，直接給我砸趴下！”
“好！有你這句話，就穩了！”我興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