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心修道,日漸昏聵。
皇後所出二皇子窮兵黷武,上位百姓苦。
三皇子表麵笑麵虎,但實則氣量狹小,若為上位百官危。
而朝中左相虎視眈眈多年,怕隻待時機。
朝中雲詭波譎,太子承先皇後風範,可惜身子骨不行,不知有多少命活。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誌。
“但我老了嘍,平安是福!”
範慶延長歎一聲,跨步出了祠堂。
祠堂內,範嘉裕跪在地上,向父親敬重一拜。
從祠堂出來,戶部侍郎夫人李氏,上前來攙兒子,“你說說,你惹你爹乾嘛?”
李氏心疼不已,“要我說就是你爹,小時候管你太嚴了,你才叛逆的。但你也要講些法子啊?至少表麵樣子要裝裝不是?”
“是,娘。”範嘉裕哄她,“我這就去讀書。”
李氏生性率直,不懂官場莫測,隻知道兒子想學就去學,不想學就玩玩唄。
“乖兒子,先睡了覺再學。”李氏低聲,“你爹三天沒睡,一時半會兒顧不上你。”
“知曉了。”範嘉裕笑應。
心,卻又落了。
***
鬆拓關了門,出去守著。
範嘉裕正了些神色,“不知為何,林家的糧草突然就返了。西南那些私兵糧草不足,短時間內無法北上。”
“父王老了,也還是君王啊!”
東方珩得詔返東宮時,就知曉,這人人以為昏睡的君王,其實正在暗處,瞪著眼看所有暗中隱秘的詭動。
“幸好你沒摻和,不然陛下不會讓你回東宮。”範嘉裕也後怕。
“可你說這糧草,會不會和小侯爺家的少夫人有關?”
這事範嘉裕想來想去,總覺得這個解釋最靠譜。
東方珩低頭飲茶,“林家此前從未站隊朋黨,這糧食借與不借的變化,倒像是隻為護女。”
“那你說這小侯爺剛好在這個時候,被捉奸外室,會不是林初好一手策劃的?”
“你不是說他們兩情相悅嗎?她怎麼會策劃此事,讓自己和鄒承白,陷入被人討論的境地?”
範嘉裕抬手抵住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