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被急召入宮。
他右眼一直跳個不停,於是出門時撕了米粒大的紙箋,貼在眼皮上。
到了禦書房外,才揭了下來。
禦書房中,景帝端坐在上。
左相上前,拂袖躬身,“臣,魏興為參見陛下。”
“魏興為。”景帝冷眼看他,看這個多年前才華橫溢的青年才俊,如今也生了滿腹算計。
過往他算計同僚,算計下屬。
如今他的心更大了,算計自己,算計自己的天下!
“臣在。”
“盛京府尹顧春之事,你可知曉了?”
“臣也是剛剛知曉,這顧冬竟如此膽大妄為,臣也被他蒙在了鼓裡。”左相稟道。
“蒙在鼓裡的,不是朕嗎?”
景帝看他不動聲色,再次歎他是真的變了。
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可信,可托的左相了,而自己卻遲遲不肯承認。
若不是太子相逼。
眼下這一刻的對峙,許是景帝永遠不想麵對的。
“是臣無能,讓這般惡人蒙蔽了陛下,請陛下治罪於臣。”
“朕,”景帝徐徐道,“確實應治你的罪。”
“是臣疏忽,臣自請一年俸祿。”左相自薦責罰。
“一年俸祿?”景帝笑,“恐怕永寧侯府賄賂你的,就不止一年俸祿了吧?這點錢財,對你左相來說,算得了什麼呢?”
左相微怔,隨即道:“陛下所言,臣並不知曉。恐是有人誣陷臣,還請陛下查明事實,還臣清白。”
“清白!”景帝怒了,順手抄起鎮紙,砸在他身上。
“你在朕麵前還有清白可言?你見顧春為人正直,又是右相學生,不肯為你所用,便處心積慮把顧冬從江南帶來。你為了控製顧冬,不惜讓他染上**之**,家破人亡,乞討至京。你設計讓他殺了顧春,從此他就像個老鼠,被你控製,為你左右!”
“陛下,”左相跪了下來,“臣冤枉啊!一定是臣日夜為陛下分憂,惹了旁人嫉妒,才如此構陷臣啊!”
“構陷?那這個呢?”
永寧侯記錄他賄賂左相的簿冊,扔了下來,左相微頓,永寧侯果然留了賬目。
“你**,收**賂,證據鑿鑿,你何來清白?又何談構陷?”
“臣,臣冤枉啊!”左相咬死不肯承認。
“好,你不認!”
西南私兵的屯兵和布