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好低頭喝湯。
“林初好你多大了？清醒點吧！”
若不是殿下不計較，今日她這麼作，也活不長了，韓麗珠語重心長：
“你現在是在盛京，你根本不知道你見著的人身後，代表著什麼勢力？有這什麼樣錯綜複雜的關係？你不要輕易就相信彆人，更不要像在江南一樣，隨手就去助人！”
“我知道，”林初好抬頭，“但電公公不是那樣的人。”
“你怎麼知道？”韓麗珠氣道：“他是救過你的命嗎？”
林初好喝光了醒酒湯，放在桌上，“是！”
“是？”換韓麗珠頓住了，“什麼時候？”
“……做夢的時候。”
韓麗珠一腳踢在林初好的腿上。
林初好，順勢躺在地上，“好久沒這麼痛快的喝一次了。”
“你痛快喝一次，要惹多少麻煩！”
“是啊，以前在江南有父兄庇護，從不覺有什麼。現在才知自由痛快，是最不容易的……”
韓麗珠想到小侯爺娶平妻的事，心軟了。
林初好雖沒多說，可這事換到誰身上，又能無動於衷呢？
“總有一日，我要靠自己也能痛快，”林初好瞧著窗外的金色夕陽，“我，也能護他們痛快。”
“好啦，會有那麼一日的，”韓麗珠道，“但現在，你是不是得回侯府了？少夫人？”
林初好往邊上一斜，撇嘴，“叫鶯時和起夏，把我抬回去吧？”
“抬回去？”韓麗珠瞪她，“讓人看見了怎麼說？”
“就說我**。”
“呸呸呸，”韓麗珠掐她，“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林初好疼的起身，揉著胳膊，按韓麗珠要求道：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說完一愣，兩個人，都笑了。
***
抬回去倒是不太可能，但林初好確是是被鶯時和起夏，一左一右攙扶回去的。
回了雲錦居，碰到了正在打掃院子的紫玉。
被林初好識出下毒後，紫玉也不好要求再像從前那樣，負責少夫人飲食。
她身子已經無妨了，但林初好還總是說讓她養養身子，沒有分什麼重要的夥計。就是讓她收拾收拾雲錦居的院子，再打掃打掃，雲錦居到小侯爺書房的那條路。
紫玉一眼就瞧出了，林初好不對勁。她腳步虛浮，像是若沒人攙著，自己都走不穩當。
她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