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永寧侯還是把事情想的簡單了。
大婚之後,左相像是忘了似的,根本未提鄒承白的入朝為官之事。
還是左相家宴,還是那個昏暗的書房,永寧侯得了機會,隱隱暗示,卻聽左相道:“聽說這林家女大婚當夜,就生了惡疾?”
永寧侯身冒冷汗,這是侯府隱秘,從未外傳,左相竟然知曉?
“既沒圓房,這感情就算不得好。”
“林家嫡女在江南初見承白,便一見鐘情,歡喜得緊。”
“哦?”左相抬眼看他。
“那不如,你從林家賒一批糧,送到西南如何?畢竟,我也盼著晚輩相處的好,兩家亦然。”
永寧侯知曉,這是左相在探他實力。
往西南運糧草,不管永寧侯願不願,知曉此事,便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次月,永寧後去了西南巡查,處處不得重視。
直到到了鄒尚誌的軍營,才得了舒坦日子。
他幾經遣詞造句,花了月餘時間,給林家去了幾封信。
說二皇子在邊境打仗,軍中糧食供給都送去二皇子處了。西南駐軍,卻缺衣少糧,士兵難以果腹。問可否替兵部,先從林家賒一批糧食?
林家回信很快,先讚永寧侯大義。又說邊境戰事不斷,現下西南軍中有難處,林家也自當效力。最後又說他要的糧數目不小,得需要些時日。
雖信上說需要時日,但還不到二十日,林家的商隊就帶著糧食,往西南出發了。
永寧侯一顆懸著的心,終是落了地。
隻要抓牢林家,不管是自己還是承白的未來,他都抓住了。
而這林初好——病弱的,總比活蹦亂跳的好控製許多。
永寧侯想到此處,突然嚴肅起來問道:
“管家來信上有沒有說,下藥之事有什麼差錯?”
“沒有啊?”郭三搖頭,“就是說有個叫紫玉的丫頭,因為把雞湯撒在少夫人手上,受了罰。打的不輕。”
永寧侯抬手,打一個奴才,他沒心思聽,隻要控製住林初好就行。
入了平新鎮,到了林家商隊入住的客棧。郭三上前一問,才知道商隊的人,一炷香前已經離開了。
永寧侯的馬車,全速前行,終於在城門口追上了車隊。
商隊正在城門口過檢,林家二公子林慕風,身姿挺拔站在最前麵。
“林二公子!”永寧侯跳下車,跑了過去。路上石子隔了腳,也顧不上停。
“二公子等等,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