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被一一帶了上來。
左相本以為侯府都交代了清楚,結果:
“少夫人嫉妒二少夫人?”侍從搖頭,“大人說笑了,少夫人有才有貌,聽說在江南,少夫人可是能帶著商隊,闖商道的。她嫉妒二少夫人啥呀?”
“不會吧。”丫鬟一道:“其實,其實我一直覺得,小侯爺總在二少夫人院裡,少夫人好像更自在。”
“這個啊,”丫鬟二搖了搖頭,“我記著有一次,小侯爺說要住在雲錦居,後來被二少夫人叫走了,我瞧著少夫人那模樣,好像,好像。”
“好像什麼?”
“能,能說嗎?”
顧春以為抓到了蛛絲馬跡,興奮道:“能說!”
不想,丫鬟二道:“少夫人好像反倒高興。”
聽到此,鬆拓撲哧一聲笑了。
回神看殿下,殿下眼角也掛著笑。
“下去!下去!”
顧春不耐煩道。
“嫉妒?大人是問反了吧?”小廝年輕,不知輕重,還以為自己猜對了,府尹大人的心思道:“二少夫人確實嫉妒少夫人,不然也不會處處和少夫人比較,還追去少夫人院前,罵了一通。”
屏風後,鄒承白從府中下人口中,一點點了解著,自己的這位少夫人。
他不覺側了身,向她看去。
不知為何,他突然就明白為何古人會把女子,比喻為荷。
此刻林初好,靜靜站在屏風後,就如那出淤泥不染的荷。
鄒承白心下一軟,原來是他,一直錯怪了她。
一時傳了七八個侯府下人,無論婆子還是侍從,無論丫鬟還是小廝,口中讚歎,就差把侯府少夫人比作,哪兒哪兒都好的,天上仙子了。
堂上,顧春沒了法子,給左相寫了條子:太子在後堂,這麼下去,案子不好斷啊。
本來隻要顧春在堂上咬死,林初好善妒害人就行。
可眼下太子在,這案怕是要秉公了。
不行,費了這麼大功夫,不能讓東方珩毀了。
左相思索片刻,反正自己目的,是給林初好些苦頭,威懾林家。
但盛京距江南有些距離,這事也得等林家反應。於是回了條子:
今日到此為止,拖些日子再審。
驚堂木響。
顧春道:“此案還有蹊蹺之處,今日就到此為止,我們隔日再審!”
鄒承白上前一步,想扶著林初好走出來。
卻被林初好不動聲色的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