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瞧著信紙上寫的七八個日子,指了指最近的一個。
“這不就是明日?”
“是啊,老夫人。”郭嬤嬤笑著,“七月初七,明日就是好日。”
“你去叫侯爺過來,就和他說我有要事和他說。”
郭嬤嬤知上次,老夫人請人給林初好斷不能生之前,就叫了侯爺。侯爺雖然說了氣話,但聽說請了神醫,就立馬去了。想來這母子雖麵上局促,但心還是一塊兒的。
於是便應了老夫人,高興著去找侯爺。
侯爺正在逗缸裡的金魚,見郭嬤嬤來了,也沒動。
郭嬤嬤上前,把大師給算的過繼日子,說了個清楚,然後請示似的道:“老夫人想著,要不就訂到明日?”
永寧侯俯身瞧著那金魚嘴一張一合,臉上笑模樣一點點淡了。
他這個娘,就從未斷過是非。
“起先去給林初好瞧的,根本不是什麼神醫吧?”永寧侯突然起身道。
“那是,”郭嬤嬤正要回,卻覺出氣氛不對,偷偷看了侯爺一眼,見他臉上並無表情,但也知這可不是什麼母子連心,而是氣老夫人沒與他交代。
“是有些名氣的。”
永寧侯冷笑,“母親對明卓倒是煞費苦心啊,怎麼養廢一個,養廢兩個還不夠!這把年紀準備再養廢一個?”
“這……”郭嬤嬤不知如何作答,隻道:“老夫人也是一心為了侯府。”
“哈哈,”永寧侯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多好啊。不管做了什麼,隻一句為了你好,就什麼話也說不得,不得說,哈哈哈,哈哈哈……”
郭嬤嬤聽侯爺笑的慎得慌,不知如何是好。
就見他揮手,“來來來,給我看看,都有哪些好日子。”
郭嬤嬤把那信箋恭敬遞了上去。躬身道:“老夫人是恐夜長夢多。”
永寧侯手中一頓,把信箋扔了回去,“那就都隨老夫人吧。”說完,起身回了金魚缸前,繼續看缸裡的金魚。
郭嬤嬤瞧著這架勢,就是到過繼的日子,恐侯爺也不會上前,給老夫人架勢了。
心中歎了口氣,這事怕隻有老夫人一人張羅了。
於是躬身告辭,說回去稟了。
回了萬壽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